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灵国,那个喜好男色的国家,水珏为何要将他送去那里?
“够了!一国之君岂是你能辱骂的?!”水珏的厉声呵斥唤回了他的思绪。
“一国之君?”母亲冷冷的笑了起来,“你应该明白,这个王位你是怎么拿下的,若不是因为火钰……”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阻止了母亲的言语。
“母后!”他立刻冲出了幔帐,扶住了一脸痛心的母亲,那张因为岁月而老去的脸泛起了红印,“你太过分了!”他怒视着面前早已不再熟悉的男人,脸颊因气愤而泛起红晕。
“火钰?你是在偷听我和母后的聊天吗?”水珏只是冷冷的笑了起来,“也好,我也不再重复一次了,明日,你就起程前往东灵国吧。”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很傻,这不过只是除掉他这颗眼中钉的手段而已,可他不死心,他只是想从这个男人口中亲耳听见,他只是还无法忘记孩提时,那个一直护在他面前的身影。
面前的男人却似乎早已从孩提的记忆中抽离出来,“因为,你在我送往东灵国的贡品名单里。”原来,从未改变的只有他,原来,以为亲情大于一切的也只有他。
“我是,贡品?”他苦涩的低下头,不知该落泪还是该嘲笑自己的单纯。
水珏慢慢踱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抬起了他的下颚,让他再一次看见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这么漂亮的贡品,东灵国国王一定会很喜欢的。”
“不要碰他!”身边的母亲用力的推开了水珏的手。
“大胆!”水珏气急败坏的抽出了佩剑。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水珏的佩剑被打落在了地上,他手中的剑直指面前男人的脖颈。
“你,你想干什么?”水珏原本趾高气昂的模样立刻消失了,“你想篡夺王位吗?”那慌张的嘴脸让他觉得卑贱,“来人!来人!!”
立刻,他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他的手不自觉的将剑柄用力的紧紧握住。
“火钰,你知道东灵一直有吞并我们比丘的野心,也许,也许你能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水珏不断解释的嘴脸让他越发厌恶起来。
可是,他的剑在颤抖,果然,他还是无法做到伤害这个身上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男人,终于,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剑,从他自动让出王位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早已改变了吧。
水珏重重的松了口气,“来人,带火钰殿下回去休息,为明天做准备。”
“谁都不准碰他!”母亲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是我儿子,他是比丘的王爷,他不能去东灵,谁都不能送他去!”
“送太后回宫!”重新找回高傲的男人命令道,母亲立刻被一干人带出了寝宫。
“谁都不能碰我儿子!火钰!火钰!”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远,而他此刻却无力再做任何事情。
于是,他,火钰,曾经比丘国的皇位继承人,从此刻起,只是一件贡品,一件献给东灵国的贡品。
第2章 第2章
血,温热的血,腥红的刺眼,他快无法呼吸,抬起手想止住那些不断涌出的鲜血,却只是徒劳,“不要!不要!不要!”他大叫着坐起身,又是一场梦,他努力平息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抬起手拭去额上的汗珠。
一阵马的嘶鸣让他这才想起,此刻正在去往东灵国的路上,与他同行的,还有一百二十名十五到十七岁的女子,以及上百车奇珍异宝,他们,都是贡品,是比丘国国王,他的亲哥哥钦点的贡品。
“火钰殿下,还好吗?”许是听见他梦中不安的叫喊,负责护送的侍卫有些担心的询问着。
“没事,我很好。”他的声音总是能让人听来安心。
整理好衣衫,佩戴好腰间的佩剑,将长发束在身后,他撩起了马车的窗帘,经过两个日夜不停的奔波,他们已经踏上了荒无人烟的戈壁,这里已经是比丘与东灵的交界处,再花一天的时间穿越过这片戈壁就正式进入东灵国境内,之后一切会如何,他已不想再去多想。
此刻,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了戈壁滩旁沙漠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粒沙的反光都让阳光看来更加刺眼。
他的眼被刺的生疼,正想将窗帘放下,却发现朝阳下不寻常的滚滚沙尘,“那是什么?”他不解的询问着马车边的侍卫。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侍卫拉紧缰绳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停止前进,接着,侍卫的脸上渐渐露出惊恐的表情,“是马贼!”侍卫大叫着拔出了腰间的剑,“所有人准备好防御!保护好火钰殿下!”
极少出过宫门的他并不了解马贼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是从这些侍卫的表情便可看出,那些并非善类。随着沙尘越来越近,终于,一群挥舞着武器,面目可憎,穿着各异的男人骑着马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杀啊!除了女人和财宝,一个不留!!”他们高喊着的口号让人心惊胆战,作为贡品的女子们惊恐的冲下马车四处逃散,却还是被马贼们赶了回来。
那些女子是无辜的,他无法容忍她们受到□□,他从马车中站出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侍卫们的保护圈因为越来越多马贼的包围而逐渐缩小。
“嘿,看呐,还以为这群士兵保护着什么好宝贝呢,原来是个这么标致的人儿。”和侍卫们形成对峙状态的马贼群中开始有人叫嚣起来。
“啧啧,这么标致的美人带去东灵一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