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笑着附和:“是是,我们几个都知道你们家基因强大,都随了淮考你的j-i,ng明神武,俊美非凡。”这话淮麟可爱听,当下就大手一挥,把棋局给糊了。
得,这下谁也不用下棋了。宋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宫老顿时就不爽了,干瞪着眼骂他:“我说你个臭老头,自己输了就输了,还把整个棋子弄没了,还能更不要脸吗?”
淮麟笑眯眯道:“我这老脸啊,宫老你若要尽管拿去。一盘棋子而已,哪有和小栖吃饭重要啊。小栖啊,饿了吧?爷爷们带你去吃好吃的。”人越老越无赖,说的大概就是淮麟这种人,初见时会觉得他冷漠刻薄,浑身上下满是生人勿近的气息,等熟悉了就是一个无赖的小老头。不过淮麟却是挺喜欢宋栖这个孩子的,可能是自小受苦的缘故,哪怕现在生活好了,他依然一点都不娇纵,反而谦虚有礼,待人温和,学习成绩也好。哪像小孙子,小小年纪就被纵容坏了,脾气暴躁不说,为人还歹毒,家里养了几年的摩萨耶不过是出去玩身上沾上了泥土,结果不小心把泥土蹭到他身上了,就被他打死了。不过淮麟喜欢宋栖,更多还是因为自从他接纳这小孩的存在,淮逸就肯理他这个小老头了,不仅肯接电话了,偶尔还会带小孩约他出去吃饭!
这对一个被宝贝孙子冷落了几年的老爷子而言,可谓天降红雨,稀罕极了。美得他,差点想摆两桌酒席,当下认了这个孙子算了!好在被淮逸及时阻拦。
宋栖觉得自己无辜中枪,于是腼腆地笑了笑,也不说话,走到桌子旁低着头摆弄棋局,他神情专注,神色从容不迫,修长的手指捻着棋子,落在它曾经的位置上。几个老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又看看慢慢恢复原来样貌的棋局,他们从他落的第一颗棋子就知道这个少年是想恢复棋局,可他们并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就凭他们这几个老头子多年的棋龄都不敢贸然恢复棋局,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故而,他们的态度更多的是单纯地看宋栖能弄到怎样。
可出乎意料,宋栖一棋不差的还原了。
这让他们一度认为这个孩子绝非池中之物,当下看向宋栖的视线就更加灼热了,恨不得立马抱回家当自己的孙子。而作为家属的淮老爷子笑得可开心,越看宋栖越满意,他家阿逸真会看孩子,幸好把这给他长脸的娃拐回了家。
宋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记得大概就是这样,你们继续下吧,不用管我。”
少年,你都露了这么一手,我们怎么还有下棋的yù_wàng,全部心思都在你身上了好吗!而当事人却像看不到他们眼中的哀怨似的,自觉地站到旁边把位置让给他们。
他们不知道,宋栖的记忆力极好,就像从前,哪怕他没系统地上过学,那些自学的书,他自己几乎摸透,这种能力,仿佛与生俱来。
于是大半个小时后,一大群人乐呼呼地去海门鱼仔搓了一顿,还点了一盘一百块一只的龙虾,宋栖哆嗦着手剥虾壳,顺便掏出手机给他哥拍一张——喏,这是我吃过的最贵的虾,可真是物有所值,一口不带重复,毛爷爷吧唧着嘴笑了,可够劲。
淮麟边给他夹菜边说:“京都离c市坐飞机就三个小时,小栖,放假了可不要忘了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宋栖放下筷子,温和笑道:“爷爷,我会的。”
徐老说:“小栖啊,你不知道吧,你爷爷啊,就知道天天拉着我们下棋,还死不认输……你不在,我们的日子又要不好过咯!”
宋栖心里默默吐槽他: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还不是照样过!可他是个乖孩子,纵然心里吐槽,脸上还是微笑着看着几个老人,认真地听着他们互损。
“老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自己棋艺不j-i,ng,还要我认输!小栖你说,这还讲不讲道理?”
宋栖被他们说得一头两个大,要说这几个人的技术,还是徐老和陆老的厉害一些,淮爷爷和宫老就稍微差上一些,可这两人就是头倔驴,死不认输,可自家人哪有不帮自家人的道理,宋栖自然也是站在淮爷爷这边的。
宫老在一边哟哟的偷笑,几个老人,总能从别人的话中寻找乐子。
秘书发现,原本聚j-i,ng会神听自己汇报工作的老板,在掏出手机后就心不在焉了,他心里好奇的要命,到底是哪个小妖j-i,ng居然撩得拼命三郎没心思工作。可他表面一脸淡定,站在办公桌前,若无其事地等老板回魂。
淮逸看着微信里宋栖发来的图片以及消息,神色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单是看着图片还有小栖那撒娇的语气,自己仿佛也尝到了鲜虾的美味,整颗心都柔软了。
【一百块一只虾有什么贵的,等小栖来京都,哥哥带你去吃更贵的,保证小栖一口两个毛爷爷】
“……”宋栖被他的暴发户式消费吓得心肝发颤,抖着手回复:哥,你有钱这么花,还不如给我直接发红包!那么贵,吃得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淮逸噗嗤就笑了,点开红包,如宋栖所愿,直接下了一阵红包雨。
足足的两万块,把一天的额度都贡献给宝贝弟弟了。
晚上回来经过天桥的时候,宋栖看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地上拉二胡,是那首耳熟能详的《二泉映月》,那一刹那那种灵魂的悸动,那种感觉,就好像真的置身在那个街头满是黄包车的年代,灰色的格调中,他似乎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