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徵气得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了,喝你的酒吧,我这有正事,不和你啰嗦了。”
他转头就走,顺道拉了顾聿行一把,进了自己的包厢。
坐在位置上顺了顺气,他抬头一看,顾聿行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啦?”他强笑着缓和气氛。
“和你爷爷闹翻了,怎么不和我说?”顾聿行揉了揉太阳x,ue,头疼。
“这有什么好说的,”简徵一脸的无所谓,“我爷爷那个人做了几十年的教导主任,打从小开始和我闹过无数次,你看我还不是好好地活到了现在,照样吃好活好。”
这副贱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顾聿行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
“哪有的事,”简徵干笑着,“你别瞎想,我爷爷那是嫌我总不务正业,放心吧,没事,过两天他就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了。”
顾聿行沉默了片刻,展颜一笑:“行,先吃饭吧。”
简徵终于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把话题往餐桌上引:“点菜点菜,咱们尝尝那个什么金箔什么黑松露的,对了,还有那什么几几年的红酒来着,开一瓶……”
虽然一开始出了各种岔子,幸好后来这顿饭还是吃得很顺利。
菜肴一如既往得美味,简徵一如既往地得瑟话痨,顾聿行时不时把菜往他盘子里分上一点,以免他讲得兴起菜都凉了。
吃完晚饭,顾聿行刚要让侍应生买单,简徵一下子抢过单来:“我来我来。”
顾聿行有点怀疑:“你爷爷没封了你的账户?”
“哪有的事!”简徵死鸭子嘴硬,“小爷我有的是钱。”
他起身往外走去:“对了,刚才这里的主管找我,我去去就来。”
到了外面找到了主管,简徵好说歹说,软硬兼施,这才让主管同意把账单挂在了那张贵宾卡上,他心里得意,深怕主管变卦,回了包厢拉了顾聿行就走。
两人到了外面,简徵刚要去停车场,顾聿行却拽着他往左边走去:“还早呢,我们去坐船游黄罗江吧。”
“那破江有什么好看的,”简徵不想去,“还不如回家睡觉。”
“我想看。”顾聿行却很固执。
简徵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到了江边。此时正值春季,江水浩渺,在夜色中反s,he着粼粼月光,江风徐徐吹来,柳枝轻拂,无端端就多了几分浪漫旖旎的气息;岸边的情侣们也不辜负这美景,搂搂抱抱在一起,看着就让人脸热心跳。
两个人到了码头,坐上了最后一班夜游黄罗江的游船。可能是太晚了,也不是什么节假日,游船上没多少人,顾聿行拉着他到了最上面一层,坐在船头看两岸的夜景。
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令人目不暇接,显示着这座国际性的大都市绮丽璀璨的夜生活;近处,水声淙淙,偶尔有不知名的鱼跃出水面、转瞬又钻入水底。
倒映在水中的月亮浮浮沉沉,连带着人的心也荡漾了起来。
开到最中间的时候,江风太大了,顶层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简徵拽住了顾聿行的衣袖,两个人四目交接,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接了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
气氛是如此得旖旎,一直延续到了公寓。
胸口好像被什么涨满了似的,一进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扯去了身上的束缚,迫切地热吻爱抚、迫切地占有,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这一次,顾聿行特别持久,也尤其凶猛,到了最后,简徵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被逼着一声一声地求饶,顾聿行才终于放过了他,带着他一起释放着到达了彼岸。
最后的清洗,简徵已经没力气了,顾聿行抱着他泡在了浴缸里,两人肌肤相贴,氤氲的水蒸气模糊了简徵的视线。快睡着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什么,趴在顾聿行的耳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顾聿行,我爱你。”
顾聿行的身体显而易见地僵了僵。
“睡吧,”他低声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晒到屁股了。
简徵整个人都钻在了被子里,脑子是清醒了,可身体还在沉睡中。
外面有轻微的走动声和关门声,他伸手一摸,顾聿行已经不在床上了。腰酸得很,动一下就呲一下牙,他恨恨地想,顾聿行怎么就身体这么好?大清早就爬起来,也不知道在忙啥。
终于灵魂和身体合二为一,简徵挣扎着爬了起来,光着脚走到外面一看,餐桌上摆着早餐。
白粥、煎j-i蛋、小菜和蔬果沙拉。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简徵高兴得不行,坐在餐桌旁一口咬了半个太阳蛋。
顾聿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这么看我干吗?”简徵吸溜了一口粥,心里满足极了,“是不是爱死我了,离不开我了?”
顾聿行没有回答。
简徵一边吃一边得瑟:“一早起来给我做早点,真是太贤惠了,我得和庄泽他们去吹嘘一下,对了,你吃了没?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他终于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手里的叉子顿住了。
“小徵,”顾聿行终于开了口,“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
小仙女们别给我寄刀片。
第28章
简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呆呆地看着顾聿行,好半天才咧开嘴笑了笑:“你说什么呢?好好的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