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李默长吁一口气,一下子坐到地上,脸上虚汗淋漓,即便是皮肉伤,可失血过多也是要人命的,他抖着手取出随身携带的止血粉,倒在伤口上,然后咬牙自己给自己包扎,做简单的紧急处理,这种伤口放现代最起码要缝几十针,可他现在只有止血粉。做完所有之后,靠在树上休息。
等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李陶和正虎又是骂又是喊地奔了过来。
“你个不靠谱的!再也不指望你了,居然把我哥一个人丢下!”
“娘的!我要不是担心你我才懒得回头!”
“谁要你担心!”
……
“哥!”李陶飞速跑进,“你怎么样?”
李默没搭理他,正虎抢先上前,朝他抛个媚眼,打横抱起人。
李陶气得要吐血,要不是手伤着……要不是……他愤怒地一拳头砸向身边一棵树,树叶簌簌落下。
三人很快来到接云洞前面的悬崖,下到竹筐里,一级一级往下滑去,到了悬崖中间时,李默突然道,“接下来把所有铁链都卸掉。”
李陶顿了顿,想到这是防止追兵追来,疑惑道,“哥,为什么一开始不卸?”
李默扭过头,不想看他。
李陶难过地吸吸鼻子。
正虎最喜欢幸灾乐祸,嘲笑道,“笨死你,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李陶不屑地反问。
“我……”正虎看向李默,“为什么?”
李默闭上眼休息,不想理睬他们。
三人到达崖底时,后面侍卫也追到崖顶,四处搜人都搜不到,看路上脚印也不像往深山里去,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终于有人眼尖,发现悬崖上的滑轮,呼啦啦一圈人全围上来,看到下面东西都愣住了,没谁能想到居然有人在悬崖上开出一条路来。缪品领着他们一批一批下到竹筐里,但刚到崖中,突然发现没路了,他咬牙望向崖底,眼睛里充满恨意,咬牙切齿道,“原路返回!”
这边三人直奔焦老家,老妇人打开门,看见门外三个血人吓得一声尖叫,等回过神来,赶紧把三人让进屋里,关门时还不忘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跟踪。
房间里。焦老拄着拐杖,不住叹气,正虎偷跑出去,这件事首先就是大错,再看缪大少爷,他眼里大少爷向来成熟稳重,绝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他戳着拐杖,笃笃笃走到李陶身边,朝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怒道,“早说叫你改改莽撞性子,你敢说今天这事不是你惹的祸?”
李陶讷讷不说话,偷偷看他哥,确实是他惹出来的。但他不过是想阻止他哥定亲,没想到后果是这样,他打算的最差的结果就是得罪缪家,然后和他哥轰轰烈烈地私奔去,他早就想让他哥脱离缪家。但实在没想到,缪家居然冷血到连自家血肉都不放过。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他乱来,他哥也不会受伤。更要命的是,现在他哥不理他了。
“大少爷,你赶紧进屋休息一会儿。”焦老看他受伤,忙把人往屋里领。
李默点点头,与焦老两人走进屋里,李陶下意识就要跟着,他一个眼刀射过去,“给我到门口站着!”
李陶立即顿住,期艾地喊,“哥……”
“闭嘴!”李默冷冷道。
李陶立即不出声了,蔫头蔫脑地走到门口站定。
屋里,李默随手关上门,急道,“我们闯了大祸,恐怕不能再留下,以后亡命到哪里未可知,老虎被我们连累,焦老,您看怎么办?”
“哎,”焦老叹气,从三人一齐浑身是血的出现就知道事情不妙,正虎跟着他小半辈子,他也不忍心到头被别人杀死,“大少爷,不管外面怎么传言,我相信你的为人。”他走进房间,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木箱,拿出一个不大的灰色麻布包,放手里颠了颠,然后把布包交到李默手里,“这些你拿着。”
李默打开一看,里面是大半袋金灿灿的金币,他立即把布袋还过去,焦老没接,呵呵笑道,“这是你应得的,还记得当初说过,如果能根治我这一身毛病,就付你五十个金币。”
但这一布袋绝对不止五十个。眼下不可能还有时间倒出来一个一个数,李默捏着布袋心里无比感激,他们以后逃亡,路上少不了花钱,这些金币当真雪中送炭。
焦老拍了拍他的肩,抖抖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打开门走出去,厉声道,“李陶,给我过来!”
李陶跑过来,焦老举起拐杖,作势要敲他,看他不躲,也没真的敲,又把拐杖缓缓放下,他定定看了会儿李陶,说,“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做决定之前多想想结果。老虎也跟着闯了祸,你带上他一起走吧,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无论以后多困难,你不能卖了他,还有这柄游龙镗你一并拿走。”
“师父……”
“好了好了。”焦老挥挥手,交代完,谁都不看,直接回到房间里。
连正虎想跟他见最后一面,他也没出来。
老妇人此时已经备好马车,她跟着焦老这么久,该有的眼力劲还是有的,马车里装着不少衣服食物,亲自送他们三人出门。
☆、28
一夜之间,从缪家发出的通缉令如撒网般传向四面八方,遍布五湖四海。缪家的权势在这时候才算是彻底展现出来,一天后几乎灵泽州所有百姓都知道缪大少爷叛乱出逃,半个月后缪家就将事情始末告知天下,于是整个国家都知道,缪大少爷罪孽深重,窝藏狼人,还与之重伤威武将军与小辈,缪家出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