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奶奶笑着夸奖:“你家的闺女长得真可爱,这小脸,太水灵了”
米律师没有纠正她,笑着点点头默认。
然后奶奶又说了一句:“女儿长得像妈,孩子他妈就很漂亮,这孩子以后长大了也会是大美人呢…”
女儿长得像妈…长得像妈…像妈…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这就非常尴尬了。
我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愣是把嘴边那句【你说我俩谁看着像妈】的话咽了回去。米律师同样傻不拉几的站着,两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没多久奶奶的孙子又嚷嚷着要去看小丑,他们很快就走了。
晚上我问了来接闺女的老板同样的问题:“你以前带她出去有人会误以为你是她妈吗?”
老板大手一挥,特别理所当然的说:“经常的事,和安德鲁出去每次都被认为是一家三口。”
听他这么说,我下午被刺激的小心脏总算得到了点安慰。
#元旦
新年马上要来了,往常新年我们都是连着圣诞节一起去叔在法国的家庆祝,今年有点例外,考虑到明年1月份还要再去趟法国,圣诞节就想着不浪费机票了,在纽约过得了。米律师一听要在家里过,立刻不要脸的提出他的新年愿望:“咱们今年跨年在家自己做烤火鸡吃行吗?”
“行啊,你洗盘子我就做”
他立刻不言语了。
过了一会,米律师又建议:“那我们出门坐马车好不好啊?”
“你要是想去自己去,我才不去,冷死了。”
之后他一连提了好几个建议,都被我无情反驳。终于,米律师急了,嚷嚷起来:“你这不愿意,那不愿意。干脆我们就窝在家里吃外卖,吃完后做一晚上的爱好了!”
这主意我倒不反对,想了想就答应:“行啊,叫外卖,省的做饭了,挺好的。”
当晚叫了披萨和日本菜,猪排饭和意大利面摆了一茶几,边看行尸走肉边吃,弄得叔没吃几口就恶心了,放下饭说什么也不肯吃。
其实我是故意的,这样能让他少吃点,等之后要是做爱,我有借口能在上面。同性做爱不如异性,随时随地扒裤子就能干。同性之间,尤其是男同之间,真正动枪之前是需要很多准备的,尤其是在下面的一方,需要几个小时内尽量不吃东西,保持肠胃干净清空,这样之后的清洗能比较容易,也不会做着做着突然拉出来什么恶心的东西。
我毫无自觉的吃完自己的份,还很厚脸皮的把他的份也吃得一干二净。米律师头皮发麻的看着液晶屏幕上pēn_shè的血肉和恶心的僵尸,再看看我面无表情往嘴里塞红色肉酱面的模样,一阵犯恶心:“你居然吃得下去,我真是服了”
那顿饭我吃的很爽,消灭完外卖后还去冰箱里找了块蛋糕啃。叔看我吃得差不多了,心痒痒按耐不住,靠过来开始摸。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干嘛?”
他笑的一脸春色:“你说呢,宝贝儿。”说完金毛大脑袋就凑了上来,从脖子一路吻到嘴唇,还臭不要脸的把我嘴里刚含进去的最后一口蛋糕给卷走。
“真甜,巧克力味儿的。”他咂咂嘴嚼着蛋糕。
我不爽道:“那是最后一口!”
米律师挑挑眉毛:“那我还给你?”
“……”
我是个很懒的人,哪怕在情爱这种事儿上,我都不乐意出很多力,每次都是米律师主导,他抱着我亲来亲去,全程我躺在沙发上宛如一具死尸,指头都没动一根。过了一会,叔亲爽了,抱着我转移阵地。我以为他会带我回房,结果这货居然拖着我走几步到了旁边的落地窗前。
这下我可不淡定了,跟炸毛的猫一样叫着往后退:“来这儿干嘛?!吓死个人呢”
家里什么我都喜欢,唯独落地窗前的一块玻璃地板我死都不敢去碰。客厅旁边有块内置的小阳台,四周全部由玻璃组成,这要是一楼二楼也就罢了,问题是我们住在31楼,全美国最高的公寓的最顶层,低头一看就是万米高空,分分钟吓尿的节奏。
那块地方我从不敢涉足,米律师还就偏爱往哪儿跑,说有种俯视天下,万人之上的崇高感。我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那玻璃地板踩破了,连站上去都要胆战心惊。
这回好了,米律师直接把我按在地板上,我趴在那块玻璃上,正面对着就是犹如万丈深渊的高空,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卧槽!米歇尔你干嘛,松手!松手!这要出人命的!”
他还变本加厉的使劲在玻璃上跺了好几下,安慰我:“没事,别怕,这玻璃可结实了,不会碎掉的。”
这句话完全不能平复我如同草泥马的内心,那种和高空坠下只隔着一道玻璃的感觉,直接把我刺激傻了。
人形泰迪米律师趁着我发愣瞎懵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把二人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完全不在乎会被楼下或者邻居看到的风险,手指轻车熟路的握住胯下某个软绵物体,还一边在我耳边喘气:“怎么样,这里风景是不是特别好”
我趴在玻璃上一动不动,说话都发抖,哪儿还顾得上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