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就开始风卷残云,没有形象地狼吞虎咽,可见给饿坏了,可一路上也没见他表现出来,默默忍着。相比于他,不论多饿,李默吃饭总是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单手捧着碗,一筷子一筷子往口里递,那些米也奇怪,平时看就是那样,但在他的筷子上,就显得那么晶莹剔透,仿若成为了精美艺术品。
在山顶上那些日子哪吃得到这么新鲜好吃的食物,李陶吃完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皮,然后就撑着脑袋看李默吃。他喜欢看李默吃饭的姿态,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感兴趣的事之一,在山顶上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两大口扒完饭,剩下的时间就看李默。在遇到李默之前,他一直认为吃饭只是活下去的条件之一,从来不知道原来也可以吃的这么优雅好看。
一顿饭吃完,一个金币交出去,没想到还找回来八枚银币加三枚铜币,小二说这顿饭的价格是一枚银币七枚铜币。这让李默无比惊喜,刚刚一顿饭放到现代大致多少钱,再换算一下,他很快就知道了货币的价值定位。
拿到手的三枚金币算是小发了一笔横财。下午时分他自己的那条鱼卖了五枚金币,李陶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跑的时候慢点就好了,不然自己那条也能多卖两个金币。
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镇上逛了一圈,买了许多东西,李默特地到医馆买他能负担的中草药,种类繁多,除非特别贵的像野参鹿茸没买,但就这样省着花,光买药也买了一枚金币,又顺手买了一把松子糖。买完东西,一人背一个大包裹,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里。
村子叫知足村。李默敲开其中一家的大门,用最简单的字眼加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晌,终于令这户人家明白了他俩的来意。
这户当家的男人很疑惑这两个奇怪的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瘦弱成这样也不怕路上遇到危险,跟女人小声商量了一下,同意他俩借宿一晚,不过只能空出来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李陶自觉地抖开新买的被子,正打算铺到桌子上,李默阻止了他。这张床很大,他们两人又瘦,睡下去还能空出一大块,李默就不愿意委屈李陶了,直接把他拽上了床。李陶没跟人这么接近过,睡下去时身体还紧张地绷着直直的,不过因为太累,很快睡着。他睡觉很老实,什么姿势躺下去的,早晨醒来还是那个姿势,没有任何改变。
早晨是被吵醒的,从屋外传来很多村民的说话声以及一种动物尖锐的叫声,李默醒来时,李陶已经醒了,坐在桌前等他起床,这孩子一直比较警觉,对陌生的声音很敏锐。
来到屋外,就见到一群村民围在一起叽叽喳喳,李默挤进去,发现一只躺在地上的母猪,看肚子的大小已经快要分娩了,加上听到大家说的内容,明白是这只母猪难产了。
对于知足村这种小村子来说,一只猪算是农户家很大的经济支柱,更别提这种要生产的种猪,若是在分娩时期有个三长两短,损失对于这户养猪的人家来说,无异于毁灭性打击。
当家的男人蹲在猪附近,皱眉抽旱烟,这种小村子就只有村头有个土郎中,郎中的水平是平时头疼脑热不找他十五天才能好,找他开药半个月就好了,男人绝对不敢找他来给猪接生,弄死了的话,自己一家今年怎么活?
其他村民七嘴八舌地帮着想办法,可谁家都没有猪下崽的经验,说来说去都是说说而已。
时间拖得越来越久,男人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最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正要说实在不行就让土郎中试试,就见李默挤了过来。
他眼睛一亮,像见到了救星,激动道,“老弟,你会给猪接生?”
李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不是兽医,但家里祖传的医书里也有不少关于猪牛等家畜生病的治疗方法,只不过猪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实践过,倒是以前帮过流浪猫狗清理伤口捉捉虱子。
但这猪再耽搁下去,可就越来越不妙了。一般来说,猪难产的情况不多见,因为猪骨盆入口直径很宽,很容易产下猪崽,但眼前这只恐怕是初产,这种母猪发生难产可能性就高许多。
他在母猪身旁蹲下,在它腹部细细摸了过去,胎位正常,是胎儿过大导致难产。他起身去厨房拿了些炒菜用的油回来,正打算涂一些到母猪产道上,手腕突然被人捏住。
李默转过头来,就听到那个捏住自己手腕的村民问,“你不是缪家大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他嗓门大,语气冲,李默皱皱眉,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那人用的力气更大了。
那人继续道,“你是吧?”说着又冲大家道,“大家看看,这是不是大少爷?”
所有人都仔细看了看李默的脸,然后纷纷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不是那个窝囊废吗?”
据说,缪召成是缪家的大笑话,整个灵泽州都知道,灵泽州的百姓给这位大少爷取了个绰号,叫窝囊废。李默此时终于体会到了。
“郑大,你真敢让窝囊废给猪接生啊,我看还是叫土郎中试试吧。”
“是啊郑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让窝囊废接生也不错啊,真要死了,窝囊废还能赔钱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郑大仔细打量李默,怎么昨晚就没看出来这人是大少爷呢?他一脑门冷汗,幸亏及时被人发现了,否则自己这猪可就完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