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见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白白净净十分斯文的青年,也不好意思拿自己的大嗓门说话,随口问了句:“鹞子村什么时候也出了这么白净的后生?”
庄禹笑了笑,白净的脸上没有因为风尘仆仆的行程看起来灰头土脸:“嗯,我是那里的老师。”
说话间,外头雨声哗哗,雨刮器甚至都来不及把玻璃清干净,就又蒙上了一层水帘。司机听到庄禹的回答,愣了愣:“老师?鹞子村都有七八年没学校咯,那里苦得很咧,你个后生熬得住吗?”
斯斯文文的庄禹细声细气地回答:“没事,不苦的。”
这一条过得很顺利。
白怀瑾从拍摄用的大巴车上下来,赶紧补了点妆,拖着大行李箱,站在了接下来的拍摄场景前。
大雨继续下着,哗啦啦的,从站头到村口,还要走上一段崎岖蜿蜒地向下的山路。这个地方,没有大城市里光洁的马路,每走一步,似乎都会半只脚陷进地里,拔出来的时候半只脚都是湿哒哒的泥。
庄禹的大行李箱,是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村里人集资给他买的。已经用了四年,却因为他不舍得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