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两人一打一躲,昧月花在星子的陪伴下,游戏来往在两人之间,好不快活,就好像悠都巫女在一旁观看,很高兴的样子。
花未央在一旁暗自沉默,却不像之前有些着急,想来他也想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一次的“生不如死”。
“觞钰,秀琢要回去了,你也一起走吧。”就在觞钰怒到极致的时候,曦若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帝莲华的躲闪,而觞钰的水刃毫不留情的在其的右手上狠狠的滑了下去,随后嫌恶的甩开刃上鲜血,转身离开。在路过花未央的时候,突然变了脸,如之前般文雅而疏离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你感受到了吗?”花未央没有说话,看了眼觞钰后,起身向受伤的帝莲华方向走去。
觞钰回想刚刚花未央眼里的默然,浅笑走远:“既然花公子有尊上的陪伴,那就不需要曦若和华年陪伴回到淇溯了,我们就先回淇溯了。哦,因为玩的太开心了,故而秀琢说的好地方没有带上花公子一起去,真是十分抱歉。若日后还有机会,一定补上。请。”
花未央没有回头,来到帝莲华的身边,双眼盯着其隐藏在宽大袖袍里的右手,沙哑道,“师尊的伤......”
帝莲华沉默半晌,将受伤的右手抬起,不以为然道,“为师受伤了。”很平淡的话,但是从帝莲华的嘴里说出,沉默的不得了。
抬手一挥,在昧月花树下,多出了一桌子的药物。花未央拉着帝莲华端坐在花树下,小心翼翼的为其上药。
帝莲华的手很白痕清瘦也很凉,十指如白玉般修长,掌心里的掌纹被伤口狠狠划开,虽模糊但仍然看得清其纹路,感情断,沉默如昔,是个宿命无缘的结果。帝莲华或许知道,但花未央并不会看。他现在只是很小心也很用心为帝莲华擦拭伤口。
帝莲华右手上药,左手拿着酒杯喝着酒:“未央,我和花奈落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上药的花未央手一顿,药上歪了,随后恢复平静,低声道,“...是的,师尊和他的事情,徒儿知道了,但是...不是很清楚。”拿起纱布和绷带,开始缠绕:“我不是故意知道的,而是...脑海里莫名多出了不该属于我的记忆,渐渐的,我开始知道那是他的记忆。”
喝酒的帝莲华低垂眼帘,注视着花未央青白的容颜,半晌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亦是......”后面的话帝莲华没有说出,但花未央已经知晓了。包扎好后,花未央也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道,“徒儿知晓师尊要说什么,徒儿不会让师尊为难。至于那记忆,师尊若觉得徒儿玷污了那珍贵的回忆,徒儿......”说不下去也要说,因为,已经结束了,那句“亦是”断送了他所有的努力。
听着花未央的述说,许久后帝莲华开口,不变的沉稳,“未央,恨我吗?”
花未央轻飘飘的望着随风而去的昧月花,一片紫色山水,“不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是决定了一生的选择,那时定是毫不犹豫。师尊做出这样的决定,让徒儿觉得,他真的很幸运,也让徒儿感觉到,能有幸来到师尊的身边,做师尊的徒弟十分幸运。”
帝莲华在一旁看着花未央,那张侧脸上没有悲伤没有哀戚也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有的是轻松是无言的沉默,或许还有一种他看不出的情绪,那叫做无缘。
“明天,我随你们去。”花未央点头,想到了觞钰,还没等说,就听见帝莲华说道,“在你们进入后,我随后,不必担心。”
花未央点头。
随后的屠蕴陌路里,只见昧月花中星子游,不闻浮生莲华伴未央。
屠蕴终陌路,昧月妄浮生。
旧颜若无暇,断念花无缘。
——《昧月陌路》
☆、第二十六章 九泽流桑霜雪宫
风雪相伴磐长留,凡尘魔心梦如烟。
芳洲云焉空解语,九泽流觞泠寒者。
——《物是人非·思君》
虽说淇溯流荒的巫女因帝莲华而消亡,但应诏人并没有因为帝莲华而亏待或者不看好他的徒弟花未央。在子时入塔前,每个人都实言相告,要注意哪些,尤其还在进入前为花未央和白衣薰都布下了一层结界,避免受重伤,至于其他的,他们表示无能为力。
在进入昔子时,花未央回头看向屠蕴陌路,那里的最高处站着玄衣黑发如岁月绵长的人,正是帝莲华哪怕他看不到。花未央收回视线,随白衣薰迈步进入昔子。
虽不能留在你的心里,那么,止步于师徒,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对于他自己来说,未尝不是另一种的幸福。
昔子里一片白光,待花未央和白衣薰两人消失后,一旁的秀琢皱着鼻子不满道,“为什么他们就有结界,我和钰哥就什么都没有,白晓月,你不怕我们死在里面,就不怕来给我们陪葬吗?!”
前丞相白月浅笑道,“小公主和大皇子武艺高强,去往昔子根本不用老朽多事,至于陪葬,那就更不会出现了,除非,两位对自己的身手不满意。那么,能为两位陪葬,是老朽的荣幸。”这一段话说的,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全好,总之是把秀琢憋回去了。
一旁准备出发的觞钰抬手狠狠揉了揉憋气的秀琢的脑袋,笑的夸张,“好了好了,历练一番之前还欺负白月,小心以后没有爱吃的青梅果。”而一听没有爱吃的青梅果,秀琢连忙向白月道歉,随后拉着觞钰就要进入昔子。
觞钰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