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不见的人……或许他们觉得自己这样的人配不上他们的亲王陛下呢……
自己要赶快变得好起来,变成一个可以配得上完美的阿尔法的人……
让阿尔法重新爱上自己。
斯诺抚摸着自己眼睛上的绷带,最近晚上换药的时候,自己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些影子了,微微睁开眼睛时再也不会疼的要命了。卢修医生说只要避免直视强光,自己很快就会好的。
自己的眼睛真的在好转。
原来卢修医生真的没有骗自己,自己真的没有瞎。
想到自己有复明的希望,斯诺心情很好。寝殿里,他拉上厚重的窗帘,摸到镜子前,伸手悄悄拆下蒙在眼上的绷带,在一片昏暗中小心地睁开眼。眼角微微的刺痛,目之所及都笼罩在一片白雾中……渐渐地,白雾里他看到一些晃动的影子,那些影子逐渐变得有楞有角起来,再后来,白雾逐渐散去,他看到了镜子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倒影。
他抬手缓缓摸着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缓缓摸着自己的脸。他看到镜中人一头微长的金发,看到镜中人幽深漂亮的墨绿色眼睛,看到镜中人棱角分明的脸颊和性感的锁骨。
原来,这就是自己。
原来,这就是自己。
他笑,镜中人也跟着笑。
镜子里的人,笑容肆意,邪气横生。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让阿尔法看看自己的眼睛。他曾说过自己拥有这个世上最漂亮的绿眼睛。真想告诉他自己可以看见了,自己的绿眼睛里可以映出他的脸了。
自己多想在温存的时候,可以看到恋人挥着汗的脸。真想亲眼看看每天搂着自己的强壮又温暖的身体。真想亲眼看看说着爱自己的那个人眼里自己的倒影。
终于……可以真正的看到你了……
再也不用感受着虚幻的你。再也不用通过你的呼吸,你的脚步,你的抚摸,你的深入,来猜测你的样子。
我已经可以看到了。
看到真实的你。
他看到自己手上戴着的手环,银色的金属上镶嵌着无数华丽的宝石,其中一颗珠圆玉润的黑色宝石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绮丽的光。果然很漂亮呢。斯诺微微笑着,轻轻转动着它。
他下午没有吃饭,去浴室认真地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穿着白浴袍,微微露出的消瘦身体上布满了各种各样欢·爱后的痕迹。他拉出床头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小支精油,简单地为自己做着润滑。他皱着眉,扑闪的金色睫毛像是断了翅的蝴蝶,苍白的身体像是即将送上祭台的祭品。
将厚重的紫帐勾起来,斯诺有些紧张地坐在床边,不时用手抚摸一下有些微微刺痛的眼睛。
阿尔方索今天让人传话过来说,他晚上会过来。斯诺听后开心极了。心扑通扑通跳着,他想等阿尔方索过来,给他个惊喜。
殿里的英式大挂钟一下一下行走着,斯诺有些焦急地不停望着钟上的数字,肚子饿得咕咕叫着,斯诺咽了咽口水,为自己倒了杯冰水。
怎么还不过来……挂钟的短针从五一直走到九,夕阳照在紫色窗帘上将窗帘照得艳紫,一直到天渐渐黑下来窗帘变成暗紫。窗外云雀的叫声渐渐消失了,草丛里不知名的昆虫开始了一晚的狂欢。
他还没有来。
斯诺趴在床头耷拉着头,一次次迷糊过去又很快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斯诺努力睁眼看一眼挂钟……已经是这个时候了……阿尔法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
他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忙吧……
斯诺趴在床头渐渐睡着了。
挂钟指着黑色的罗马数字:ii
凌晨两点,他没有来。
阿尔方索作为liè_yàn界的一朵奇葩,当然不会将目光一直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况且不管这个人曾经的身份是什么,现在都变成了一个每天只知道想方设法讨自己喜欢的可怜虫。
想到那个人在床上那幅下·贱的样子,阿尔方索笑得嘲弄——真想让那伙佣兵看看他们战无不胜神勇无敌的团长大人现在的下·贱模样。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并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爱上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自己的话,是不是真的没有攻击性了。但后来他发现,那个人为了讨好自己真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有些要求就算自己提出来,也没想过真的能做到,有些要求就连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羞愧难当。可是只要自己提出来,那个人就肯定会想办法做到。就算自己都能看出来其实那个人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快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痛苦,但只要自己说出来,就一定会实现。
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啊……
有时候阿尔方索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为此他曾恶补过无数五花八门的重口味片子,然后在那人身上一一做“测试”。可是最终他并没有测试出来他的底线——倒是测试出来了他的极限。而那人每每已经被玩弄得失去意识,但嘴角依旧保持着痴恋的微笑。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卧床不起。
那个人,没有底线。
没有底线,没有尊严,没有骄傲的人,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留恋?
人们只会享受杀死猛虎的快感,却从没有人会夸耀自己碾死过一只蚂蚁。
现在的阿尔方索,只会在想起那个人美味的身体时,偶尔去光顾一下他。每每看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