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合三数,一元乾坤。”一步一灵光,化成奇异符箓悬浮在空中,同时吸纳散离在天河之中雪红鲤最后的灵气,“混沌元灵,造化乾坤,得天地恩泽,归魂,塑命!”借助神魄珠之能,再造雪红鲤之身,周围气流一阵波动,红色光芒闪动,随后,红色鱼尾一摆,雪红鲤再现其身!
“雪红鲤……”靖沧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眼前少年,已非往昔。
手,一扬一收,随着天河灵气灌注其身,雪红鲤也逐渐恢复生息。“日后,此地便为汝家。去吧。”
雪红鲤感激地看了紫宿一眼,跃入灵脉之中。
“少主此造命之法,靖沧浪……少主,汝没事吧?”靖沧浪察觉到紫宿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更是不稳,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扶住他。
“造命之法,终归是逆天而行,就算此法再精妙,也难逃天之惩戒。”
“难道说……”
“与天争,自然就要有所觉悟。”
“既如此,少主又为何?”
“吾不是说了嘛,承诺于人,自然不愿失信。”
“那,那人可知这么做会对汝照成何种影响?”
“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晓了,他也绝不会开口。宿有些困了,暂时麻烦凌主。”紫宿说完,双眼一合,沉沉睡去。
靖沧浪看着怀中少年,无声一叹。
云鼓雷峰,罪身磐。
星月冷,寂夜沉,万籁如止,佛者明心,是告慰兵祸之下牺牲僧众,以及除魔未捷,慷慨赴义之觉悟!
帝如来站在众僧前方,双手合十,“奉法遵刑,吾身诘罪,云鼓雷峰庄严殿,为神州苍生请命,鞠躬尽瘁,然天时不允,乃至舍肉身,受魔劫,断恶障,起自鏖战,终于那孽,誓愿未成,今千僧万佛见证,帝如来愿持明王怒相,杀生负罪,成就庄严殿未尽宏愿,一开舍戒刀忏,断劫斩魔身!”
为开舍戒刀忏,帝如来颁下法旨,封山七日,霎时云雷静鸣,佛光遍撒三千,肃穆氛围之中,众僧同感哀泣,是为庄严殿无数牺牲修者,以及除魔未尽之遗憾,尽作无声之悲,佛首誓愿,举步沉重而坚决,目标——赦刀岩!
“舍戒刀忏,杀生本罪,恭请佛首先受梵业枷刑。”圣弥陀跟在帝如来身后,在接近赦刀岩时,开口道。
帝如来趋步踏入,瞬间启动法阵,梵业枷刑重重束缚,精神痛处无可名状,却是难以动揺佛首心智,更添一丝凛然!
“明慧殿,殊印塔,接吾法旨,舍戒刀忏,七日护持,命法丈轮王、无惑渡迷为左右协持,镇守在赦刀岩之外,严禁僧众随意接近。”
“谨遵法旨。”无惑渡迷众人跪接法旨。
“世尊圣弥陀接旨,随吾进入赦刀岩,协助开启佛刑禅那仪式。”
“领受法旨。”圣弥陀同样跪下接下帝如来颁布的法旨。
天河,倾波族之地,紫宿蹲在灵脉之旁,微笑地看着冒出头的雪红鲤。
“你是在向我说谢么?”紫宿温和一笑,伸手轻拍雪红鲤的脑袋,“你无需向我说谢,缘法所得,因果所寻,望你日后一生平安无忧。”
雪红鲤嘴巴开开合合,然后一头钻入水中,消失无影。
“无思愁,无忧虑,真是让人羡慕啊!”
“汝若是愿意,也可以做到。”靖沧浪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
“可惜,现在还不能。”
“汝想离开此地?”靖沧浪看出紫宿意图,微微皱眉。
“此处非我久留之地,自然是要离开的。”
“但汝……吾虽不知晓在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汝现在修为全无,天河冻气,汝要如何抵挡?”
一说到这个,紫宿也非常的郁闷,他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身上修为全无,现在别说是回到中原了,能否安全离开天河都是一个问题。当然,如果靖沧浪能够帮忙的话,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但,对紫宿而言,这些问题又如何能够算是问题呢?
紫宿起身,笑眯眯地看着靖沧浪,“千万不要因为宿如今身上无半点修为而小看宿哦!宿早已非昔日天真之人。”微眯的双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随即,在靖沧浪的面前,一道与紫宿一模一样的身影缓缓而现。
双眸睁开一瞬,一道剑芒闪过,带着几分警惕地看了靖沧浪一眼,随后对着紫宿跪拜道,“剑灵使见过吾主。”
“他是?”靖沧浪对上那双锐利的双眸,心中一紧,随后问道。
“凌主可以把他当做是吾剑的剑灵。现在,凌主可以放心了吧?”紫宿微微歪着脑袋,轻笑地看着靖沧浪。
“既如此,汝一切小心。”
“自然。走吧。”
剑灵使起身,在靖沧浪的帮助下,带着紫宿离开天河。
“吾主现在打算去哪?”剑灵使带着紫宿回到中原,却因没得到指示而半途停下脚步。
“先送吾回三分春色,而后,汝前往推松岩告诉阿素雪红鲤之事。”紫宿想了想,最后说道。
“是。”
数轮日月,东升西坠,再临子夜,掩息风雷。
“云鼓雷峰依山而建,佛首曾言,在所有建筑尚未建造之前,赦刀岩便已存在,更是云鼓雷峰最高象征。”圣弥陀一旁观视着身处赦刀岩中接受舍戒刀忏的帝如来,此时的帝如来,额上早已布满了细碎的汗珠,“佛刑禅那封于赦刀岩,浩瀚灵气与云鼓雷峰相辅相成,更足以牵引整个殊胜地脉。此刀虽名正佛界,但雷峰上下却未曾有人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