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还好小笨还缩在角落里不肯过来,不然他估计要夺门而出,“就是这里飘出香气……”
“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吃晚饭?”李默顺着他的话接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况且首领他也不愿意……”刘荣又笑了笑。
“知道我不愿意还不滚!”李陶怒气冲冲地一脚踹飞大门,这次是彻底怒了,前几天他们还是在外面说笑,如今都请到屋子里了!下次……下次还不知道在哪里!
“是,是……”李陶突然出现,刘荣惊得站起,连连点头,从他身侧逃出门去。
李默暗自皱了皱眉,难怪自己觉得没什么,偏偏惹李陶误会,这个刘荣每次都是趁着他快回来时才来跟自己套近乎,细想来,这几天每天都正好给李陶撞个正着。一次两次还好说,天天这样,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人一次性领了将近三十人过来,假如心怀鬼胎,后果不堪设想。
“哥!”李陶下定决心明天要把刘荣带走,天天留这心怀不轨的家伙在他哥身边,要是有一天被这家伙撬了墙角可如何是好!
“陶陶。”
两人异口同声,李陶愣了愣,率先道,“你先说。”
“把刘荣留下来,我要好好观察他。”
李陶立即摇头,“别想!明天他必须跟我走!”
“陶陶,这个人很可疑,我想……”
李默话还没说完,李陶高兴地打断他,“你也觉得他可疑?我早觉得他可疑了,既然这么可疑,更不能留在你身边,我明天就带他到荒郊野外处理掉。”
“别胡闹!”李默厉声道,“这人暂且杀不得!”
“哼!”李陶气得一拳砸向桌子,又把一张好好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你就是看他顺眼,舍不得他死!说什么可疑,你只是帮他找借口!”
这张桌子是最近才新钉的,又落得满地残渣的下场,李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李陶小时候都比现在听话懂事,怎么越长大越不如从前了?他深呼吸几次之后,指着地上道,“你砸起来倒容易,今晚你不做出一张就别呆在屋子里。”
李陶淡淡瞥了眼,满不在意道,“这个容易,刘荣一定要死。”
“你去把桌子钉好。”李默都懒得理他了。
“钉就钉!”李陶随手抓起地上散了架的木料,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听李默喊住他。
“等一下。”
“怎么?”李陶眉开眼笑,“愿意让刘荣跟我出去了?”
李默瞪了他一眼,“先吃饭!”
李陶以为钉个桌子是件顶容易的事,反正就是一个桌面四条腿,万万没想到他力气大,根本控制不好,一不小心就折了木料,这也就算了,最令他抓心挠肝的是他千辛万苦花了半宿终于钉好了,结果发现四条腿长短不一,截了这边那边又太长,反反复复折腾,结果四条腿都截没了,只剩下一个桌面。
天都快要亮了,李陶迫不得已,肿着一双眼,拉下脸面,跑去毡房里找那几个会做这活的人,虚心求教。等终于完工,天色已经大亮,他长出一口气,觉得这事比杀人难多了。
刘荣像是看出李陶的想法,一早醒来就紧紧跟在李默身边,几次李陶想硬将人抓来,但看看旁边的李默,不敢直接动手,最后没得逞,气得吹胡子瞪眼地领着一拨人离开了。
傍晚到了时间,刘荣又来找李默,这次李默正检查完受伤的人,刚从毡房里出来,他就迎了过来。
“刘荣,你还要故弄玄虚到什么时候?”李默也不想再跟他啰嗦了,那些病人都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活动自如,刘荣如果不给个解释,这些人万万留不得。
“什么意思?”刘荣很吃惊的样子。
“别的我不懂,但明白慈不养兵。你们来历不明,单凭一句来自纳鲁,反正纳鲁覆灭死无对证,用来当借口确实不错。”李默迎风而立,冲远方吹了下哨子,大笨和小笨便迈开了四条腿,从树林里飞跑过来。
“这……”刘荣磕磕绊绊地看向天际。
“别等时机了,陶陶今晚不会这么早回来。”李默沉沉道。
“李默。”刘荣吸了下鼻子,挺直了腰杆,一反往常畏缩模样,看上去气质凛然。
不过李默没有多意外,他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刘荣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他能带着一身伤从百里之外的洞穴冒着被杀死的危险爬到这里来求助,并且准确判断出这里有人能且愿意救他们,这种魄力和胆识一般人没有。
刘荣继续道,“我是真的欣赏你,呆在李陶身边安全,那么如果你能到我身边来,我一样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别忘了你说过永远臣服于李陶。”李默淡淡道,这么久以来他知道有血性的狼人大多都遵守誓言。
“哈哈,”刘荣叉腰笑道,“臣服?我只说了跟随。李默,你们都太年轻了,你有二十岁吗?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我捏死他容易得就跟捏死蚱蜢一样。”
“我倒觉得是你太自信了。”李默淡淡笑着。
刘荣愣了一愣,继而低声道,“我有点明白李陶为什么离不开你了。”
“嗯?”李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蹦出这句。
刘荣突然捏住他肩膀,强制他看向自己,不等他反应,下巴就凑了过去。
他的脸近在咫尺,快要贴到自己,李默涌起强烈的恶心,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刘荣的脸在一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