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又开始走向铁笼的门,陆小凤一个翻身下了笼子,拦在花满楼面前,他不再躲了。
两个人在场中战了十多个回合,还是没分出胜负,坐在椅子上的前田加代子渐渐觉得有些无聊,看起了自己手指上的蔻丹。
只见场中的花满楼突然笑了一下,持剑冲向陆小凤,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夹住剑梢的瞬间,花满楼就松开了手,陆小凤两指夹着落花流水剑用力掷向空中,花满楼踩着陆小凤的膝盖上了肩膀,陆小凤鼎力一送,花满楼借力使一招梯云纵,追着那剑直直跃起五丈余高,在空中一个后翻,一脚踢在剑柄上,一剑破空直直飞向江桐梧。
很清脆的一声,江桐梧面前的琉璃墙被剑切开了一个口,那剑直直斩断了江桐梧身上缚着的铁链,正是方才江桐梧动得最厉害的地方,剑身擦着皮r_ou_扎进木头架子里,丝毫没有伤到江桐梧。
前田加代子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放箭!”
陆小凤早已拽着花满楼进了铁笼里,他二人将前田时初护在中间,花满楼施展流云飞袖,将破空而来的箭矢悉数拦住,陆小凤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流矢纷纷绞进了衣服里。
琉璃墙后,解脱束缚的江桐梧拔下落花流水剑便砍将起来,他惯用刀,就算此时手上拿着鲁大师亲手锻造的宝剑,也还是像用刀一样一通猛砍,所过之处血r_ou_横飞,琉璃墙全部被砍碎,终于连通了场地内外。
原本琉璃墙后的黑衣人此时全部在围攻江桐梧,机关中的羽箭已经用完,前田加代子惊慌失措地立刻遣人去通知外面的黑衣人前来支援,却看见陆华浓,也就是真正的苏简简跌跌撞撞跑进来。
苏简简:“姐姐,花家的人来了!”
前田加代子:“什么!”
苏简简:“花家除了老大不在,剩下五个兄弟带着人一起冲进来了!我们的人快抵不住了!”
前田加代子满脸震惊,她回头去看场中,只见陆小凤已经从铁笼中走了出来,苏简简拉着前田加代子就要走,却是被她挣开了。
前田加代子拍着面前的琉璃墙对陆小凤吼道:“不可能!我一直监视着你们,我连你放去万梅山庄的鸽子都拦下了,你们没有机会给花府报信的!”
陆小凤冷笑道:“谁说只有鸽子能报信,花满楼的马可比你聪明多了”
陆小凤说完飞身向琉璃墙的破口而去,转眼就进了墙后,前田加代子也不再惊慌,她拉着苏简简跑到一旁的灯下,推动灯盏,一扇暗门便出现在了墙壁上,前田加代子一把将苏简简推了进去,随即关上了门。
苏简简在门后拼命地拍门,大喊道:“姐姐!我不会一个人走的!你和我一起啊!”
前田加代子靠在石壁上,眼睛里都失了光彩,她苦笑道:“妹妹,花家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的仇已经报了,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是我,该受惩罚的是我”
她说着话转过身,伏在石壁上,柔声对里面的人道:“你是父亲唯一的血脉,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我总要有一件事做好了,才有脸去见父亲啊”
陆小凤已经到了前田加代子的身后,她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容,与方才判若两人。
陆小凤:“给我解药,我不杀你”
前田加代子拈着丝帕,掩住口轻笑,道:“解药就是前田时初,陆小凤,我死了,你依然要做选择!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陆小凤心中一惊,一个箭步前跨啊,拉开了前田加代子挡住口的手,鲜血已经从她的嘴里涌出,脸色渐渐变得灰青。
前田加代子身体已经不稳,她滑向了地面,被陆小凤一把接住。
前田加代子大口涌着血,一面苦笑一面艰难地道:“我恨你和花满楼,但我更羡慕你们,你们都是像父亲一样干净的人,只有我,身上流着那对男女肮脏的血,父亲一定不会再要我了,哈哈哈,他这次一定不会要我了”
前田加代子一动不动了,眸子里面光彩尽失,变成一片灰暗,陆小凤一拳打在石壁上,他只能放下前田加代子,他又能对一个死人怎么样呢?
花五第一个冲了进来,正看到陆小凤站起身,急急问道:“七童呢?”
陆小凤领着花五往场中看,却看到只有前田时初一个人刚从笼子中爬出来,前田时初仰着头对陆小凤喊道:“陆公子!花公子刚刚吐血,然后跑出去了!”
陆小凤脸色大变,拔腿就追,丢下一句:“七童中毒了,我去找他!”
花五的脸色已经冷到冰点,只听他沉沉说了一句:“哥儿几个,他们给老七下毒,一个也别留!”
花满楼一路跌跌撞撞,疯狂地在林中疾奔,他的全身火灼一般的痛苦,让他不停地想起二十年前失明的那个夜晚,被烈火炙烤的每一刻。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他一直是个君子,言行止乎于礼,但他也不会一窍不通,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燥热因谁而来,这让他万分不安与恐惧。
不过他大约也只通了一窍,所以他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前方有水流的声音,花满楼一跃而起,跳进了溪水里,他早已口干舌燥。
冬季里,溪水枯竭,此时只到花满楼的膝盖,他弯着腰一捧接一捧的往脸上浇水,最后整个人都浸在了水里。
溪水寒凉刺骨,可花满楼身上的燥热却没有减轻一分一毫,反而越来越重,他从水里爬了起来。
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