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路天皱着眉头,紧锁住了他的脖子,“你不配。”
路天眼眶泛红,咬着牙说,“也别说你跟我有什么血缘关系,你更不配。”
连珩觉得,跟这句话带来的疼痛相比,被刺的那一刀压根算不了什么。
他一生起伏跌宕,令人唏嘘,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给捅了。
连珩微阖上眼睛,觉得有些疲惫。
这是图什么呢。
*
所有人,包括路天,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连珩给抓到了。
跟路天同去的那四个刑警以身殉职,除此之外,再无损伤。
连珩被送到了医院治疗,出院的时候,路天偷偷去看了他一眼,但是由于只是在窗外晃了晃,所以没被连珩发现。
老黄带领着警察,站在门口看守,无意间一瞥看到了他的人,于是疑惑的喊了一声,“小天?”
路天立马转身走了。
屋内,连珩眼神不是很明显的亮了一下,往窗外扫了一眼,没有能如愿看到人,于是便问了一句,“小天来了?”
路爵出现在老黄背后,沉着声音说:“没有。”
连珩抬起头看着路爵。
“他不会来看你的。”路爵说,“死心吧。”
说完他便冲旁边的几个警察抬了抬下巴,“把他带走。”
连珩人虽然被抓了,但是公司还没有倒闭,很多后续工作等着处理,一件比一件更加棘手。
工作还需要转交给经侦科。
路爵带着一帮子警察,把连珩从医院带走的时候,任颐打来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把那个老油条抓了?”任颐的声音隔了很久再听到,还是带着若有似无的轻佻。
“嗯。”其实是由于连珩太过于膨胀,才能让他抓到。
“啧,那他们这伙势力,算是被一窝端了啊。”任颐笑了笑,“干的不错。”
“多谢夸奖。”路爵不动声色。
“等回头跟你们处长说下,让他放你个假。”任颐说。
他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心,路爵不由得怀疑了起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打你的主意。”任颐毫不避讳,“我说到做到。”
当天晚上,路爵回到家,给路天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路天没有接到,第二个电话路天接通只说了句,“我在审讯室,被关了。”
“靠。”路爵气得火冒三丈。
把人使唤完了,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呵呵,连一天的时间都不让他们歇。
去他大爷的!
路爵飞快赶到审讯室,他到地方的时候,一帮子同事在门口拦着不让进。
路爵踹了下审讯室的铁门,指着自己办公室门说:“还当我是你们上司就开门。”
“任副书记吩咐过……”
“都给我让开,放人,这话我说的,我他妈负全责。”路爵字字掷地有声,重复道,“开门,放人。”
看他们仍是没有动静,路爵干脆直接走向办公桌,拉开抽屉,把钥匙拿了出来,打开审讯室的大门,松开他手上的镣铐,扯着路天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路爵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扔,冲着监控摄像头说:“钥匙是我抢的,跟他们无关。”
路爵走的很快,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