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奇的是,为啥是以七为一轮回?”他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后“星期”这个概念的影子。
宿于乾尴尬一咳。殷槐宇接上:“因为他就能凑出这么几个。”
刑晏觉得自己高估这位宿掌门了。鱼干就是鱼干。
殷槐宇和刑晏脸皮都够厚,愉快地蹭了一顿饭,又顺利地蹭到了晚上睡觉的地方。刑晏窝在殷槐宇边上,问:“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殷槐宇用眼神示意他讲下去,半天没听到后话,才意识到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问题?”
“为什么小疯子明明是一个下人,却能一人一个房间。而我们两个却要一直挤一个?”
“……”殷槐宇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去和小丰住。”
果然手臂给死死地抱住,刑晏也没再提分房间的问题。
但是这一晚殷槐宇却睡得不好。因为耳朵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嘀咕:“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个薄幸郎!你个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你个死没良心的……”
次日,殷槐宇在正厅里找到了宿于乾,便支撑着沉沉的脑袋将达盖帮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宿于乾听着,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达盖帮,越来越嚣张!”
殷槐宇支着头的手伸出拇指,轻轻按压太阳穴:“有三皇子撑腰,自然嚣张。”
出于对权贵的发自内心的向往,原本玩弄着厅内各类摆饰的刑晏一下子耳朵竖了起来。
“太子虽表面柔弱,但有计谋,无需我们担忧。倒是这个三皇子,皇帝尚在位,东宫也非空,却依旧肆无忌惮不掩锋芒,怕是个狠角色。”
“本帮主也正看此人不顺眼。”殷槐宇收回了撑着头的手,在胸前一抱,两腿优雅地叠在一起。
“那啥……咱们是太子党否?”刑晏的脑袋从殷槐宇脖子边探到宿于乾视线之内。
宿于乾不屑地哼唧了一声,别过头。殷槐宇点了点头。
“哎呀!”刑晏激动地一拍大腿,抱着一块玉如意坐到殷槐宇边上的位置上,“看不出你们这么厉害啊!都巴结到皇室权贵了!那啥,算我一份不?”
“我怎么觉得‘巴结’这个词听着不大舒服。”宿于乾寻找存在感。失败。
刑晏依旧满眼星星地看着殷槐宇。殷槐宇又慢悠悠地点头:“自然。长乐和五岳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太子当年在江湖上呆过一阵子,冠名长乐下的。”
刑晏豪放地一拍殷槐宇后肩:“大哥,你太有才了!”随即被反弹的内力震开手掌。
“所以今后,若是见到达盖帮的人,离远点。”殷槐宇这才说出憋了许久的话。
“哈?这个和达盖帮有什么关系?”刑晏说“哈”这个音的时候,习惯性地将脖子往前一伸。
宿于乾在一边听着,夸张地抖着肩笑:“你小子,也太没头脑了吧!达盖帮是站三皇子那边的。”
刑晏恍然大悟:“于是现在的局势是三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争斗?”
“本帮主以为你咸蛋人的智慧能得出更深层的结论。”殷槐宇斜挑着眼角,眼神藏着浅浅的戏谑和笑意。
“现代!现代人!别没文化装博识,很丢人的好伐!”刑晏激动地捶椅子扶手。
再一看,他家美人的眼神不对了。具体怎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突然觉得这年头想学陶渊明也难了。连朵菊花也难种得完整。
宿于乾看某两人深情对视爱意缱绻,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才囧囧有神地打断:“昨日我已经飞鸽传书了,午后华山何诣、恒山仪方、泰山萧朴会来,具体细节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这个恒山的仪方……出镜率挺高的哈?”刑晏假装不着痕迹地避开眼神。
殷槐宇慢悠悠转回了点头,却也没对着宿于乾:“何诣来,似乎没必要。”
“他也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人都出发了,再说多个人多个脑子。”
“他的脑子,没必要。”殷槐宇语气不善。
刑晏却敏锐地发现这段对话中自己有出场:“需要用到小爷我的智慧吗?”
“没必要。”殷槐宇四周的气压更低了。
刑晏默然。
但他的默然通常都是极短暂的,这回依旧没有例外。
“喂!我的脑子真的很好用的啊,你不考虑一下吗?”要是日后太子问起来某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点子出自他刑大少爷,乖乖,不得了呀!
殷槐宇刚刚似乎确实被惹到了,到这时还一脸别人欠钱的样子:“有什么能证明你脑子好用?”
“比如……我很有才!”刑晏的表情比得上发现新大陆。
“……”
“还比如……你穿在里头那小短裤……”刑晏眼睛往那儿瞟了瞟。
“你的确很有才。但这事不是做衣服。”
殷槐宇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委婉,但却不知说的对象是太傻还是装傻。“权利之斗就如几块布缝缝补补,要挑好花色,好面料,选好款式,量身而制。”
殷槐宇愣是没琢磨出这个“如”怎么得来的。
尽管殷槐宇坚持何诣来没必要,可他人已经在路上了。于是吃完午饭一伙人坐在厅中时,殷槐宇的脸臭得可以。
何诣看到刑晏,本来挺正常一张脸立刻往四面八方铺展开来:“晏晏!你怎么也来了?”
刑晏被他的热情吓到,往后躲了躲:“我跟你很熟吗?”
“矮油别这么见外啊!不就分了一……二……三……三年吗,怎么搞得路人一样!再说当初,你不也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