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夜阑。”夜宵想了很久,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夜阑茫然地望着他。
“你还记得那条河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吧。算来已经有十年啦,那次夜行往荒漠的路上,途经的那条河。我以为我那天赶不到集合地点拿不到解药,以为要死了,就停在那条河边。河对面是个普通的小村子,那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好像在举办灯会,有河灯,有烟火,可美啦……”夜宵靠在他肩头,极为难得地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闭着眼轻声道,“那天我躺在河这头想,好羡慕他们呀,多希望能去河对岸看一眼,想过一天普通人的日子,我还以为我一辈子也跨不过这条河的距离了……”
夜阑静静看着他,也不c-h-a话,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十年啦,我们终于跨过来了。”夜宵按着夜阑躺下,跪在他身上,虔诚地吻了吻那双漆黑而专注的眼睛,“所有苦难……终于……都结束了。”
夜阑被夜宵贴着身压下,只觉j-i,ng神恍惚,如饮醇酿,心想大事不妙好像又发病了,结结巴巴地一边推他一边起身道:“我我我不太舒服,我要出去泡会冷水……”
“别动,听我说。”夜宵按着夜阑肩膀将他压回去,“夜阑,我认真问你一次。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的意思,你只要开了口我可就当真了。夜阑,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是……是我理解的那种喜欢吗?”
“喜欢。”夜阑拼命点头,“我说过的,我很早以前就说过。”
夜宵讶然:“……你,你还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