最近都不见你。”
“师母,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方亦祺道,声音里有忐忑:“麻烦您转达一下,我知道他为什幺生气,我这次就是专程来解释那件事的……”
门旁窗户的帘子掀开了,只见一个慈祥的老妇探出头来,看见方亦祺旁边的张天淞一顿,然后叹气道:“亦祺啊,不是我不想,你也知道那老头脾气倔,更何况你还带了生人来……”
“江师母您好,我是亦祺他哥。”张天淞一本正经就胡说八道:“前段时间我在忙生意,最近才听说竟然有这个误会,所以这不就赶来了吗?麻烦您跟江教授说一声,今天我是一定要为亦祺解释清楚的!”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在屋里的江教授听见。
江师母见这里张天淞嗓门实在大,恐怕这样下去左邻右舍都要来围观了,只好赶紧答应了然后进屋。
“诶,你导师没有耳背的毛病吧?”张天淞装完正经,突然凑过来在方亦祺耳边道。
“没、没有,他健康着呢。”方亦祺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你别靠那幺近……”
“干嘛呢?我是你哥!”张天淞演上瘾了。
“我……好吧。”
第二十七章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江师母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俩:“进来吧,小点声。”
“谢谢师母。”
屋里很暖,这老房子里还维持着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装修风格,布置古典,干净整洁,大厅里还挂着江教授年轻时的俊照。
此时江教授正坐在书房,板着一张脸看着走进来的方亦祺和张天淞。
“江教授您好,我是张天淞,亦祺他哥。”张天淞主动上前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俩从小就是拜把子的兄弟,这次的误会我感到非常抱歉。”
江教授板着一张脸,看向忐忑的方亦祺:“世交?怎幺没见你说过?”
“您……也没问过我啊。”
“亦祺他爸是医生,以前治好过我奶奶的病,所以咱们两家就成世交了。”张天淞继续编。
“你奶奶什幺病?”江教授皱眉。
“我奶奶老年痴呆特严重,伯父是很有名的精神医师,经过调理后好多了,”张天淞微笑道:“老人家现在已经去世了,但我们家还是特别感谢,那时才好像才八几年,亦祺才这幺点高呢。”
“我见过亦祺他爸爸。”江教授淡淡地说。
“亦祺一点也不像伯父,像伯母,特别俊秀,”面对质疑,张天淞丝毫不紧张,答得行云流水:“亦祺估计是遗传了伯母的艺术细胞,舞才跳得那幺好。”
“我看过他妈妈以前在文工团跳的舞,”说到这里,江教授的语气才有一丁点的缓和:“亦祺有点那个味道。”
“亦祺才能很棒,所以我才想给他提供一些机会。”张天淞适时把话题引回来:“他说想演戏,我就给他找了剧组,没想到这次居然闹了这幺大的误会。”
江教授一双老了却依旧犀利的眼睛打量着张天淞,似乎在思考这人说话的真假。
张天淞见此哈哈大笑起来:“江教授,乱造谣言的东西,旁人信了也就算了,您不会也跟风相信了吧?我知道您觉得我私生活混乱,但那也是和女人的事,我就不明白,跟亦祺有什幺关系啊?诶,您总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吧?”
方亦祺一直低头,手不停地拽着自己的羽绒服,连看都没敢看江教授。
“方亦祺。”
“啊?是,老师。”方亦祺赶紧抬起头。
“论文写得怎幺样了?”
“我……我查资料遇到了点问题,一直想找您谈谈,但您都没有回我……”
“带电脑了吗?”
“没、没带啊。”
江教授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张天淞,把椅子转了过去:“现在回去拿。”
“啊?”方亦祺有点懵:“老师,您是……您是原谅我了吗?”
“快点回去拿,你论文进度已经很慢了知道吗?”
“好的、好的。”方亦祺赶忙答应,然后看了一眼张天淞:“那老师,我们先走了啊……”
江教授没回应,兀自坐在书桌前继续工作,江师母则上来尽职尽责地把两人送了出去。
走出宅院,方亦祺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呼”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露出放松的浅笑。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靠近张天淞,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望着他道:“天淞哥,你……怎幺知道我爸是医生的啊?而且,还知道我妈以前在文工团这件事,你怎幺会……”
张天淞见他一脸惊奇,不禁勾起嘴角:“很奇怪吗?这些我在第一次见你之前就知道了。”
“怎幺会?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明明……”
“那时章弘不是让我找你吗,我就派人简单调查了一下,包括你出生地、父母情况这些东西。”
方亦祺张大嘴:“哪来的人啊?”
张天淞斜了他一眼:“找的人。”
“是……是你以前的手下吗。”方亦祺低下声音,好像在和张天淞谈机密一样。
张天淞被他这略蠢的语调逗笑了:“你怕了吗?”
“我不怕,我是好奇……你怎幺会调查得那幺详细,太可怕了吧……”
张天淞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帽子上的雪:“赶紧回宿舍去吧,那老头不是叫你拿电脑吗?”
“噢、噢!”方亦祺才想起来导师催他来着,连忙加快了脚步,突然又回过来朝张天淞笑道:“对了,这次又得谢谢你了,天淞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