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炕上一歪,想眯半个时辰。霍临秋见状也脱鞋爬上炕往刘珀身上靠,王家的闺女花姐儿这时却跟进屋说要和霍小哥玩。霍临秋睬都不睬人小姑娘,把脸向里一转,更加往刘珀怀里缩。
花姐儿没得反应,嚷着“霍哥哥”就上来拉人。大概是霍小子这段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冰的不理人,花姐儿现在也敢耍性子接近他。
霍临秋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依旧扒刘珀身上不理花姐儿,两人扯来扯去搅得刘珀不安宁。他有些烦,想叫霍临秋陪人出去玩,可想想之前探他心意知道他对花姐儿没别的意思,又觉得这两人还是别接触太多省着小姑娘会错意。
想着刘珀就笑嘻嘻地对花姐儿说,“我家小哥大概是累了,花姐儿不如去和小僖玩吧。”
花姐儿是个姑娘家当然不能死缠烂打,被刘珀一说只得放手,她跺跺脚,颇为埋怨地瞪了刘珀一眼就躲自己屋绣花去了。
花姐儿一走,刘珀又去拍霍临秋,嘴里调笑道,“小子你可真受欢迎啊!”
这话也不知哪里刺到霍临秋,小孩儿噌地就抬起头,瞪着刘珀好一会儿,嘴里似乎有话可偏偏什么都不说,脸倒是憋得越来越红。后来大概受不住,他又趴回刘珀身上,任刘珀如何拽都不肯再动。
小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透啊猜不透~刘珀闹不过霍临秋,索性抱着他躺下好好眯了会儿。
这一眯回了精神,也给他逮到个躲了近半个月的货色。
刘珀醒来见着林侧柏那厮正坐在屋里喝茶时就想这家伙的行动该不是受他的胃控制吧,否则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等到他得了雉鸡才出现?
那边林侧柏看到刘珀醒了,立刻堆上笑容道,“刘兄弟可起来了,我给你捎了瓶女儿红,你晚上尝尝?”
刘珀哼了声,很是阴阳怪气地答,“哟,这不是侧柏兄么?真是好久没见着了,我还当您被巧姐儿他娘给泄愤咔嚓了呢。”
“哎~我这不是有急事得去次县里么。”侧柏兄知错能改能屈能伸,一看苗头不对立马跑到炕边,又是赔罪又是赔笑,好不献媚。
“这好好的咋又提那些个事儿,来来来,刘兄弟今个儿砍柴辛苦了,让我这能手给捏捏。”
“得了吧,边上凉快去!”
刘珀怕他吵醒霍临秋,赶忙把他伸来的爪子拍走,林侧柏立时握手捂心摆出副被拒绝的委屈模样,瞧得刘珀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两人果真是关系好,嘴皮子耍得也不觉无聊。霍临秋还是被他俩吵醒,小孩儿揉揉眼睛,才清醒就对林侧柏抱怨,“叔叔你好吵。”
林侧柏觉得霍小子就是他对头,做个甚都要被搅合。他翻了个白眼回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抱着睡觉。”
“怎么,碍着你了?”刘珀当然偏帮霍临秋,林侧柏一听又是讨好笑道,“怎会呢,霍小哥如此依着刘兄弟这说明你家和睦,大人小孩相亲相爱共享天伦,堪为父慈子孝之楷模,当真是羡煞旁人~”
侧柏兄实乃天下变脸之奇才,刘珀被他赞得差点真以为自己是个模范长辈,他清清嗓子对霍临秋说,“阿秋啊,我俩既是楷模,当受人景仰,你坐好些,我们让林叔叔给拜拜。”。
霍临秋从善如流,还真在刘珀身边坐正,林侧柏瞧着等他拜的两人差点没吐血,可刘珀分明就是一副你不拜就继续算巧姐儿那事儿的样子,终于给弯腰行了个大礼。
刘珀装模作样地说了句“平身”,又挥挥手让他去帮王婶端菜,可怜侧柏兄一跛了腿的残疾人还得为几个正常人做传菜小厮。
王婶的手艺果然了得,两只雉鸡一清蒸一炖汤,让桌上不管大人小孩都吃得打脸也不肯放下。男人们喝着林侧柏带来的女儿红,女人们也尝了些果子酒,窝在烧暖的炕桌旁,只觉这日子忒是舒坦。
饱餐了一顿,刘珀他们又在王家说了会子话,这才摸着肚子一步一晃地踱回了家。
家里还没烧炕,刘珀到家只觉屋里冷得很,他现下心情不错,发觉林侧柏也跟进屋就关心道,“你家有柴么?这天冷得。”
林侧柏嘿嘿一笑,先谢过刘珀关心,才说,“兄弟有心,不过我每年冬天都是去程家过,用不着这些。”
程家是村里的大地主,有好几十倾的良田。刘珀没想林侧柏竟还能高攀上大户,问了才知道程家的老夫人每逢冬季就浑身不爽利,程家老爷心孝,又仗着自家有钱,每到天冷便让林侧柏住去他家宅子,说是方便照顾,不过现在还没到立冬,这也去得太早了吧。
刘珀本想林侧柏腿脚不便就打算替他揽了砍柴之事,现在不用了当然落得轻松。又与他唠叨几句,看天色晚了就暗示他可以走人。
侧柏兄平日虽也在刘家待着,却从没赖到如此晚。刘珀瞧出不对,直问了好几遍,侧柏兄才支支吾吾说什么明天他就要搬程家住去了,今个儿能否在他家待一晚。
刘珀可不会以为林侧柏这是舍不得他,又是一通审问,那厮才小声对他道了实情,“那什么——我前几天不是去县里么,在那给碰到了霍家的人。”
“霍家?可是阿秋的……”
“可不就是霍小子的哥哥么。”
林侧柏指的是霍家现任当家,霍少辛,当然也就是当初将霍临秋赶出本家的那位。侧柏兄虽觉得霍小子总给他使坏,可心里还是把他当自家小孩。再说这霍少辛不顾兄弟情分初掌权就将自己的庶出兄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