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做下去,知道吗?”
“好,”姚丽华喘了一口气道,“水寒哥,谢谢你。”
挂断了电话,头更疼起来。
对了,就是这麽几个月间,马姨妈和我最初见时的白白胖胖相比,已然消瘦了不少。
只是她的体积本来就大,一直没有留意到。
莫名其妙得有了负罪感。
可是要怎麽样跟陈风说呢?
还要跟拍戏一起说?合适吗?
呆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驱车赶回吴强公司。
在办公室里见到的不止陈风,还有吴强和另两个女星。
位置颇有讲究,被围在中心的竟不是老板加经理的吴强,而是陈风。
他尽管笑得一脸斯文拘束,却挡不住诸人,尤其是两位女性的频频发招。
我旁听了几分锺,觉得再这麽下去,估计她们能连陈风床上喜欢用哪种姿势的问题都能问得出来。
偏偏那能装的大演员,除了羞红了脸笑,就还是笑。
简直能让人恨不得怀揣炸药直接把他们全轰了。
特意干咳一声,表示萧少登场。
女人们见我,倒矜持了起来,嬉笑著退到吴强身边。
吴强见我面色不善,打起圆场来:“萧少,你家小陈还真是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啊。对了,那事,我先问了,小陈说只要你没意见,他就没意见。”
“岚姐”闻言,火上浇油似得轻笑:“萧少,你们两是你当家啊?”
“大姐你乱说什麽啊……八卦胡编也就算了。你们都在旁边,就别说这种有的没的好不好?”我露出做作的苦笑。
“大姐?!萧少你太过分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嗔怒,岚的脸也红了。
很好,她跟陈风的清纯度,有得一拼。
陈风迅速抬头瞥我一眼,这才开口:“萧少,吴经理说剧本在你那里,我可以看看吗?”
“在我车上,走吧。”
顺水推舟和陈风一起走出了公司大楼,到楼後的停车场。
我驻足,回头对陈风道:“刚刚丽华给我打电话了。马姨妈的情况有点不好。”
陈风怔了怔。
“要住院。安民医院,等下一起过去看看。”
说完话,却不见陈风有任何反应。
我见他神态不好,禁不住轻轻晃了晃他的肩。
如梦初醒般,陈风大步往前走了两步。
然後又停住了,看向我,深深得吸入一口气。
我上前抓住他的手,用力握著,道:“具体还不清楚。不管什麽情形,总得面对。”
陈风点点头。
此刻,不管是作为临时演员的温文,还是作挖煤老大的淡然,全然无影无踪。
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词句,我只能抓著陈风的手,两人像雕像般站在停车场。
末了陈风道:“萧少,必须把妤萱弄出来。”
这个不消他说,我自然也知道:“罗爵士说了,若是你参加他的电影,他便不会从中作梗。到时候我们把那女孩赎出来。”
陈风皱眉道:“这事没问题。但为什麽非得是杜宇?”
仅就演员来说,杜宇能力高且敬业,跟他合作,应该是很好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没有他害陈风那事。
我轻笑,由衷的:“你不觉得我们该感激他吗?”
陈风冷哼:“感激什麽?他让你差点急性酒精中毒?”
才晓得原来陈风计较的不是游艇那事,而是之後杜宇把我灌得酩酊大醉的事。
又说了会话,陈风坚持道,若能赎回妤萱,钱必须全部他出。
绝对不允许我偷偷得去把这笔钱交掉。
对这种将来的假设性矛盾,我懒得跟他争辩,保持沈默,就让他当我认可了吧。
越发觉得自己成熟理性。
吴强听说我和陈风要接下那戏,眉开眼笑。
似乎上部戏的反响和利润都很不错,生意场上的人,我懂。
去探视马姨妈,她打著点滴睡著。
姚丽华眼眶红红得对我们道:“这段时间,我来照顾姨妈。实在不行,再请人吧。跟大夥说了,他们都会帮忙照顾孩子们。余余……最近的生意也会停一停。”
原来鹦鹉姑娘暗地接生意的事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啊。
陈风默默点头,等出了医院,他对我道:“萧少,亏你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现在还真麻烦。”
我笑笑,这种倒霉先见之明,还不如不要。
☆、(38)
马姨妈住院後连著几天阴雨绵绵。
虽然并不想用这麽蹩脚的情景交融手法,但老天就是要天天下雨,有什麽办法?
少了主人的“乐春院”,在姚丽华的发动下,多了许多外编人员。
到此时我才知道,“乐春院”是当地的一处“名景”。
做生意的女人们把年幼的孩子暂时交托照顾,离家出走的少年男女若是被发现就要被遣送回法定监护人身边,将此地权作藏身之处。
马姨妈都会毫无顾忌得帮忙。
当然,也因为她的背後有陈风。
那些之前承过马姨妈人情的女人们听说了,纷纷跑过来帮忙。
姚丽华发挥出她的领导才能,将这些女人们分作几个小组。
主管自然是余余。
送马姨妈从医院回来休养的那天,不明就里的我踏入院中,差点被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女人们吓得心脏病发。
蒙蒙细雨中,衣著豔丽,妆容类鬼的女人们跑来跑去。
活生生把“乐春院”变成阴宅。
不过事实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