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先不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提出要聘请我这种要求,光是我们之间的这两个交易本身就存在一定问题吧?”戴维希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如果你聘请我保护你的话,岂不就变成了我在进行我的委托任务时也得同时保证你的安全,那么你对于我的委托还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与帮助么?”
“我哪怕手无缚j-i之力,也能让你的委托能进行得更加轻松。”萨德埃斯同样伸出两根手指,跟着戴维希一起懒懒地晃了几下,然后他的手腕就相当无力地垂了下来,“只要对你的委托进度有所帮助,哪怕是保护一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你也会愿意做的吧?不然也不会连续三天都守着我,只为了搞清楚我与那些魔物到底有没有关联。”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错。”戴维希倒是没想过要瞒着他什么,“我对委托本身的酬劳并不感兴趣,但为了村镇中的居民不受到伤害,也为了我来七城的最终目的,还是尽快把那些魔物都清理干净比较好。”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群人正好已经来到了旅店的门口,戴维希不得不停下这一大段仿佛废话一般的互相推拒与说明,最后盯视了萨德埃斯几秒后,点头将这两份交易确认了下来:“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萨德埃斯不再说话,像只晒到了太阳的懒猫一样,虚虚地闭了闭眼,笑着目送戴维希走出旅店。
对付这些街头恶人的过程十分曲折。
或许是因为戴维希在刚才与萨德埃斯对话时就已经在嘲讽方面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所以他这次并不打算说些特别伤人自尊的话,而是相当平静地走到了店门口,甚至向几十分钟前刚刚见过的那个小混混友善地打了声招呼。
至于这个小混混,我们姑且称他为大嗓门好了。
大嗓门的四周站了不少他的同伴,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常凶猛,而且就路人惊异的表情和迅速回避的行为来看,他们在这几个街区附近应该已经行恶已久了。
“你这家伙……”
在大嗓门开口说出各种嘲讽、贬低甚至辱骂自己的话之前,戴维希稍微抬了下手,看了一眼这个家伙的掌心,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放在自己手心里的那个刀片,除了是一件暗器之外,还是个附过魔的传呼器吧?”
大嗓门愣了一下,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之前在摆出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从旅店中退出去的时候,身上的能量波动都快要能把你的外套掀起来了。”戴维希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使用这种通讯类魔法器所需要的能量非常多,能力越强的人越能迅速地使用它们。你能在三十分钟内就启动成功,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就我看来,这个效率还不如使用你那两条小短腿跑去城中心的传声台吼几嗓子来得更快。”
说出这段话之后,戴维希听见身后的某一个地方传来一声闷闷的轻笑,不用看就知道是萨德埃斯发出来的。
而那个大嗓门此时却冷哼了一声,反驳道:“传声台?那种受管制的地方可不适合我们这种自由人。”
“这倒也是。自由到你光是凭借吹嘘就能把自己吹上天了。”戴维希点头称是,“飞翔一直以来都是人类所渴望的一项技能,你的理想十分伟大。”
大嗓门再次涨红了脸,而他身边面目凶恶的同伴们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互相招呼一声后,就各自古怪地笑着冲了上来。
“我的习惯是先制服对手,然后再进行适当的威胁,不过我今天不太想用语言威胁他人,所以就让我用行动来证明一下我的态度吧。”戴维希一边说着,一边向这些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人伸出了手。
接下来所发生的就是几个段落之前的那些,所谓十分曲折的过程了。
大部分街头恶霸都被戴维希用力度轻柔的风态度礼貌地送上了屋顶。他刻意将他们送到了烟囱的最尖端,然后用那个尖锐的顶端勾住他们的裤子,使他们头朝下被悬挂在烟囱上,同时还让他们的上衣顺势滑落下来遮住了他们的脸。这样一来,路过的行人们就不会知道这些丢脸地被挂在屋顶上的人到底是谁了。
为人处世,还是给每一位见过面的人都留一点面子比较好。戴维希为自己的善意而感到十分满意。
至于没有被送上屋顶的那零星几个人,其中三个因为看起来就知道还未成年,所以戴维希不打算为难他们,轻轻挥手把他们送出街区范围之后就算结束。剩下来的两个,一个是那个大嗓门,另一个人服饰较为j-i,ng致、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
根据经验来看,比较有钱的家伙通常会是组织的首领或者队长级人物,所以戴维希把他们留了下来——顺便还c,ao纵着风让他们在空中自由而迅速地飞翔了好一会儿,从上空观看了七城的风景之后,才让他们终于能脚踏实地地哭一会儿。
而这两个家伙此时此刻虽然没有哭,但很可能是因为眼泪已经在被扔上天甩来甩去的时候吹干了,导致他们现在相当欲哭无泪、只痛恨自己早上出门前没有找个街头占卜师预测一下今天这个该死的未来。
大嗓门摆出了一副像是不小心掉进了马粪坑的表情,对戴维希连声求饶之后控诉道:“我好像没招惹过你吧!”
然后他就被再次送上天遨游了一回。
“我错了……”大嗓门低头认错,“如果那位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