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往死路上推啊!”

宁中则不是傻子,早就发现了岳不群在练《辟邪剑谱》,可是他们是什么关系?相处十多年的师兄妹!相处二十多年的夫妻!她劝过,两个人也为此吵过,最后她还是不忍,还是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瞒了下去。

这件事若是没人揭露,或许就这么下去了,但是丑闻被曝出来,她再也做不了一个帮着隐瞒的帮凶。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家遭受的一切,最终都是要报应在凶手的身上。

公道自在人心。

“师妹……你在说什么?”岳不群睁大眼,不敢置信宁中则说的话,来之前他们不是说好了要隐瞒,待得华山派拔得头筹之后他就不再修炼《辟邪剑谱》,一心一意守着妻女过完余生。

为什么,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

“今日,你岳不群所做过、做犯下的错,我会一桩桩一件件跟同道说清楚。”宁中则紧紧地攥着岳灵珊的手,声嘶力竭道,“如果不是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根本不会替你隐瞒这么长时间!你做也做了,错也错了,事情都被人家说出来了,正主就在前面站着,岳不群……我问你,你哪来的脸面继续昧着良心说谎?”

“啊疼——”岳灵珊低促得叫了一声,“娘,你在说些什么啊?”

“珊儿……”宁中则晃过神,低头看着岳灵珊的手腕,“娘手重了。”她缓了口气,指向岳不群,“珊儿,你看仔细了,现在你面前站着的已经不再是你敬重的爹爹了。现在的他是一个被利欲熏心的伪君子!他曾是我们华山派的骄傲,如今却让我们华山派因他而蒙羞!”

“够了!不要再说了!”岳不群大喝道,“师妹,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山派,《辟邪剑谱》本就该是我华山派的东西,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到底怎么了!”

“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些什么?”宁中则气道,“做都做了,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算计就是算计,偷盗就是偷盗,难道找了个借口就可以遮盖住你所犯的错吗?”

“我没错!”岳不群捋了捋垂发,指着宁中则说道,“师妹,你有所不知。《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出于同源,魔教的十大长老抢走了我华山派的《葵花宝典》,那《辟邪剑谱》是林远图来华山派讨要《葵花宝典》不成,借着研讨的名号,和我华山派太师父等人翻阅《葵花宝典》之后才做出来的。”

“那是林远图公二次创作,修炼体系已经和《葵花宝典》截然不同,除了总纲相似,几乎没有重叠的地方。”林平之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你华山派的东西。”

“岳掌门,注意注意你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翘兰花指了。”李含蕴趁机添乱,c-h-a了一嘴。

岳不群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然后收回了手,置于身后。他瞪了李含蕴一眼,心想要不是李含蕴,他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可能是缺少阳刚之气,这瞪视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女气十足。

带着股娇嗔。

李含蕴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抖了抖,连忙移开眼,看向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的东方不败,暗自点头:嗯,还是他媳妇好看。

嗯?

他的视线向后移,看到了同样将视线放在东方不败身上的朱棣,对方眼中的色*欲丝毫不加掩盖。

李含蕴沉下眸子,看了眼焰文。焰文在落了地之后,就将自己的头低下,以此来挡住容颜。

但他却注意到了对方紧紧握住的拳头,手腕上青筋暴起,可见那拳头攥得有多紧。

他走过去摸了摸焰文的脑袋,然后俯身一捞,将东方不败抱在怀中,“讨厌,那家伙色眯眯的盯着你瞧。”

牙咬得咯吱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垂下眼凝视着东方不败绯红的脸庞,和白皙的脖颈形成了巨大的色差。

一部分是因为抹了胭脂,另一部分是陡然升起的羞涩。

虽然说两个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当众直接像抱娃娃一样的被抱起,这还是第一次。

这样东方不败不仅得搂着李含蕴的脖子,还得将两只腿缠在李含蕴的腰上,否则下半身不稳,很容易掉下去。

而这样的姿势,让东方不败极其容易的想起那些不可描述的夜晚,就以这样的姿势,扒在李含蕴的身上求欢。

“脸怎么这样红?”

东方不败飞了李含蕴一眼,风情万种。

看的李含蕴哑了声,喉结滚动一番,旁的不愉快尽数消了,心中只剩下了欢喜,“嗯?”

“阿蕴,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东方不败凑上前去,咬了咬李含蕴的喉结,“唉……本座越来越喜欢了。”

[轰——]

李含蕴的脑海中一声雷响,什么旖旎想法瞬间都没了,他抬头看天,却发现天空晴朗,太阳高照,一点也不像打雷的样子。

[归兮归兮,魂归故里兮——]

容不得他多想,蕴含着古朴道意的声音就响彻在他的脑海里,不分性别。

就像是天道。

在施压。

李含蕴眸子闪动片刻,快速的划过一抹红光,最后归于沉寂。他叹了口气,抱紧了怀中的人。

“怎么了?”东方不败笑着打趣,“还害羞了?”

李含蕴深吸一口,轻笑着,“怎么会?”却是不再放下人,他就抱着人往华山派的方向走。

随希和焰文对视一眼,两人举着椅子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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