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自己的家。
虽然两个人是同父异母,却有六项匹配,简直是最佳的供体,检测结果出来的那天,两个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灯灭,一个被转入了加护病房。
另一个,在手术室心跳便已经静止。
祁木言漂浮在空中,看着病床上的自己,又回头看了看被推出去的人。
还有跟着病床离开的自己的父亲。
对方就这么走了,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也是,床上的他胸口都是血,随便缝合的伤口崎岖丑陋,其实,也不好看。
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微弱了,人死如灯灭,或许,他马上就要消失了。
从此再无牵挂,所有的事情都一比勾销,再由不得他。
哪怕是再不甘心。
祁木言摸了摸眼角,妈妈,你曾经让我好好的和他生活,但是你可曾想到,有天他亲手要了我的命。
我后悔了。
要是能重来,我不会遵守和您的诺言,因为那些人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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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经过层层的树叶过滤,只是在室内投下星星点点的斑驳的光影,并不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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