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都怕伤了怎么会让一个下人这样欺负?
更何况惩罚下人,在季均心里也是在惩罚自己,上辈子那个做过和这事一样的混蛋。
“周江,你和少爷从小长大到还真是有样学样啊,都快忘了这个家是谁做主了,还要整顿?我看这个府里好得很,没什么需要整顿的。把人都给我遣散了。”季父坐在椅子上,边上有甜竹伺候着。看甜竹面色从容,毫无惧色,当真是想有季父撑腰不怕啊。
“老爷,不是奴才要和您作对,实在是少爷要这样做的,我们做下人的也是没有办法。”聚在一起的下人们此时散也不是,聚也不是,不过有些人的心里还是怕的,不知道今天。。。会有谁倒霉。
“都给我散了。”
“我看谁敢。”正当众人准备散的时候,季均抱着王明往厅里走,王明被季均裹得暖暖的抱在怀里,而王明的怀里还抱着个暖炉。季均缓缓的走到厅里,把王明放在椅子上做好,还把衣服给王明楼得紧紧的,看上去真是怕王明冻着。
不过季均的这个样子让季父更加的生气“你这么抱着他走来走去的成何体统!”
“怎么不成体统?明儿现在不能走,原因父亲不会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是王明给你说的?王明,你就这么想我们父子不和?好个做夫郎的。”
“父亲,难道你孩儿是傻子吗,这么明显会看不出来?您别忘了,这门婚事是您亲口答应的。”还没等王明开口反驳,季均就先说了。
“哼!”季父生气的皱起眉头,这时甜竹子走到季均面前“少爷,老爷身体不好,你就不要惹他生气了。”甜竹居然还存了在季均面前表现的心思。
“你算个什么东西。”季均握了握王明的手,头也不回的对甜竹说道“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
“我。。。我。。。老爷,我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啊。”甜竹的
脸色涨红。
“哦,我到不知何时我父亲的身体不用我这个做儿子的着想,到是你这个奴才的头等大事了。”
“少爷。。我。。。我。。。”
“周伯,前几日我叫你把府里不合适的人都赶出去,办得怎么样了。”
“回少爷,这件事老奴没有办好,该罚。”
“少爷,不是父亲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够了。”季父在一旁开口道“均儿你是做什么!居然把府里的人都给赶出去,这些小事怎么会是你该操心的事?再说了,是我叫周伯把他们都叫回来的,怎么,你难道还要连我一起罚?”
“孩儿不敢,孩儿今天有件事要问问父亲。”季均看着季父认真道。
“说。”
“父亲说季府是我的,这话可当真?”
“混账!不给你给谁?”
“既然如此,那我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怎么还有这么多规矩?父亲,既然是我的东西怎么还不让我动了?”
“你。。。”季父显然想不到季均会这么说。
“甜竹,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该怎么给夫人赔罪还用我给你说吗?”季均站在王明的身旁,面色不善的对甜竹说着。
甜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少爷。。。您说什么呢,我。。。我没怎么着少夫人啊。”
季均没有看甜竹一眼,只是转过身子对着厅里面的众人“做奴才的不护着主子也就算了,还爬到主子的头上去!这个月的月银全都扣一半。周伯,我上次吩咐你的事到明日给我办好,该赶走的一个都不留。”
“均儿,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寒了下人的心嘛!”
“父亲,季府不是慈善堂,我要的是奴才不是主子。至于父亲身边的甜竹。。。。。来人,把甜竹带下去,家法伺候再赶出府。”
“少爷你不要啊,甜竹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老爷,老爷救我!”季均的话刚说完,甜竹就吓得跪下去了。
“均儿,你不要太过分了,甜竹在我身边伺候多年,我知道他的性子,你就为了这么个。。。这么个哥儿。。。”没等季父说完季均就打断季父。
“父亲,您身边的不过是个奴才,随时可以换,若是爬到了主子头上,就该教训。况且,明儿是我的夫郎,你的半个儿子,孰轻孰重,我想父亲应该清楚。来人,拉下去。”季均吩咐完就有两个人出来准备拉着甜竹下去。
“老爷救我!少爷放过我吧,我做错了什么少爷要罚我!老爷!”季家的家法是打板子,一般下人要是犯了错罚罚月银,跪上些时候也就是了,但是要家法伺候的话,几十板子打下去,运气不好的也就残废了。所以甜竹真的怕了,到现在他才想明白王明在季均心里的地位。
“均儿,你这么做过了。”
“以下犯上,乱嚼舌根,挑拨父亲和明儿之间的关系,样样他都该死。如此惩罚,是轻了。拉下去,家法之后赶出府去。”
“王明是我叫跪的,与一个下人有何关系!”
“父亲,您不喜欢王明孩儿也没有办法,但是不能因为您和明儿不合季任府里的下人欺负他,今日就算不是他的错我也打定了,一会施家法的时候季府的人都给我好好看着,若是以后再犯,今日就是你们的下场。”
本来季父还想阻拦,可是看到季均眼里的认真和戾气季父阻拦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季均说完后下人就把甜竹往外拉,任凭甜竹怎样求情,厅里的人见季均的脸色都不敢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