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您可是贵族。”
在何家的时候,她和铭尘都不过是何家的“宠物”,尽管何文宣看起来一直都是一个脾气还算不错的绅士,但贵族就是贵族,没有一个一区贵族会允许自己被软禁起来。
“大概是因为软禁我的人是铭尘。”何文宣浅浅一笑,就算被这么软禁一辈子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依云一下子就被逗笑了,以前跟在铭尘身边在何家的时候,何文宣大概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不错的人,何鸿雪总是冷冰冰的,何文瀚总是凶巴巴的。
何文宣问道:“依云,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我也不知道,先生总是喜欢独来独往,您觉得他会是那种去哪里还会和人说一声的人吗?”依云调皮的一笑,说道,“您可以安心休息,他吩咐过让我好好照顾您。”
淡淡的血腥味。
带了一丝微甜与冰冷。
何文宣瞬间睁开了眼睛,略微冰凉的手掌心蒙住了他的双眼,耳边响起了铭尘的声音。
“我吵醒你了?”
伴随着令人感到满足的声音,何文宣的唇上是一擦而过的柔软诱惑,太过于撩人。
“你杀人了?”何文宣挪开了铭尘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腕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愉悦了铭尘。
男人的眼底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愉悦的满足,对于何文宣的问题铭尘显得十分坦然,手指轻轻梳理着何文宣顺滑的头发,说道:“还没有来得及清洗。”
“我帮你。”
铭尘顿时就笑了:“不,不需要。”
他低头看了眼缠绕在何文宣手腕上的锁链,手指勾起银色的锁链轻轻拉了拉:“看着就行了。”
看着?
何文宣不明所以的时候,铭尘已经离开了床边走向靠窗位置的浴缸,他大概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了。
精致的手工雕琢贝壳纽扣在冰凉的尚且带着血腥味儿的手指间一一散落,熨帖平整的黑色西装从男人的身上脱离被随意丢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暗金色的袖扣,白色的衬衣,剪裁漂亮的西裤,以及……黑色的袜子。
白皙而光滑的皮肤如同昂贵的羊脂玉,看似温润却透着沁人心脏的冰凉,一寸一寸地展现在视野里。
背对着的男人毫无保留地炫耀着他的蝴蝶骨,那是一种能激发人施虐yù_wàng的脆弱美感,宽肩而下的窄腰一手就能圈住。
抬腿跨入浴缸的男人在坐下去之后偏头望着坐在床上的何文宣,伸手撩拨着浴缸里温暖的水,几滴滴落在他的额头上,晶莹别透的水珠顺着男人的额头滑落至眼角的部位,仿佛是在落泪一般的幻象。
也仅仅是幻象。
何文宣无法想象铭尘流泪的样子,他宁愿这个男人一直这么冷酷而自我的活着,眼泪不属于铭尘,这个顽强坚韧到近乎残酷的男人。
“何鸿雪在找你,毕竟你是他的兄弟,毕竟你是他的左右手。”手肘抵着浴缸边,单手撑着脸颊的男人语气悠然的说道,“我想在我离开庄园的时候何文瀚就已经告诉过你了,而你一定会知道我会去找你,为了方便让我找到你,你就一定会故意降低身边的安保好让我接近你。”
“你办到了。”何文宣苦笑着抬了抬他被铁链锁住的手,不但顺利找到了他,还把他直接绑架了。
铭尘轻声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把现场伪装成被人翻动过的样子,让何鸿雪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是皇室绑架了你,你一定很好奇这两天我去哪里了。”
“挑拨皇室和何鸿雪之间的关系,让皇室的矛头对准何家,对准何鸿雪。”何文宣说道。
“不愧是何家的智囊。”铭尘说道,“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想做什么,我不是一个擅长管理的人,但我是一个擅长破坏的人,三区,十一区,这些仅仅是开始,何鸿雪既然想利用泰瑞尔的名宇来达成他的目的,就应该明白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事情都得付出代价。”
铭尘永远都不会夺取所谓的政权,建设和管理不是他的强项,他习惯了自由,但破坏却是他的长项之一。
何鸿雪试图设计陷害他,他会让那个家伙好好尝一尝得罪他的滋味,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皇室会把枪口对准何鸿雪的,一旦皇室和何鸿雪的矛盾被摆到了明面上,铭尘可不相信何鸿雪还有精力来骚扰他,更何况他还带走了何鸿雪的得力助手。
“你应该感到高兴,既然你爱我,大可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晶莹的水花溅落在浴缸里,男人起身从水里走了出来,湿淋淋的,冰凉光滑的地面上是他留下来的一个又一个湿哒哒的足迹。
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何文宣的方向走去。
“那阿泰尔呢?”
在铭尘走到床边的时候,何文宣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把人带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这个一丝不挂的冷酷男人,一个翻身把铭尘压在了身下。
“你想开后宫吗?”脸颊埋入了铭尘的肩窝里,何文宣贪要地吮吸着这个男人沐浴之后最为原始的气息,干净而冷冽,仅仅属于铭尘的味道。
它们如同令人欲罢不能的酒精一般能让人中毒,何文宣得承认他中了铭尘的毒,他思念这个男人,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思念到连骨头都发疼。
依云那天问过他,为什么被绑架软禁了还要笑,原因只有一个,因为绑架他的人是铭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