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生活之中。
一个小孩子坐在门前自娱自乐,其余的小孩子玩起了将军和坏蛋的游戏。
“喂,你过来!给我们当坏蛋!”
坐在自家门前的小孩子傻愣愣的放下手中的泥巴。
“哈哈哈!杀掉坏蛋!”
“给我们当马骑!”
“凭啥你又是将军,我不干!”
“好吧好吧,你当军师,你,还有你,当士兵。”一个高个头的小孩子眉飞色舞:“大家给我上!”
那个小孩子一时间被大孩子吓得哭了:“哇哇哇——”
哭声很快引来了他的母亲,呵斥声响起,谁家的大黄狗也开始护着小主人们,终于没过一会儿,消停了。
孩子们玩的游戏大多根据是大人口中传出的话语编造的,比如之前流行的娶媳妇,或许现在就没有小孩子再去玩了。
母亲担忧地擦去小孩子脸上的泥巴印子,小孩子冲母亲一笑: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笑容。
母亲愣了愣,也流露出温情和微笑。
然而,老百姓眼中不愿意发生的,却常常会发生,或许是当今的局面尚未稳定的缘故吧。
到了战争的时候,无辜的生命们只能祈求,自己的国家强大一些,不被他国欺凌,可是,如若害怕这些,何必要有战争呢?为何要牵扯上没有关系的群众呢?
钟仪叹了口气,听着傅三易的侃侃长谈,听完之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傅三易往往忿然说完后,问:“你说呢?你是怎么认为的?”
“英雄所见略同,自然是同意你的想法。”钟仪微笑道,继续低头修剪着指甲,直到它圆润整齐。
“嗯,既然如此,你也说一说。”傅三易喝了口水润润喉咙:“你们琴师说不定想的角度不一样呢?”
钟仪一脸茫然,其实他刚才完全没有听懂傅三易所说的东西,将指甲钳藏在袖子:“……呃,这个,呃……”
如若是尹子重敷衍地点了头。
“哦?你也这样看。”傅三易兴致很高,坐在椅子上扬起脸颊,认真道:“既然如此,你也说说与我听,你们武生,想得说不定不一样。”
方才一直在擦剑的尹子重僵住:“……”
“……喂喂喂!你们不会都没有听吧!”傅三易怒了,“这可是我悉心查阅很多军书后的结论!”
尹子重和钟仪对视一眼。
钟仪歉然,诚恳道:“我们的错。”
傅三易叹息道:“你们……罢了,罢了。”
看着傅三易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尹子重漠然道:“我去练剑了。”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傅三易和钟仪,微微一笑,带着几丝戏谑道:“真要出事,我会救你们的。”
尹子重高大挺拔的背影走出门外。
钟仪笑着拍拍傅三易的小肩膀:“听到没,咱俩高枕无忧了。”
然后他就去门外的书馆了,那时候的钟仪,完全只认为是那些战争论是无稽之谈——现在这么安稳,打什么仗呢?
他翻开一本书,墨香怡人,钟仪摇了摇头,下次还是小心些傅三易看的书籍,如若苗头不对,他一惊慌,恐怕是要天天制造谣言了。
然而,这个时候,纵使已经有了传言,人们大多数还是认为不大可能,或许,只有常常混迹在高位者,军队,军事书籍里的人才会如此敏感吧。
四大王朝都搅合在了一起,那不是大混乱吗?
钟仪嘀咕:“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转眼之间,到了夏季,一年的考验之期到了。
此时,香樟树早已绿了叶子,花坛里的花朵在艳阳下一直十分精神。
钟声传来,钟仪深呼吸好几口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尹子重背着他的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像只青蛙。”
傅三易哈哈大笑。
钟仪:“……”
傅三易侧头,止住了笑声:“怎么了?脸色不对劲儿啊?”
钟仪垂眸,淡淡笑了:“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尹子重和傅三易对视一眼,尹子重将他的琴解下:“背的动吗?”
钟仪笑了:“自然,怎么可能背不动。”
故景重现,钟仪似乎比去年还要高了一些,依旧背着他那把桐木琴,墨发垂到了腰间,穿一身雪白的琴师袍,站在人潮里,却是醒目。
傅三易对钟仪灿烂的笑:“晚上等你吃饭!”
钟仪站在远处,露出疑惑的表情。
尹子重瞥了傅三易一眼,道:“让我来。”
他运足内力,大喊一声:“晚上等你吃饭!!!”
“饭…饭…饭……”
其声浩瀚有力,久久回荡在琴楼下,尹子重老神在在地收功,侧头,发现傅三易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傅三易竖起大拇指:“……兄台,厉害。”
尹子重皱眉,转回去,发现更多异样的目光。
全场人看着尹子重:“……”
尹子重面无表情,高昂着头,恍若得胜归来的大将军。
钟仪笑了,转身随着人潮进了琴楼。
清晨,装饰贵气典雅的房间里,垂下柔顺的帘幕,白妗语看着镜中的自己。
灿若春华,皎若秋月。
她轻轻一笑,眼眸明丽,红唇上隐约有光彩流动。
“雨蝶,我们出去。”
雨蝶笑盈盈地走过来,白妗语一袭红色流裙落地,头发高盘在头上,衬得脖颈修长白皙。
“噼啪噼啪——”
红色的爆竹炸裂,轰隆隆的巨响传来鲜艳的喜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