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太阳穴,整个人都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他很想说,自己并不是故意不弹奏竖琴解决危机,而是因为当时的他满腹心神全在阿克亚特斯身上。
阿波罗自己也清楚,这样充满软弱的理由,如果真的说出口也只会变成借口,而对阿克亚特斯的重视也变成借口的一部分,甚至会使他遭到攻歼。
他无奈的看向夜晚的海面,水手重新起航,他们崇拜着解救了他们的阿波罗,但是阿波罗却不怎么看向他们,任凭这些人聚集在他射出的箭矢下搞起崇拜。
如果说这是神明的高贵,应该也解释的通,但是阿波罗却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瞥了眼水手们小心翼翼触碰,仿佛这样就能带来好运的‘箭矢’,他冷冷的勾起嘴角,射出的箭早就在他的神力下消散,留在船壁上的不过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孔洞。
想起自己一回来就看到的糟心画面,阿波罗的俊美的脸上蒙上森凉阴影,嘴角彻底拉平,眉宇间隐隐流露出怒意。
在夜晚的海洋上面静静停下旅程的桐木大船被月光洒了满身银华,就在这浪漫到令人不做点什么就会觉得太可惜的场景下,满头蓝色卷发的男人和黑发男人的影子交叠在船杆后面。
阿波罗发誓,他从露出来的波塞冬脸上看到迷醉,然后他没有犹豫的拉开黄金弓,弓如满月的射了出去。
第44章
波塞冬的感觉很敏锐,当箭矢划过空气像风一样刺向他时,他险而又险的躲避开来,只损失了几缕脸颊边儿的海蓝色发丝。
波塞冬:“……你搞什么啊!阿波罗!我什么都没做!”
让你做了什么还得了!阿波罗走进后才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不过是体位带来的盲点,实际上波塞冬根本没机会碰到阿克亚特斯的脸颊。
不过阿波罗还是觉得可惜,如果波塞冬真的想做点什么,刚刚那一箭足够他再起不能。
不知道自家侄子脑子里到底转着多么危险的念头,波塞冬都显得很受伤,一受伤他就捧着心口对着月亮,面朝的忧郁。
沉入月色的眸子异常美丽尽管他在阿克亚特斯面前总是表现不出非凡的魅力,但当他安静下来,周围又是代表他权柄的海洋,这时才会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英俊以至于看到他时遗忘了呼吸与心跳。
有不少水手因为波塞冬而失神,直到身体承受不了窒息的痛苦才从痴迷中回过神开始急促的起伏起胸膛。
即使波塞冬没有塞壬的歌喉,但他本身的魅力就胜过一切魅惑的魔法。
在这夜幕的笼罩下海水无声的冲刷着船体,海洋中仍有猎食者在游荡但现在这动静微不可闻。
阿克亚特斯走出船舱,人类的船体设计的并不科学,几十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休息,那股子醉人的气味足以把任何一位爱干净的神明赶出他们的领域,尤其是不通风的情况下。
上了夹板,他看到手臂搭在船只边缘,斜侧着身体远眺的阿波罗,在光辉的见证下,阿克亚特斯想要亲吻他。
手掌按压着心口,哪里正在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颗心脏很多时候蹦跳的规律不受他掌握,就好像碰到阿波罗的时候,每一次都使阿克亚特斯怀疑他的心背叛了他的人。
头疼的把落在额头上的黑发拢到脑后,露出一双充满冰冷与霸道的墨蓝色双眸,他的靠近似乎惊吓到了阿波罗,阿克亚特斯感觉到他的身体略显紧绷。
是在紧张吗?
阿克亚特斯想着。
不过紧张干嘛?我又不想对你干点什么!
阿克亚特斯来到他旁边,自从见到他开始,憎恶就在脑海里翻腾,压抑的难过使他泛起恶心,想要呕吐,但他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忍了下去。而今天这份异样的憎恶竟然少有的没有动摇他的意志,难道的平静让他盯着时不时泛起涟漪的水面一言不发。
阿波罗总是在偷看他,阿克亚特斯自从见到他开始就知道,就连对着波塞冬说话时,他也用眼角余光偷瞄着自己的反应。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但他感觉良好,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阿波罗,但人是不能讨厌一个人同时又喜欢一个人的,就算是神也做不到这样。
阿克亚特斯抓住阿波罗的手腕,手掌下的皮肤温暖而健康,逐渐收紧的力道没有给这看似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他想了想又自顾自碾磨起他的手指。
男性的手掌自然比女性要刚硬粗壮,尤其是阿波罗还是代表阳刚男子的太阳神,原本阿克亚特斯以为这样常年玩弓的神灵手掌肯定不会多好看,即使希腊神得天独厚但绝对不会和他胃口,可事实上却是他错了。
分布均匀的骨节被薄薄的肌肉软化去棱角,柔软的皮肤覆盖上最后一层保护,指尖轻微触碰后还能感觉到骨骼本身的坚硬,比身体上任何一处器官都要接近原始,只要细心的用手指轻轻捻动,分辨出骨骼上的每一个细节,就能从这双手判断出整个人。
都说抚摸左胸是接近心脏的钟爱,但是阿克亚特斯却偏爱手掌,没有比骨骼更能代表一个人的了。
从简单的把玩到手指一根一根玩闹般的纠缠到一起,不知不觉间五指相扣……而只有在阿克亚特斯主动伸出手时才挑挑眉的阿波罗在这个动作下情绪却动摇的非常厉害。
那是在色萨利的时候,他完成夜晚的放牧回到神庙,由于主神的到来,太阳神庙彻夜光明,神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