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素一只可怜的学生党,还是毕业班了,所以会没时间更文,甚至有可能一月一更都说不定(抱拳),小冷明天要收拾东西,后天就要前往学校,所以已经没有时间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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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纵若有情亦难说(中)
三人缓缓行走游玩,便到了第三十四日。
第三十四日夜,赫连爅瑀只觉得头有些昏沉,在竹清的“威逼利诱”「就是威逼」下用过晚膳便睡下。
赫连爅瑀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自从过了三十日后,他便时常头晕眼花站立不稳,而竹清只是笑着说:“前几日上了战场没休息好罢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赫连爅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面厢房里烛火仍然亮堂,映出了清瘦的人影。
红烛摇曳,人影婆娑。
想要张口唤一声,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已是昏昏沉沉,无奈又睡去。
嘴里一声呢喃:陌言……
竹清推开成堆的奏折,轻轻揉着太阳穴,向一旁的云诺轻声问道:“陛下安歇了?”
云诺有些生硬地放下一盏热茶道:“是。”
赫连爅瑀本以为政事都有孟昌管了去,分之各司。哪知现在迁都大事,孟昌一人无法定夺,结果还是有许多奏章由隐卫送到了竹清这儿用丞相专用的蓝笔批示。因此每日,看着赫连爅瑀睡下以后,竹清都会悄声点上一支安魂香,再到对面厢房批示奏折。
赫连爅瑀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玩好,然后要么解毒,要么……
云诺放下茶便端着托盘往外走,步子飞快。
在云诺掩上门时候,他听得里面一句低低的叹息:“诺儿,我……很抱歉。”
我真的很抱歉,离开歆国是用凝云的命换来的,可是……
赫连爅瑀不能死。
只有两天了……
两天了……
竹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握紧了袖中纸条,快步走到赫连爅瑀房中,又点起了一支安魂香。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从袖里取出一样东西洒在了香灰里,向外走去。那东西可以让人三日内昏睡不醒,三日内……还是让他睡着好了。
跨上踏雪还未出院子,后面传来云诺略微有些冷淡的声音:“公子要去哪儿?”
白衣渐远,只留余音:去见一个人。
云诺关上院门,他知晓,公子今日是不会回来了。
音素雪笑着用修长手指敲着桌面:“陌言深夜造访,可真当是想清楚了?”
竹清坐在雕花椅上,低头抿着茶,静默不语。
与音素雪相识,已久。他与赫连爅瑀相识不过五年,而与音素雪,已而七年。七年,这个人虽然不算是个好人,在那时候当众羞辱,可是在浔国一事上,也出了一份力。
只为他。
不然,怎么会伤了赫连爅瑀,而伤不了他?
对与音素雪,竹清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恨他?不妥。无爱,哪儿来的恨?
当然,如同沐离一般的生死大敌是个异数。
竹清心中真真是百般纠结。
赫连爅瑀……
对他,到底是如何?
其实他从未对他说过什么,心意了然即可。
当年竹家家破人亡血流成河,是他在旁拥住自己一遍又一遍书说:“哭出来。”
沐离一杯雪酿欲夺他性命时,是他步步为营费尽心机助他千里逃亡一路追随。
地宫梅影一剑犀利将要穿心,是他用了自己血肉之躯生生挡住那原穿心一剑。
清漓断墙千年不倒,那名为仇恨地记号是他帮自己刻下,也是他为自己抹去。佛说缘生缘灭,不过,这段缘,既然起,又如何放得下?
他点点头,还是应下:“自然。”
音素雪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三个条件一个不少!”纸笺顺着指尖飘落在地,被白衣少年拾起细细看。
手中茶盏砰然落地,水渍在白玉地上绽开朵朵水花,一霎,寂静无声。良久,他吐出一口微弱气息:“我答应。”
空旷的大殿,堂上是年轻有为的帝王,座下,是绝世无双的少年。
白衣行至殿中,对着那明黄袍子,直直跪下!
三叩九拜。
一拜深过一拜,一叩重过一叩。
待他抬起头来,白皙额上已是青紫一片。
音素雪缓缓走下殿来,挑起他的下巴,心疼地摩挲着他额上的青紫,问道:“不疼么?何必如此用力呢?”
竹清没有避开,只是起身,淡淡道:“第二个。”
音素雪一甩手,莫名涌上一阵火气:“他哪里好,你愿为他如此?”
“心、甘、情、愿。”
音素雪从怀里狠狠甩出一个小瓶:“成全你!”
就算如此,他最后见到的,不是那个叫赫连爅瑀的人,而是我,音素雪。音素雪如此想来,面孔都有些微微扭曲。
竹清接过蓝瓷小甁,抬头,一饮而尽。
“竹某这辈子,认栽了。”
赫连爅瑀啊,公子陌言,就毁在你手上。
四十五纵若有情亦难说(下)
音素雪步步逼近他,只是一笑,便向着后殿寝宫去了。
“竹陌言,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朕。”
竹清闭眼,掩住了一切的不甘、怒气,将小甁细心地收在袖中,掀开帘子跟着音素雪向着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