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你刚刚,开门的时候把我撞倒的。”
我有些小心翼翼,但直觉觉得他应该不会很难相处,所以只要他来个道歉,我就礼貌的摆摆手不在乎。嗯,普通的室友关系,我们都可以忽略前面的那个小插曲。
“嗯?这样啊...我怎么说开门的时候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堵在门后边呢...”他看着我轻挑了一下眉,像是无意识的喃呢。
我本来淡笑的与他对视,但听到他恍若无事一般的话时,我的表情有些难看的僵硬了。转身不在看他,我抱着脸盆有着淡淡的愠怒。我不明白为何他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说出好像不管自己的事一般的样子,如此纯良的到好似是在听一个毫无紧要的故事,更或者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吧!出了宿舍,我一路走去水房,一边微嘲。或许我的身边总是那些有礼貌亲和的人吧,所以我才竟然会对这么一点的小事在意呢。人与人真的不一样,人与人真的有差距呢。所以想着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想要嘲笑自己,刚开学的第一天就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没过多久当我抱着脸盆回来时发现宿舍里又赤喇喇多了一个人。
那人听到宿舍门动静,回过身看到了我,先是愣了一下,转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咧开那口蹭亮的大白牙,竟对着我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人的态度,当看到这个温暖热情的笑脸时,我有些不自然的也朝他笑了笑,便抱着脸盆便回到自己的床前。
看着床板上的灰尘,我突然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嘿,我叫唐战,你呢?” 对面的人率先收拾好了手中的活,一屁股便坐到了床铺上便跟我热情的搭话。
“我?”
我有些不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上面,却空无一人。那人呢?
“当然是你啦!”
显然,他对我慢半拍的傻样觉得好笑。
“林志清。”
“挺好听的名字呢,你父母真会取!”
说罢又对我露出了那个灿烂的笑容,笑的我心头一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踌躇着是说还是不说。毕竟我天生对待陌生人也还不是那种比较热情,自来熟的态度,却是想着以后大家都是舍友,试着想要开口。
“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报的是会计的,我妈说这个以后出去好找工作,又轻松。”
唐战摸摸鼻子,本想着以为和我这样性子冷淡的人说话聊天费劲的尴尬,还不如出去转悠转悠去看看饭堂的,没想我倒是开了话头。
“哦,我学的是新闻传播。”我把沾了大量灰尘脏毛巾丢进脸盆里搓洗,一面心里有些失望。毕竟是第一个可以谈的上话的人,也想要结朋成伴,至少迷路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为啥要报那种专业?我妈说那东西学出来一点也不实际。”
“我爹以前读过些书,他比较希望。再说我也比较喜欢,虽然我娘也有这样和我说过。”
“你家是农村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唐战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平时的他都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也懂得什么时候只需心知就好。
“是啊。”
看到他因为不好意思憋红的双脸,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倒也不在乎他说出口的话。
在这个年代,城市孩子和农村娃对父母的叫法是不同的,从一个称呼便可知他的出身。当然,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或许是太过不好意思了,想起自己不经意的冒犯,看着我忙上忙下的铺弄被褥和被子,他倒是牙一咧,竟然主动上前来帮我,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起家常,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一些。
以前的大学的宿舍比现在也大不了多少,倒是拥挤的很,可以塞的下四张梯床,还有两张木质书桌用于摆放东西或者用来做饭桌,所以在那以后,我也是很头疼那油腻腻的桌子,毕竟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现我的书本后面粘着一粒两粒的米饭了。
就这,虽然没有空出许多,但也可以走的开,毕竟我们最多待的便是床和桌子旁了。
布置好自己的物品,让我气息有些急了。由于是当初母亲难产的问题,我的身体自小就比较多病,虽没什么大病,但小病几乎不断。父亲也是可怜我这个儿子,几乎都没让我干过什么农活。
都说女儿像爹,儿子如娘。但我的性情却和爹很相像,母亲经常心疼却恨铁不成钢道——最弱是书生。
“我们去打饭吧。”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唐战起身掏掏口袋,拿出一沓饭票数了数又放了口袋。
“嗯,走吧。”
拿起桌子上的饭盒,我其实很想问什么,但看他如此淡定自信,我想我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觉着连树上的枯叶也变的熟悉了。
“我觉得这条路我们好像走过...你不知道路吗?”
“哎?你不知道吗?”
“我是跟你走的,我以为你知道...”
“我是跟你走的!我哪里知道!”
我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这个马大哈。偏偏我们还拐到了疑似湖边附近的一条小路上。这里人烟稀少,还正是赶上吃饭时分,我只想说这里除了我们俩还有人吗!
“怎么办...你干嘛去?”
“往回走,或许还能见到些人来问路。”
唐战呆呆的哦了一声,紧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