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因为他离开了阚元阁了吧。”
“什么?!”尹子重惊愕。
此时,钟仪和马大叔正愉快的聊着天,计算着何时到达安都。
钟仪道:“对了,马大叔,阿礼来信了吗?”
马大叔微微思忖,道:“好像没有,最近大少爷的信来的不多,上一次还是八月份的时候。”
钟仪有些怔忪,低下头摸摸熟睡的花田。
于是,新年临近,每条回家的线路上都有不少的行人,他们步履匆匆,亦或是乘坐着疾驰的马车,归心似箭,这个词十分合适。
钟仪看着有些放晴的天气,想:阿礼会不会已经在路上了呢。
花田用小爪子洗着脸。
钟仪温和一笑,车帘飘起,外面的景色一闪而过。
二月七日,上午,安都。
街道上充斥着烟火的气味,红火的生意让小贩笑的合不拢嘴,路上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钟府门前放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大大的红灯笼醒目地挂在门前,钟函和燕惠站在门口等待着小儿子的归来。
路过的人都说一声:“吉祥如意!”
终于,他们看见马大叔驾着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钟府的大门前。
钟仪一把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喜悦的脸:“爹爹娘亲!我回来啦!”
一年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团圆。
钟函亲自搬着钟仪的行李,燕惠拉着钟仪的手,眼睛红红的,嘴上一直说:“娘亲高兴,娘亲太想你了。”
花田屁颠屁颠地想回猫窝去撒欢,却被阿蓉抱了起来。
“喵嗷!!”
阿蓉道:“哎呦,好脏呀花田,小少爷没有给你洗澡吧,来,跟我走,过年嘛,你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于是挥爪无效的花田被聪慧的阿蓉直接带去洗澡了。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钟函的模样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但是钟仪觉得娘亲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好。
燕惠正给钟仪盛着鸡汤:“来,趁热喝。”
钟仪抬起头问:“娘亲,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燕惠道:“有吗?”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段时间娘亲生病了,后来邓二娘炖了药膳给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呢。”
钟函道:“说起来还真是该谢谢邓二娘,你也是,生病了瞒着我,要不是……”
燕惠打岔道:“好啦好啦,我不对,今天就不说这些病啊药啊的,这么多菜都是娘亲老早就开始准备的,小仪,得多吃点。”
钟仪点头:“那是当然的……对了,阿礼来信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钟函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估计他在路上吧。”
“哦……”钟仪低下头,继续吃饭。
☆、第六十一章 惊疑不定(二)
二月八日,除夕。
花田的毛蓬蓬松松,干干净净的一张猫脸。钟仪把它抱在怀里,坐在钟礼的房间里看书。
他们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燕惠努力让他们的房间保持原样,梅花今年开的早,雪还没下,一股冷香就已经从后院飘了出来。
中午很快就到了,钟礼还是没有回来。
钟仪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看着花田不停地在原地打转摇尾巴。
那不是小狗喜欢做的事情吗?
钟仪无奈地将把自己玩的晕头转向的花田搂到了怀里,闷闷地说:“花田,阿礼怎么还不回来啊。”
花田扭扭屁股;“喵——”
今天是阴天,本就心情不好的钟仪觉得更加没劲,揉揉花田的小脑袋,忽然道:“咦?”
花田仰头:“喵?”
钟仪问:“花田,你几岁了?”
花田:“……”
花田似乎不高兴了,将自己的小屁股对着他,尾巴却不安地颤抖。
钟仪意识到,或许小动物也是明白他们自己的寿命的,他伸出手从后面搂住了小小的花猫:“花田。”
花田抖了抖耳朵,细小的叫了一声——就如同它小的时候的猫叫声。
钟仪心里难过,叹了一口气。
“都说猫在最后的日子里,都会陪着主人,然后再离开,永远都不回来,花田,你也会离开我吗?”
那只花猫回头看了钟仪一眼,猫眼清澈,似乎没有什么情感,但是,钟仪在那一刻,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阴沉沉的天气,才会同一向淘气的花田说这种沉重的话吧。
到了下午,老刘管家敲了敲钟仪的房门:“大少爷的信到了,老爷和夫人不在家,小少爷,你看信吗?”
钟仪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房门:“给我给我。”
老刘管家将信交给了他。
钟仪问:“爹爹娘亲呢?”
老刘管家道:“似乎是上街买花灯了,过会儿就回来。”
钟仪道了谢,关上门后立马拆开信。
一目十行,几秒钟就看完了。
花田发现钟仪的脸垮了下来,歪着头看着他。
钟仪一脸难过,低声道:“花田,阿礼……他过年不会来了。”
花田甩甩尾巴,跳下床,绕着钟仪的脚边打转。
夜晚,万家灯火。
爆竹声,狗吠,小孩子的欢笑声一直响起,那是团圆的家庭。
少了一个人的年夜饭似乎欠缺了很多,燕惠安慰道:“阿礼那孩子紧张功课是应该的,小仪,你要理解哥哥。”
钟仪闷声嘀咕:“我又没有不理解。”
钟函夹菜给钟仪:“信上不是说了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