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些什么?”极力克制住自己心头高涨的怒火,一直没有说话的墨凡御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理智回笼,他便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了,他无法改变——
虽然愤怒到了极致,但是由于在这件事情已经确定,他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暂时将这股怒意藏在心底,最重要的是,想好应该要怎么才能保护好他的小远。
墨言廷闻言,看向他,说道:“六弟,你需要做的便是在百花宴之前,将墨昭思勾结江南百官协同盐商贩卖私盐以及他与兵部侍郎私下藏匿兵器的证据收集齐全。”他那大哥实在太大胆,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无比的。
他停下来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先前已经派人去查,他们已经有些眉目,我会让他们都听你的指挥,无论如何,你们都务必在仅有的这半个月内,将所有的证物还有证人全部带进皇城。”
“好,我知道了。”点了点头,墨凡御回答。
墨言廷颔首,沉吟了片刻,又道:“六弟,这仅是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情,你也必须要办妥当来。”
抬眸瞥了他一眼,墨凡御脸色不好:“你说。”
墨言廷脸色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他正色道:“六弟,你需要……”他缓缓地将一整个计划以及实施的关键点全部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末了,他认真地说道:“六弟,这最后的环节才是最关键的,他直接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安危,也包括宁公子的,所以你必须要谨记才是。”
听完之后,墨凡御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神情凌厉地瞪着墨言廷,狠狠警告:“若是小远伤了一根汗毛,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墨言廷举起右手,神情无比认真,“我发誓,百花宴之后,我会将宁公子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你,如若不然,我任由六弟你随意处置,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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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墨言廷送走,墨凡御一脸闷闷不乐,将为他们提灯的下人打发走,他拉着宁修远便回了房间。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墨凡御表情还是非常阴郁。
宁修远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微微叹息了一声,他走到墨凡御身边坐下,说:“小御,你别生气了。”
“小远。”墨凡御抬眸看他,眼底带上了些许愧疚:“我说过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是,我却食言了。”
“你没有食言。”宁修远抬手抱住他,脑袋靠在他的怀里,笑着反问道:“你看,我一直到现在都平安无事对不对?”
“但是……”墨凡御脸色依旧难看,他紧紧地皱着眉。
“别一直皱眉,会变老的。”宁修远抬起手,轻轻揉开墨凡御紧皱的眉宇,笑眉眼弯弯:“没事的,我相信你。我知道在百花宴的那天,你同样也会保护好我的。”
心里软的厉害,墨凡御抿着唇,紧紧地抱住怀里人的腰,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他将自己的脸颊埋进宁修远的脖颈里,一下一下的,细腻地吻着那一处的肌肤,他没有开口,但是他的拥抱却包含了全部的情感。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许久,宁修远抬手推了推面前的胸膛,墨凡御松开手,两人放开彼此,面对面的坐在床上。
打了个哈欠,宁修远已经有些疲倦。
“若是困了,小远便先休息吧。”墨凡御说完,便要起身下床。
“等等。”抓住墨凡御的手腕,宁修远用清澈的眼眸看他,“小御要去哪里?”
回过头,墨凡御道:“我去外头走走。”
“那我跟你一起。”他担心墨凡御一个人呆着又会胡思乱想。
“算了,我不去了。”制止了宁修远起身的动作,墨凡御翻身上床,将外衣褪去,只留里衫,在外铺躺下将人搂紧怀里,轻叹一声后,他说:“睡吧。”
挣扎了一会,发现抱着自己的手禁锢地越发收紧,于是宁修远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小声说道:“小御,你先让我起来一下。”
“不。”在怀里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墨凡御道:“小远不是说困了,快睡吧。”
宁修远:“……”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的衣裳还没有脱啊,而且头发也还没有放下,这样睡着根本不舒服。
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墨凡御掀开被子,低下头,看了一眼后,便松开了手,他道:“你去脱衣裳吧。”
好笑的摇摇头,宁修远坐了起来,先是将外衣脱去,而后又将发带去了,将衣裳和发带都放到旁边,这才重新躺下。
此时油灯已经熄灭,屋内一旁黑暗。
宁修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疲倦,但是不知怎么的忽然睡不着了。
仰面躺在床上,宁修远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随后又翻了个身,重新滚回墨凡御的怀抱里,将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这个怀抱的温暖,困意终于再次袭来。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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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墨言廷所预料的一般,在早朝过后,墨昭思入御书房上奏请求,而和帝仅仅不过考虑了片刻,便欣然同意了,也没有去深思。
“福全,命人拟旨。”招来贴身太监,和帝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福全领命,便要转身离开。
和帝想了想,再道:“拟好了圣旨,你便亲自跑一趟去颁旨吧。”
福全眼珠子一转,便知道其中深意,他毕恭毕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