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羊鸟也要搞好关系的说法,加上李默原本对他们也心有间隙,所以没什么交情,眼下突然听到他喊帮忙,都有些吃惊。
不过小首领也发过话,他让做什么大家都得听。
两个狼人很快跑上前来,一眼看见屋里的家伙,立即大吼着防备起来,等了半晌发现那家伙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稍稍放松,然后其中一人走上前,给他检查了一下,冲另外一人摇摇头说,“没事,伤成这样活不成了,我把他抗到远点儿的地方扔掉。”
“等等,”确定这人没有威胁后,李默走上前说,“放下他,交给我吧。”
两个手下互相对视一眼,顺从放下,但防止这个陌生家伙突然发难,两人也一直守在屋里没有离开。
那陌生狼人用最后的力气,牢牢盯住李默,不住抖动嘴唇,“救我……救我……”
李默拍拍他,轻声说,“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天黑李陶回来时,满心兴高采烈和迫不及待,但离还有木屋一段距离时就闻见陌生气味,推开木屋门瞧见屋里正跟李默有说有笑的陌生狼人,脸一下就黑了。
李默见他进来,冲那狼人笑道,“这是我们首领,具体情况你跟他细谈吧。”
李陶眯了眯眼睛,挤到李默身边坐下,一把搂住他,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40
李默十分别扭,扭动肩膀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可李陶铁了心牢牢捏住他肩膀不让他动弹,正气凛然地看着眼前那个他一只手能捏死的陌生人。
刘荣看了看李默,发觉他表情不自然,毕竟是救命恩人,下意识便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李默笑笑,也不好外他一个外人面前表现出什么,于是不再挣扎,任由李陶去。
他两这一问一答看在李陶眼里,让他妒火中烧,沉着脸道,“喂!你不是有话要说?”
“哦,”刘荣回过神来,朝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我叫刘荣,是纳鲁部落的人……”
“什么?!”李陶一听,闪电般出手捏住他咽喉。
“别!”刘荣吓得身体一僵,急忙摆手,生怕李陶手加重力道,自己脖子就断了,求助地看向李默。
“陶陶,你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李默拉住他手臂阻止。
李陶顿了顿,松开手,坐回到座位,又伸过手一把搂住李默的腰,朝他冷声道,“说吧。”
“我们部落还幸存了大概三十左右的人,但都身受重伤,若……若……首领您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愿意永远跟随您!”刘荣说完,腿一曲顺势跪到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肃戎不是都杀光了吗?怎么可能还幸存这么多人?”
刘荣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回道,“纳鲁人数很多,哪能一次性杀尽,许多人只是被打成重伤,不过这种天气,我们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您。”
“你们现在藏身在哪里?”
“这……”刘荣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李默,很快又垂下头去,“若首领不肯答应收留我们,我不敢……不敢……泄露藏身地点。”
他看李默的这一眼,李陶尽收眼底,他也没有出声,轻轻摩挲着食指和拇指,半晌后,转而问李默,“哥,你说呢?”
刘荣又一次讶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眼李默。
李默道,“您是首领,自然是您拿主意。”
“那就收留吧,你领我们去看看那些人。”李陶拉着李默一起站起来,“哥,你跟我一起去。”
“多谢首领!多谢首领!”刘荣磕头磕得梆梆响,站起来时双腿还在打颤,却喜不自禁地嘀咕,“这下得救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李陶不急不躁,让刘荣去毡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去把那三十来个重伤之人接回来,只是话刚出口,刘荣眼泪霎时涌出来,又噗嗤跪在地上,抱住李陶裤脚哀求道,“多耽误一晚就有更多的人死去,首领,求你现在就去吧!”
李陶有些犹豫,不愿意晚上领人离开这个初到此地便安身立命的地方,别的地盘即便有人抢占,他迟早都能夺回来,但木屋方圆几里就相当于他的势力中心,若是一不注意被别人趁虚而入,动摇的远不止一个住所这么简单。
犹豫片刻,李陶带了两人和李默,跟着刘荣去到他所说的藏匿地点。
来到这个暗不见天日的洞穴,这个洞穴正好处在肃戎分给李陶那一半地盘上,不到一分地的空间挤满了人,人人眼里充满恐惧和不安,从洞里飘出难闻的臭味。
李默等在外面,不一会儿就搬出来四人。
四人里有一人实在没抗住,一出洞就咽气了,剩下三人也是虚弱地只剩出的气。李默蹲在雪地里给他们一一检查过去,因为狼人身体素质高,只要不是致命伤,多花些时间精力养伤,不多久都能好起来。可眼前这批人,因为缺衣少食,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只康复了少许,各个瘦得皮包骨头,比乞丐还惨。
“哥,怎么样?”即便没有李默讲究,李陶也被洞里的气味熏得不行,一出来就迫不及待跑到他身边,鼻子凑到他脖子里,满足地吸了口气。
他动作干脆又利索,等李默意识到他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撤开了,只剩自己浑身不自在。
“还是得尽快带回去,这里冰天雪地,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刘荣也来到李默面前,抓住他的手就握住,脸上夸张地流满泪水,感激道,“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