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仍是笑笑说完,也没什么的。正因为都是一样的,所以你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没什么的,我明白。
说完了这句,他在外侧,看着白羡在内侧,对方透过眼帘小心看他的眸里,自黯淡到渐渐闪出光亮,沉默又婉转,清澈的让人赞叹。
这孩子,莫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你说呢?林晚风见白羡不再这么惧怕,稍稍倾了身子凑过去,问对方意见。
后者因他的靠近,不禁又往那边侧了侧,整个人都快挨到床尾去了,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句。
这跟没说没有区别,他抚了抚额: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晓得对面这个人说得不好听点叫三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来,只能干脆摊开来问,是真的看上我了,还是一时还是只是一时不得排遣的少年冲动?
抑或是少年心事没有可以寄托的对象,便只好寄托于他这个唯一亲近的人了呢?
林晚风向来自诩脸皮厚,问到此处却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问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这答案。
那边厢眼见头越垂越下去,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脸也红了大半,简直不能再局促。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道:看来已经不适合睡在一处了。这样罢,也正好母亲那厢空了出来,我理一理,今晚就搬过去吧。说完掀了被子伸腿下床,侧了头又道:你再你和我,也都再各自好好想一想罢。
十八,别扭
幸而年头一过恢复工期,林晚风白天在外头做工,晚上才回来,倒也不至于特别尴尬。一天下来,他虽不能全然理清,却也前后左右都思虑了一遍。
不错,这平头老百姓的日子,讲究的便是实际二字。其实想想,他林晚风和白子慕一直以来过的日子他一直在外头赚钱糊全家的口,而那家伙在家里把其他事都包了除却某些,咳,床弟之事倒真的有些像两口子过的日子。
想想,那小子一天到晚被他藏在家里,能见的人几乎只有他和母亲,又是这样的年纪,没点奇怪的想法反倒怪了。
这一日下来,他已经想过了,若是白羡执意那他便也不推脱,坦然想就便好。毕竟对方正年少,血气方刚,这种事情,憋着不好,容易憋出病。而他自身,反正尚无着落,不打紧的。若是以后白羡有了其它想法,做了其它打算,那便到时候再说罢了。
想好便也坦然,回家时全身松泛,甚至唇边还带了笑意。
进了门,饭菜果然都已备全,冒着热气,碗筷码放整齐。等他的那个人,乖乖坐在桌边。林晚风突然觉得心头不忍,过这样的日子,实际是委屈了这个人吧。
子慕。微微笑叹了一下,朝那边走了过去。
吃完饭,林晚风心情甚好,与白羡一同收拾。
只是不当心两人肢体有碰触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很不自在。为了避免尴尬,白羡洗碗,他就去一旁刷锅子去了。刷完锅子,他在灶边站了站。
利用灶肚里的余火煨东西的习惯并没有随着母亲故去而改变,一是不浪费,二是早上起来便能吃到尚有余温的热食,省却了早起准备的功夫。
今天共事的人给了他几个红薯,说是红心的品种,很甜,家里留多了怕坏,就拿了些来分人,他要了几个。于是,除去切了几个煨地瓜粥,他顺便也塞了两只在罐头旁边,用灰盖了一层捂好。
白羡收拾完了便立在一边等他,他一笑:记住过一两个时辰便来取,不然就全焦了。
分明之前一直在追着他看,等他眼神一转过去却飞快挪开了目光,轻轻道了声好。这孩子,从前未见这么别扭啊,想来是如今心思被看破了,不好意思吧。
不过,倒是挺有趣的。
表哥并肩走出庖房,身边的那个欲言又止。
难得主动开口,林晚风含着笑嗯了一声看过去,倒想听听会说些什么。
我今天,犹豫了一下,我今天,按你说的将姑母的厢房整理出来了。
原来如此。心头一叹,却又有些说不出的不情愿。只是分开睡是他自己说出口的,改也改不了。
床榻用具都打水又擦了几遍,也开窗吹了半天风。该是没什么味了。
嗯,好。他回应着点点头,之前在葬礼前后,他曾经粗略收拾过,把遗物理了出来,床帐和床单被褥什么的拾掇掉了,如今对方再这样一理,想来是很妥当了,只是看样子对方还有什么没说,他便看过去,等着对方说完。
表哥的枕头,被褥,和用具,还没拿过去,说着低下了头去,脚步也慢了下来。
我,我现在就去搬。
话音未落居然不等他,突然加快脚步朝前去了。
就像那天突然转身跑开一样。
林晚风被留在原地,半晌,噗地笑了出来。
谁能知道,木愣愣的白子慕,沉默寡言的白子慕,一但别扭起来,这么浅白,这么可爱。
这分明,就是不想跟他分开睡嘛。
傻孩子
心里谈叹着,跟着走进房里,见白羡坐在床沿,臂弯里夹着收拾了一半的被子,眼睛却在盯着枕头发呆,被他脚步声打断,连忙继续起手头的事来。
林晚风走过去按住对方肩膀,接住递来的目光,轻轻一笑,手掌拢住了那脸庞。
怎么做的来着?那日喝醉后想要怎么对他的来着?
他笑着弯下腰,在对方唇边亲了一口,亲完后道:不用急着搬了,搬过去还要再搬回来的,多麻烦。
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