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震耳欲聋。老老家伙拄着拐杖颤巍巍站了起来步下轮椅,倒也似的跪在了雪地上,他身后那群老家伙也都重重跪了下去,神情哀痛朝天俯拜三三九下,久久才爬起来,目光重新锁定众矢之的的我。
我僵直着眼神,紧抿着嘴唇,依旧是那副“冷静的面无表情”,但是颤抖是十指出卖了我,我感觉一条又一条的“罪状”压在我的肩膀上,无形,却沉重,无比沉重。我几乎要承受不住大喊出声:光头,你快来……
最后我还是忍住了,颤抖的手指握成拳,指甲掐痛手心,命自己要冷静要坚强!
疼痛果然是个好东西,我没有“畏罪”低下头去,而是站得直直的,昂首直面讨伐的如刀目光。
我的“无动于衷”激起对面更高的怒火,那老老家伙重重击着拐杖,一字一顿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不是帝王伴星,你是,天——降——灾——星!”
拐杖击在厚厚的雪地上,明明只有沙沙的声音,我却感觉好像没一下都戳在我的额头上。对面一大片怒不可遏的目光好像都实体化了,化成一个个沉重而棱角尖锐的小石头,砸在我的身上。
“灾星!灾星!灾星!……”
呼啦啦,石头铺天盖地而来,我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全身都好痛,头晕目眩,快要倒下地去——不行!我不能倒下!
可是无法抑制的,我还是往后倒了下去,我看得清楚,那黑沉沉的天空,一格一格一度一度的出现在我面前。
“筱爷!”身后惊呼大作,同时到来的是有力的手臂和强壮的手臂支持的我。我微微转头,就看见右手边上的八戒狼狈的泪流满面,眼睛几乎肿成了红桃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哭鼻子了。这个小傻瓜。
看着泪水越掉越凶,不停喊着“筱爷”的八戒,我眨眨有些模糊的眼睛,扯动嘴角,无声笑了一下。
然后推来身后八人的扶持,重新站直了身体。
对面讨伐一样的口号,在我将要倒下去的瞬间戛然而止,但是如刀的目光依旧。
我环视一遍。我知道,被夹在人群中的方伯卫老等人刚才是被拽着下跪的,后来他们并没有随大众一起高喊“灾星”讨伐我。我还记得,方伯曾经说我就似“天上人”,卫老也曾为了我“舍命劝诫”过当时还是少主的大只佬。我记得,对我好的我都记得。可是,今天这种情形,不管他们是被逼还是自愿的,都已经站在了我的对面……我多么不愿意记住这个。
眼光缓缓扫,就看见一直在人群前一步的姜太郎、方宜和钟离轻。他们刚才没有拜天也没有也没有讨伐我。姜太郎一开始愤怒中带着些不屑的看了一眼我之后,就埋着天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他怀里的方便。站在姜太郎斜后方的方宜一直低着头,像要令自己隐形一样。只有钟离轻一直看着我,目光却只是越来越厚重的疑惑。
“筱爷,你为什么不辩解?”曾经从上大殿,询问我的名字生辰八字,告诉大只佬天现帝王伴星的钟离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辩解?有用吗?不管算不算欲加之罪,众口铄金却是实打实存在的。我又何必去费那些口舌。再说了,说不定他们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钟离轻,只轻轻笑了一下。转回目光,面对正中间的老老家伙。
“那么,如你说所,罪在我一人,为什么要绑住卫克仓读乔苗苗?快放了他们!”声音抑制不住的是颤音,我几乎不敢向场中心看去。?
我家大佬不是人-诸神的黄昏-h。169天谴之圈
那里,卫克红着眼睛一下下用脑袋撞着身后的木桩,像是不知道痛一样,西瓜头不用我去摧残都早已经乱糟糟一团了。
仓读疯狂的甩头好久终于才把啤酒瓶底一样厚重的眼睛甩掉了,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泪水掉下来,很大颗。
乔苗苗……这个短短头发却始终一袭长裙看着有些男孩气其实无比纯真活泼善良的美少女,如果我能解你言语自由,你哭喊着的,是你几乎侍奉参拜了一辈子的九天玄女无上仙君呢,还是我这个见谁逮谁认小弟的筱爷?我衷心希望你,不要选择后者。
“放了他们!他们有什么错!都冲我来好了!”我握紧拳头吼过去。
对面似乎被我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愣了一下,那老老家伙才一跺拐杖:“他们错就错在参与了那次逆行。”
哦,原来这就是连坐了。凡参与必有罪。卫克他们必然是不肯束手就擒的,也许还要向我告密让我远离这是非,于是老家伙们就把他们“软禁”了“固定”了。然,也有积极配合的吧,如钟离轻,所以他获得了“自由”。
那么,剩下的那根空木桩,果真就是准备用来对付八戒的了。哼,如果只是针对我,我倒没那么所谓,但是你不能动我小弟不能动我兄弟!
“赤卫队,与我速速救出他们!”
“遵命!”话音未落,就将红影刷刷刷掠向前,看来他们早就等着我下令的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绝对和愉快无光的笑,哼,一群老头子,再来一群又能耐我赤卫队如何?
可是下一秒我本来就僵硬的笑容真正的僵住了,冲过去的赤卫队,只有八戒冲得进中心,其他人都被一堵无形的墙猛的弹了回来,啪的一声落在雪地上。一天他们一脸的不可置信,跳起来又冲,又被反弹回好几步远,再冲又再冲,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