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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人总要长大的。”严寒淡淡笑着。
改装施工的一个星期里,陆正丰都靠在现场,多数时候亲自上阵,严寒劝了几次后也懒得再说,没多久,两人便恢复了往日的默契,工程提前圆满结束,当然陆正丰也吃惊地收到了严寒给的人情价。
“师父,你疯了,说好的十万,你怎么收了1万?”王宇睁大了眼睛。
“只要不赔钱就可以交差,算我欠他的。”严寒自言自语道。
“陆正丰吗?”王宇疑惑道。
“嗯!”
“陆正丰本人比照片要胖一些,黑一些,老一些。”王宇随口说道。
“嗯?你什么时候看过陆正丰照片?”严寒疑惑道。
“在你钱包啊!”王宇不假思索。
“你什么时候翻我钱包的?”严寒愤怒地问道。
“经常翻,没钱买烟的时候。”王宇坏笑。
“你!!!”严寒被气得说不出话。
“师父我不傻,但我可没有另眼看你,你的生活我也管不了,但我想问你,非洲你还去吗?”王宇恢复了正常语气。
“当然去!”严寒肯定回道。
“好,我先回大连等你,给你几天时间处理好你的事。”王宇又露出坏笑。
“我什么事?”严寒白了他一眼。
“陆正丰!又装傻。”王宇点点严寒的胸口,被严寒烦躁地打掉。
“严寒!”提高了声音。
“喊什么呢,没大没小。”严寒拉下脸。
“行了,咱哥俩差不多大,当弟弟的心里话,别做自己后悔的事,别欺骗自己的心。”王宇拍拍严寒的肩膀,笑着转身收拾东西去了,留下严寒反复回味他的话。
陆正丰没问严寒滞留的原因,他只是很高兴地带着严寒吃吃喝喝,购买一些外出的用品。严寒也抓紧最后几天跟老友聚聚,下一次重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没有下一次了。
临行前最后一夜,陆正丰请严寒吃了顿大餐,给他送行也是感谢。
“我听说非洲那边很乱,蚊虫咬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陆正丰搜肠刮肚,重复着一遍遍说过的话,叮嘱着。
“我觉得我妈要是在,也赶不上你啰嗦,我们去的地方是封闭的工厂,我又不乱跑。”严寒笑着,却是把陆正丰的话听进心里。
“有事找警察知道吗?别一个人上街,真遇到事要冷静。”陆正丰还是忍不住叮嘱着。
“嗯,记住了,我都记住了。”严寒低着头晃动酒杯,双眼弥散着氤氲的雾气。
☆、.70
(七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呵呵。”陆正丰一路沉默无语,被严寒的话唤醒,抬头已经到了宾馆门口。
“嗯,呵呵。”陆正丰尴尬地笑笑,却难掩欲言又止的不舍。
“我明天自己走就行了。”严寒一边开门,假装不经意说道。
“哦,好。”陆正丰咬着嘴唇不知道再说什么。
“那晚安了,后会有期。”严寒已经进到屋里,一只手已经把住门框,陆正丰看在眼里。
“晚安,保重!”陆正丰费力挤出一个别扭的微笑。
“保重了,陆正丰!”严寒笑着,房门被一点点关上,严寒感到手的颤抖,但他撑住了,透过最后的缝隙,严寒瞥了一眼陆正丰已经暗淡下来的眼神。
门被关上的同时,严寒虚脱地靠在门板,滑落到地板上。
在床上翻来覆去,酒精持续发酵,身体发热,脑海却格外清澈,长时间黑夜冥思,严寒总觉得门口窸窸窣窣有声响,仔细听来,又恢复安静,严寒终于忍不住下床,打开房门。
“啊!你你怎么还没走啊,吓死我了!”门打开瞬间,严寒看见正眉头紧锁的陆正丰正站立在门前,被吓了一跳,陆正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得不知所措,愣在那里。
“那个那个我想,这个点回家也打扰家人休息,要不我在你这挤一夜?”陆正丰尴尬地笑笑。
“快进来说吧!”严寒愣住看了陆正丰好久,回过神来,转身把过道让了出来,然后他听见轻轻的挪步的声音。
门关上后,屋里重新陷入黑暗,严寒看向窗外闪烁的霓虹发呆,无声的车流像是岁月的长河,一瞬间悲从中来,他想这一别为何如此艰难?说再见真的是割肉剔骨般疼痛!严寒转身,看不见陆正丰的脸,只有空气中传递的呼吸声。
“我们没有下一个五年了。”严寒在心里喊着,陆正丰抬头,看见严寒已快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紧紧抱住。
陆正丰脑海中某些原始的冲动被唤醒,他粗暴撬开严寒的唇齿,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饥渴地吸吮着,严寒被陆正丰推倒在床上。两人朝夕相伴的岁月里,也没有这般的粗暴狂野,黑暗中,陆正丰的大手在严寒胸膛游走,他摸到严寒胸口那坚硬的圆环,有两秒钟的愣神,又被严寒拽入情欲的搏击中。严寒显然在对抗中败下阵来,连连吃痛,他不相信陆正丰比自己还要渴望、还要饥渴。
酒精随着汗液迅速挥发,当陆正丰伸手要脱严寒裤子的时候,他用力钳住陆正丰的手,严寒喘着粗气,黑暗中忽闪着明亮的眼神。
“别,不行!”严寒的话像冰河的河水,将欲火浇灭,陆正丰陷入茫然的急转剧情中,严寒已起身扭开床头的灯。
两个人无声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当两个人喘着粗气渐渐安静下来,严寒先躺了下来,陆正丰默默挨着他也躺下了,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