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里的游龙镗,嬉皮笑脸道,“哟,了不起,拿得动啦?”
李陶恼怒异常,没心思去考虑自己突然拿得动游龙镗,双手握住就向正虎刺去。他一时爆发提起游龙镗,在使用上却不得其法,追着正虎胡乱一通又是劈又是砍,游龙镗击在墙上、地上、石头上,所到之处均留下惨烈的痕迹,一时火花四射,可最终他不仅连正虎的衣角都没沾上,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正虎站在墙头,笑得洋洋得意。
焦老听到外面动静,缓慢走出来,见李陶把他珍爱无比的游龙镗当榔头使,登时大怒,“李陶!”
李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只是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正虎。
“今晚不许回去!”焦老厉声道。处久了他发现这徒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不让他回去,要是他胆敢不听话,只要第二天跟缪大少爷告个刁状,这小子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李陶脸色一苦,正虎看他这表情,愈发得意地叉腰哈哈大笑。
晚上,跟焦老怄气,吃饭时李陶不肯去吃,蹲在院子里跟正虎大眼瞪小眼,与人类呆在一起相比,他其实更喜欢跟身为同类的正虎处,虽然这家伙非常聒噪而且极不识趣。
抻抻麻掉的腿,李陶索性仰面躺到地上,望着星空想李默,想着想着不自觉嘴角就咧了上去,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这样单纯傻笑着发呆一整天。正虎也在他身侧不远处躺下,不解风情地打断他美好的回忆,“小家伙,想心上人了?”
李陶白了他一眼,翻个身背对着他,继续发呆。
没多久,老妇人给他们送饭,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跟焦老闲聊道,“焦老,我听街坊说,缪府下午出了大事。”
李陶惊得马上坐起来,“什么事?”他对缪家完全不关心,可李默还在里面。
“说是新买了个奴隶,没管好,逃了出来,现在缪府内部大乱。”老妇人摇了摇头说。
缪府是灵泽州第一望族,世代为将,高墙大院,管理严苛,守卫森严,这种家族要是能乱起来,那绝对不是小事。
李陶脸色巨变,猛地爬起来就往门外冲,刚奔出两步,身后焦老喊,“等等!”
李陶转过身,可脚下却没停,依旧健步如飞地往后退,焦急无比。
焦老眯了眯眼,不满地皱眉,“过于急躁,难成大事!”说着朝正虎比了个手势,继续道,“把老虎带上,关键时刻能叫他帮你。”
李陶愣了愣,转头看向正虎,正虎收到焦老的手势,“嗷”地一声兴奋大叫,终于又可以出去了,他一蹦三尺高,扛起游龙镗,立即冲向李陶。
“谢谢师父!”除了第一次,这是李陶第二次喊师父。
李默一早刚到缪家的时候,就听到有下人说内务新买了个奴隶回来,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奴隶,在狼人界是将军的级别。原本他对这个没太大兴趣,沉默地往训练场走,突然想到既然是将军级的狼人,那应该非常厉害才是,一般狼人奴隶不会有太厉害的家伙,太厉害的抓住了都直接杀掉,这么做除了可以震慑狼人界,更因为这种狼人如果控制不好会酿成大祸。
他找到一个下人详细询问情况,那人说,“大少爷你恐怕不知道,这个奴隶双手都被砍了。”
“没有双手怎么干活?”李默好奇,这个奴隶还有什么用?
“他力气大啊,一个能顶好几个呢,”小人嘻嘻笑道,“大少爷你还别说,这个奴隶可贵了,听说花了十几个金币!”
狼人奴隶都是很贵的,比牛还要贵一点,这个李默知道,就像后山那个小村子,整个村子也只买得起一个奴隶。双手被砍,恐怕这个奴隶也就纯粹当牛马苦力用了,难怪能被控制住。
因为这么随便一打听,到达训练场时,就有些晚了。缪成了也在,在训练这方面,他一直都算勤劳,可无奈天赋并不好,所以不突出,缪无尘和缪无思不知溜去哪里玩乐,他们的陪练师父似乎对此早已习惯,此时躺在场外凉棚下打着瞌睡。
缪成了远远看见他,就凶狠地瞪着他。李默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在心里提醒自己务必要小心这孩子,别让他以后在背后给自己使绊子。
几个月的训练下来,李默推测自己如果遇到一般狼人,应该能勉强做到自保,但像李陶和正虎那样的肯定不行,这两个都太强横。
训练场地上铺设的岩石被太阳炙烤得热浪滚滚,即便是冬季李默鼻尖也出了一层细汗,中午时分,他脱下外面棉衣,只着里衣,坐在凉棚中休息,四周一切静谧,突然之间,一群下人尖叫着冲进场中。
“少爷!小姐!快躲起来!快!”
一刹那,涌过来的人数瞬间增多,拥拥攘攘挤在入口处,摔跤的,磕破头的,哭喊的,乱成一锅粥。
训练场里十来个孩子,大多都是娇生惯养,缪家一向家规威严,何时见过这么混乱的景象,各个全都愣住了。陪练师父们率先反应过来,抄起手边武器,抓住一个最先冲来的下人问,“发生什么事?”
“奴隶们暴动,”下人吓得全身直哆嗦,结巴地回道,“都……都冲进来了!”
“什么?”师父们全都变了脸色,慌道,“全部?”
下人点头,颤栗地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缪家的奴隶,全部加一起不下于两百个,换算成人类的战斗力,撇开缪召南这样特别厉害的不说,单就普通士兵而言,相当于一千人。而缪家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