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头子都在考虑再生一个了,或者是给他找个媳妇儿生个孙子从小培养,成为鸿宇地产的接班人。
说起来,乔涵那人真心惹不得。去年停车场那事儿,寰宇集团的三公子可是没留情的,搞得鸿宇地产的股市都差点崩盘。
更别提现在还有慕大少这个靠山,慕家在京都的地位比寰宇又高出不知多少。
浩瀚置业的被吴厉他那小三妈搅成了一团浑水,有本事上位不一定有本事管理上市公司,浩瀚置业的这次死定了。
但他鸿宇地产可不能陪葬啊!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这辈子大概只能被赶出家门喝西北风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吴厉那孙子真他/妈是个害人精,神经病的脑回路他真心不懂了,绑了乔涵不说,还他/妈让他去观摩与报复!不是他怂,就是把菜刀递到他手里,他也不敢伤乔涵一根毫毛,他不想断一只手一只脚或者更多。
张天宇难得智商上线一次,一边狂踩油门,一边从狐朋狗友那里摸到了慕野的电话,立刻打了过去。
慕野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是在南郊乔涵的车辆停泊的地点,将附件地毯式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乔涵的踪迹,正急的火烧眉毛时,这个陌生电话锲而不舍的连打了三四遍。
他刚接起,对方立刻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慕大少是我啊是我张天宇,算了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吴厉那小子你总该有印象吧?他绑了乔涵,那人神经有问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把他们的坐标发你,是吴厉那混蛋以前住的老房子,你快点派人去吧,一定要尽快,他在等我过去。”
慕野从这堆百分之九十的废话中抓取了最为紧要的线索:“等等,你先把坐标发我,他等你的话你帮忙拖延一下时间。”
“哦,好好好,那什么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啊!能不能,能不能……”
慕野知道他想说什么,否则也不会给他通风报信。
他跳上车,冷声道:“看乔涵的情况。”
张天宇给慕野发了坐标之后,反手就给吴厉打去了电话,他这人谎话说多了,编起来贼顺溜了。
“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堵绕城高速上了,好像前面出了事故。”
“要多久能到?”
“估计就几个小时吧,你他/妈可一定要等我啊,老子要亲自动手解恨,不劳烦你帮忙,不等我的是孙子!”
吴厉一默,腔调怪异的说:“那就等你一个半小时吧。”
“啊?喂!万一我赶不到怎么办?靠靠靠你多等我一会儿会死啊!”
吴厉却没答言,直接挂了电话。
张天宇顿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踩油门和通知慕野时间限定,哀嚎着要被吴厉拖着陪葬了。
***
张天宇发来的坐标,也是在南郊,离这里有点儿路程。但令人感到棘手的是,那是一片早几年就规划出来的拆迁区域,大片的居民楼早就废弃了,为了逼迫一些钉子户离开,那片地儿的路都已经破坏掉了,除了施工车辆,其他轿车什么的根本进不去!
但后来好像闹出了人命,公司接受调查又被牵连出一堆黑账,顶头老总入狱,这项拆迁工程也就暂停了,一直搁置到现在。
慕野带着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跑,拆迁区域非常大,以前的居民楼又格外密集,排列杂乱,光是找某一栋单元楼,就极其费时。
眼看着一个半小时快到了,慕野心急如焚,恰时张天宇赶到。
“慕少,这边这边跟我走。”
他只来过这里一次,是吴厉带他来的,但早就忘记是因为什么事儿了,反正他没放在心上,只知道那栋房子是吴厉跟他妈妈以前居住的,后来接回吴家后,就没人住了。
但吴厉每年都会来,就只是坐会儿,然后就走了。
漆黑的房间里,吴厉从腐朽的抽屉里摸出一根年久的蜡烛,点燃了放在床头,照亮这狭小的区域。
昏暗的烛光下,映衬的这瘦骨嶙峋的人格外狰狞,面色阴冷似厉鬼,尤其是他露齿笑的时候,令人毛骨悚然。
“张天宇是我的好哥们,我太了解他墙头草的性格了。”吴厉漫不经心的抽出那把小手术刀,放在微弱的烛火上烧:“吴家的产业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本来也不是我的。但张天宇还是很重视他们家族产业的,要是被牵连,那二世祖的日子就到头了。”
乔涵神色紧绷:“你不是说要等他来的吗?”张天宇至少是个正常人,还很怂,他比吴厉要安全。
“等啊,一个半小时吧。”吴厉看了眼手机,幽蓝的光线在他的皮肤上反射出诡异:“还剩十二分钟。”
已经能隐约听到安静的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了。
乔涵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张天宇来,他就有把握说服那怂货。
但下一秒,指尖的灼烫让他的心都颤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吴厉,厉声道:“你干什么!”
吴厉将手术刀在火上又稍微烤了一下:“但我不准备等他来了,谁知道他带了多少人呢。”
“你他/妈敢动我的手我要你这辈子都残疾!”乔涵剧烈挣扎起来,双手却被绑在床脚:吴厉用膝盖压住他的胳膊,将他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乔涵是真的慌了,没有什么比他的手更为重要。他是个画家,是要靠这双手创作出优秀作品,是要在艺术界名留青史的人!甚至寒冷的冬天,他都因为很好的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