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叼着一杆旱烟窝在桅杆下,整个人被蓑衣遮的严严实实,只看到一阵阵烟雾萦绕这红彤彤的灯笼。
对于常年在海上的人来讲,这点江风还算不了什么。
一道劲风吹过,一道人影闪进了船舱。老狐狸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拢了拢身上的蓑衣,眯着眼睛嘀咕着:“这江风还真有点儿毒,老咯,不中用咯”
陆小凤躺在船中的一张雕花大床上,他那随身带着的红披风就挂在床头。陆小凤躺在那一动不动,连胸口都没有起伏,若是有人突然进来,怕是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但是陆小凤是不会死的,至少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认为。
陆小凤现在当然没有死,甚至刚刚躺上床之前还拿了一壶酒,稳稳放在自己的胸口。从前他都是放一杯酒,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为他斟酒的人了,于是,他开始放酒壶。
上一次替他在胸口斟酒的人,是一个女人,叫做沙曼,再上一次替他在胸口斟酒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大家都叫她老板娘。
老板娘现在大约和“老板”朱停一起带着上官雪儿共享天伦之乐,而沙曼,大约还在某个赌坊里高冷孤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