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不要!【对手指】上次你说的那个工作我还可以继续吗?
大华激动得直接发语音:我的绵绵!你终于又想通了啊!要不我们还是告诉阮春吧,你别去做那个摄影了,路屿森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跟着音乐人系统的学习。
阮眠拿到耳旁听后吓得赶紧拒绝:真的不要!我只是想挣点零花钱。
大华:……好吧。
阮眠:路屿森为什么不是个好东西?
他好奇死了,听得出大华是开玩笑的,可是他还是想知道这背后有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是车子刚攀上另一个高度,水泥路到此结束,信号也就此中断了。
那条信息被打了感叹号,发送失败。
“到了!”前面那辆车的人开始下车。
他们已经到了迦巴雪山的垭口。
路口已经有小喇嘛在等待了。
冰天雪地里,穿着红色僧服、脸上两朵高原红的小喇嘛,黑峻峻的骡子,碧蓝得似乎唾手可得的天空,几种纯净的色调搭配在一起,像是美丽的一副水彩画。
从这到雪山之巅的大宝寺,至少要步行两三个小时,如果遇上下雪,这时间未可知。
一路上,阮眠见到了不少跪拜着前进的信徒。
骡子驮了不少大件,贵重的器材却不敢交付给它。
在悬崖峭壁的雪地里,阮眠背着路屿森的相机和镜头,一路前行。
从一开始冷得发抖到后来的浑身是汗,阮眠的耐力比想象中好,也比大家想的能吃苦。实际上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子,阮眠都不记得这几个小时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后来到达了大宝寺时,一停歇下来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大宝寺听起来雄伟,其实是一间年代久远的小小寺院。
总共只有三位修行者,一位是在此半闭关达十几年的多吉活佛,另外两位是他的弟子,均不通汉语。
多吉活佛一生致力于弘扬佛法,曾出版多本佛教箴言,参加过联合国的慈善活动。最为出名的事迹是曾点化边境地带的kongbu分子,以身犯险拯救了数万人的生命。能见他一面实在因为是《100》主办方的背景实力太过深不可测,连路屿森都无法知晓其核心力量到底是谁在主导。
除了虚得头昏眼花的谢离,其他人都忙着卸行李。
寺院里房间不多,只有两个客房,《100》的人先来已经占了一个小的,还剩一个大的,大家又该挤一挤了。
等阮眠将器材小心放好,用保温箱保存以免太冷无法开机之后,他才见到了来自于《100》的工作人员——一位十分眼熟的混血脸孔的女记者和她的助理。
活佛今年已近百岁高龄,小喇嘛尊称他为仁波切,伍萌告诉阮眠那是“珍宝”的意思。
路屿森跪于佛像前,活佛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语言不通,只得由女记者翻译。
女记者翻译的是一句英文——藏语由老外翻译成英文、再转化为中文来理解也是很奇葩的了。
她翻译:“do yeoday。”
阮眠听了个大概。
多吉活佛说的那句话翻译成汉语是:不要让太多的昨日占据你的今日。
路屿森却神情肃穆,他也说了一句英文,口音纯正。
他说:“e, and it doeoday。”
我的昨日成就了今日的我。
我由我的昨日定义。
多吉活佛听了这句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同。
历经十年才因工作关系有缘得见的活佛就在眼前,路屿森却已不是那个迷茫的孩子,他此时已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不需要谁来给他指点迷津。
他站起来向活佛行了一个合十礼,和女记者一起走出了佛堂。
出了昏暗简陋的佛堂,外面的光线照亮了女记者的脸。
阮眠惊讶,这位哪里是记者,根本是著名的中英混血影后sophie bus国的高原做这些事。
难怪觉得十分眼熟,阮眠也看过两部她的作品。
sophie出来之后,才和路屿森来了个拥抱,并行了亲吻礼。
路屿森曾为sophie拍摄过照片,看得出他们十分熟悉。见阮眠等在那里,路屿森也没讲究礼节,直接当着sophie在他头上lu 了一把。
sophie看见阮眠亲切的和他问好,然后询问了路屿森一句什么,语速很快有点含糊,阮眠听不清。
接着,阮眠便看见路屿森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无奈一笑,解释说他是自己的助理。
阮眠说:“扎、西做了,酥,酥油茶。”
“是刚才来见到的另外一位小师父?”路屿森问。
阮眠点点头。
他们比手画脚的,只听懂了对方的名字。
大宝寺海拔5000多米,应该算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庙之一了。这里交通不便,除了修行的僧人以外人迹罕至,自然食物也缺乏多样性,全靠两位小喇嘛用刚才那头骡子步行去集市换取,酥油茶算是待客的好物。
大家刚到这里,除了谢离,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高原反应,以至于个个都行动缓慢,需要好好的补充能量缓一缓。
sophie和助理已经来了两天了,他们情况好得多,便用中文道:“去吧,明天才开始工作,晚上我们可以围着篝火聊聊天。”
时间不早了,长途跋涉后的大家都已是又累又饿。
这一天晚上吃得不尽人意,没能完全填饱肚子,大家带来的干粮也大多涨袋了,不过没人有怨言。
篝火聊天的项目没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