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我……是直男。”课代表内心崩溃,被迫撒谎。这时候要是承认自己性取向了,估计周洋要给他送卫生巾了。
他们在古镇吃了顿性价比实足的午饭,听了听地方戏,迎着夕阳回了上海。周洋的情绪恢复了正常,唯一的后遗症是坐车喜欢靠在裘臻肩上。他觉得裘臻的斜方肌特别劲道,靠起来一级棒。
车厢里人不多,只有他们俩小声说话。
“洋洋,不只是你不开心,天底下还有好多人都挺惨的。”
“嗯。”
比如我,默默地守了你两年,现在能靠近你了反而需要更加克制,怕你发现了之后会嫌恶地躲开,不再看我。“你不是唯一伤心的。”
“你烦不烦?这个话题打住了好吗?”娘炮。
……
“你刚刚是不是骂了句娘炮?”
“没有。”
“我听到了。”
“没有。”
“我真的听到……”
“哎你还记得我们听的那段戏么?我觉得蛮好听的。”
“你确实骂我娘炮了。”
“有两句最好听。‘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 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4]。 ’”
……
列车朝着夕阳开往上海的方向,车厢里隐隐传来少年的哼唱声。
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
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