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还是得偷情吗?现在他不能当着云台宫外的人和殷野白牵手,做了殷不然的丈夫之后显然就更不行了。
可是殷野白就这么近在咫尺地望着他,他很难说得出违逆殷野白心意的话来,挣扎了许久才小声说“……我想想,好吗?”
殷野白亲了他小心翼翼的双眼一下,口吻不容置疑:“你可以考虑。我不喜欢被拒绝。”
苏恒被他逼得心肝都颤,好歹是暂时过了关,轻轻吁气歪头靠在殷野白怀里。
二人一起回到静室里,铺着寝具的竹榻是标准的双人床尺寸,远不如殷野白常用的夸张床榻宽大,躺两个人虽也足足够了,但殷野白和苏恒还是觉得有些逼仄。——这当然不会让二人不满。在山间野宿,这样的逼仄也是一种情趣。
一个被窝里相拥而眠,苏恒心里有事被闹得大半宿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惊动殷野白,憋得那叫一个痛苦。后半夜恍恍惚惚地睡了,做了好几个被“黑寡妇”殷不然弄死的噩梦,醒来却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只觉得非常焦虑,难得一见的眼睛肿了。
殷野白昨夜做得舒服,怀里抱着苏恒睡得也安稳,一觉起来倒是神清气爽。
见苏恒两眼微肿,他问了一句:“你很忧虑?”
苏恒立刻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偏偏眼睛肿不肿又不是他能控制的,顿时有些焦头烂额,胡乱解释道:“不是。我很意外,这个事……有点太大,我睡不好。”也顾不得刚爬起来没洗漱,他牵着殷野白的衣角靠上去,搂着人就不肯放手了。
果然殷野白被他自动黏上来的亲近取悦了,按下这件事没有再问。
此时已经是清晨七点了,殷野白醒得虽早,却舍不得把苏恒一个人丢在山巅,因此一直陪着他在竹榻上昏睡。既然已经耽误了时间,他也不着急回了,贴着苏恒又亲亲热热温存了一阵。每次xìng_jiāo之后,次日他对苏恒都会显得非常温柔留恋,这一天也不例外,苏恒都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了,他又磨着苏恒褪了裤子,抵进手指深深浅浅玩了一阵儿,手段娴熟弄得苏恒喘息得不能自已,只会搂着他低低呻吟。
看着苏恒裸在风中的半截身子,殷野白心猿意马,胯下却不能争气,多少有些遗憾。
待苏恒舒舒服服射了精,殷野白也偿了心瘾,二人才甜甜蜜蜜地牵着手出门。
可怜李蔚就在门外值守了一夜,露水沾湿了他的短发,此时又有些风干了,嘴唇微微泛白。他手里捧着两件大衣,先递给苏恒一件,另一件则服侍殷野白披上,轻声道:“夜里降温了,先生仔细保暖。”
殷野白将大衣披好,又转身帮苏恒扯了扯领子,仍是牵住苏恒的手。
因殷野白在山间夜宿,昨夜的值守侍卫就全部在山间布防,不止扼住了前往飞石汤这条小路,背后悬崖之下也有侍卫守护。昨夜苏恒跟着殷野白过来时就李蔚带着两个侍卫跟着,早上爬起来出门就看着石梯下沿路规规整整地停着二十多台车,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侍卫,到底还是有些吃惊。
众目睽睽之下殷野白要牵他的手,他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又不敢抽手,表情略微妙。
石梯狭窄陡峭,浸润着山露颇为湿滑。殷野白与苏恒相扶着走了一段,苏恒到底有些头重脚轻没睡好,足下一滑整个人就朝下摔去。他在摔倒的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揪住身边的殷野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松手松手,阿白那破身子摔不得!——他想得很清楚,这石梯陡峭,可是自己裹了大衣,不一定摔得太狠,何况自己年轻健康,就摔一跤恢复也快。把殷野白摔了就不得了了。
然而,殷野白身体虽不好,反应却比他更快。苏恒松手的同时,他也松了手。
两只手刚刚分开,殷野白的手已迅速上移护住苏恒后脑勺,另一只手则垫在了苏恒可能受力的脊柱之上。他脚下踩得很稳,大步一跨就左腿往下移了sān_jí石梯,身体迅速放平,双手使力一带,失去身体控制的苏恒就被他扯到了胸前。
这一切完成得宛如行云流水,苏恒反应过来时,殷野白正垫在他身下,他只轻轻撇了一下脚踝。——那是他自己失足时就造成的伤害。
苏恒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已经被李蔚扯到了一边,李蔚的动作迅速准确又轻柔,因石梯狭窄,所以苏恒被李蔚放在了石梯外的草里,那里恰好是一个短坡,苏恒撑着湿润的草木冰冷的泥地爬起来,李蔚正跪在石梯上脸色苍白地察看殷野白的身体,殷野白缓缓从石梯上坐起,示意道:“没事,我有分寸。”
苏恒还记得自己脑后与脊柱被那双手仔细保护着的触感,看着殷野白难得狼狈的模样,他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为什么护着后脑勺与脊柱?因为,石梯陡峭,在这里摔跤真的是非常危险。
殷野白怕他摔坏了,出手第一件事就是护住他的要害。第二件事,是把他垫在了身上。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殷野白服药之后身体特别虚弱的时候,他不知轻重抱了殷野白一下,殷野白失去重心摔下,也是在第一时间把他护在怀里。——所不同的是,那一次平地摔在地毯上,这一次,是陡峭的石梯上。
同样是保护,前一次殷野白舍的是威仪颜面,这一次舍的却是健康、乃至性命了。
李蔚第一次没有遵命退下,脸色苍白地继续察看殷野白的各处骨骼,殷野白也知道这摔这一跤颇为吓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