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坐着竟然困的不行,就直接躺到被子里去了,此时睁开眼看到杜成渊一脸不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吵醒的是他呢。
“……”看着杜成渊的方致还没搞清楚状况。
杜成渊把方致从床上拉起来,让他坐好,直接把脖子里搭着的毛巾盖在方致的头上,而后自己起身去了卫生间。
方致回过神后,知道杜成渊为什么表情不对,老老实实地拿着毛巾擦头发。
太困了嘛,又不是故意不擦头发就睡觉的……
哼。
低着头擦头发的方致听到浅浅的脚步声,看过去,发现杜成渊手里拿着吹风机,微绷着的脸瞬间喜笑颜开,牢牢盯着杜成渊插电,然后拿起吹风机,方致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昂着头等待来自杜二哥的贴心服务。
吹风机的风呼呼地吹。
却不是吹在方致的头上,静等了一会儿后,风依旧没有来……
将视线投过去,方致差点喷出一口凌霄血。
妈了个鸡,还以为是给我吹头发,原来是吹自己的头发【手动再见】自作多情什么的,真的好尴尬,方致一张脸红红白白,将头一瞥,挪了下屁股,背对着杜成渊,孤独地用毛巾擦头发。
等到方致转过去了后,杜成渊才不再忍着笑,扬着嘴角,伸手将方致放在头上拿着毛巾的手给推开,将风头对着方致的头发,说道:“下次再不擦头发就睡觉,我就把你剃成个秃子。”
方致鼓着脸,回头睨了一眼杜成渊,不说话,心里却道,你敢。
杜成渊淡淡地警告道:“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吓死喵了!这都行?!真见鬼了!
“听到了吗?”看方致不说话,杜成渊又问了一遍。
方致小声嘟囔道:“反正我不擦,你也会给我擦啊。”
杜成渊瞬时沉默下来,虽说方致的话让他又气又好笑,但心头却因为这句被需要的言语而涌上一股暖流,将心房怅的满满当当,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意算盘打的倒挺好。”
“那可是。”方致听到他话语里的和缓后,得意地挺挺胸膛,然后悄悄看了看杜成渊。
看到他没有再生气后,松了口气,很想擦擦额角渗出的那一滴汗。
哄人也是门艺术啊……
杜成渊给方致吹干了后,正准备也把自己还没干的头发吹一吹,方致劈手夺了去,热情地说:“互帮互助,来来来,我给你吹!”
杜成渊没有推拒,坐在一旁转过身,方致则半跪在床上给他吹起头发来。
房间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再无其他,两人却觉得此时宁静本该显得有些无聊的气氛无端让人觉得温馨。
彼此的头发都没有一丝湿意后,方致重新倒在床上,美美的盖好被子,杜成渊拿了吹风机放回卫生间。
方致等了等,却看到杜成渊并未躺在床上,而是拿了自己的枕头向门的方向走去。
方致诧异地看着杜成渊问道:“你干什么去?”
“去客房睡。”杜成渊脚下一顿,侧过身体,看着他说。
方致嗖地下从床上坐起来,说:“为什么要去客房睡。”
“感冒还没好。”杜成渊顾忌到他的特殊体质,避免交叉感染,才决定分房睡。
方致懂了,他是不想传染给自己。没有浪费杜成渊良苦用心的方致重新躺在了床上。
夜里,方致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习惯性将手臂搭过去,旁边的位置却空空如也,好不习惯。
心塞,才睡在一起几天啊,这就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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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过去了两个小时还没睡着的方致,眼睛干涩酸胀,脑袋却清明的很,最终默默坐起来,抱起自己的枕头,下床穿上拖鞋,准备去客房夜袭。
走在走廊上的方致心道:我才不怕被传染呢。
杜成渊并未沉睡,当方致从床尾钻过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伸手挡住要爬过来的方致,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看着他。
“……”方致维持着撑在床上,臀部因为趴着的姿势而翘起,饱满圆润,让人忍不住老将目光投过去。
杜成渊撇过眼,清咳了声说:“什么事?”
方致被杜成渊突如其来的开灯掀被的行为吓到,顿了顿后,可怜巴巴的说“我一个人睡不着……”说着就继续往他那边爬。
杜成渊看着方致叹了口气,往旁边让了让,方致一喜,爬过去放下枕头,乖乖躺下来。
杜成渊看他躺好后,并未靠近他,重新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方致。
方致一扭脸却只看到半臂距离外的杜成渊的背,刚欲说点什么,床头灯一息,杜成渊的声音传来:“睡吧。”
“……”平躺着的方致一时气恼,不管不顾地滚了过去,脸贴着杜成渊的背,还作死地蹭了蹭,一手穿过他的胳膊抱住杜成渊的身体,像只树袋熊抱着大树一样的姿势。
方致看杜成渊没动静,幽幽地说了句:“我可没你想象中的娇弱,这点小病,就算真的被传染了,顶多跟你一块吃点药就是了。”
他的话音刚落,杜成渊一个翻身,黑暗中竟然也顺利捏住了方致的下巴,声音沉沉地说道:“你自己要送上来的。”说完,吻上那柔软的唇,气息炽热地仿佛要把方致融化了。
攻城掠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强势不失温柔。
方致哪里是那种任别人为所欲为,自己一动不动待宰的?双手攀着杜成渊的肩膀,仰脸回吻他,虽然人小,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