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或则弄进医院也是不少的事情。
大多都是给了妈妈桑的钱,然后了事了的。
但是这回不一样。
这回的人是简洛,是以前的同学不说,还是现在算半个欧东樊的小情。
蒋征估摸着简洛更欧东樊在一起,欧东樊还不至于讨厌他,所以才会和他上床,住在一起。
由此他对简洛的态度也显现出和以往那些小姐不一般的态度来。
倒有几分是在真心实意的关心老同学了。
他看着简洛平躺在一片昏沉的卧房里面,不知怎么就压低了声音问欧东樊,“他睡着了吗?”
欧东樊只是抬了抬眼睛望了望床上麻木不仁的简洛,又去玩弄手上的那支银制的打火机。
“没睡,一直醒着呢。”
欧东樊的回答慢了好几拍,才回答了好友的问题。
蒋征不由得奇怪,这一直醒着,到底为什么要非一直躺在床上不可呢?
难道抑郁症还要多休息才好的?
他问欧东樊,“到底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人就突然晕倒在家里了?你平日也不请个人来这里照看着,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好歹要有吃有喝吧。”
欧东樊盯着手上一小窜涌动的火苗,用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回来这里上他,没有和他一起生活过。”
欧东樊说这样的话给蒋征听,也不知道是他说出口的时候自己觉得有点愤怒,还是有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总之他这话的口吻下面暗涌着不耐烦和烦躁的情绪。
蒋征停顿了几秒,可能猜想欧东樊也正在为自己和简洛两个人的关系苦恼。
两个人只是上床,也没有别的交集,这样的生活到底算什么呢。
蒋征不明白简洛是怎么想的,也不明白他对和欧东樊上床这件事情的看法。
但是他明白,可能现在欧东樊自己也不想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单纯喜欢和这个人抱着,进入他的身体,然后和他一起洗澡,做彼此之间亲密的事情。
都发生过,但是却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这样荒芜的行为,就算抱得再紧的两个人,好像也没有任何温暖可言。
可以提供给对方。
但是蒋征认为现在的欧东樊至少还是需要简洛的。
因为他近来都有住在这边的趋势,工作完了,就回到这边的房子来,和简洛上床,然后处理一些公务。
白天的三餐都在公司解决。
生活可谓在这座城市的最上层,但还是却过着最简答的生活。
没有làn_jiāo,没有毒品,没有赌博。
这些都是子弟当中,最喜欢的事情。
但是欧东樊偏偏样样不沾。
只是孤僻固执地住在这个没有什么人气的家里。
简洛是怎过的,蒋征不敢想象。
当然不知道简洛就依靠那个有指纹的巨大冰箱。
饿了像个孩子一样,找出一根香蕉,或则一点牛奶麦片凑合着,就是一顿餐饭。
长期以往,怎么会可能不得病。
积恶难返。
蒋征看到这个冰冷毫无生气的家,又看着生病躺在病床上的简洛,和沉默不言不语的欧东樊。
他觉得此时此刻,好像只能自己帮助欧东樊找些话来说,不然,这样一直两个人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蒋征方才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厨房做东西。
然后就岔开话题问欧东樊,“那个人是请来照顾简洛的吗?进来看见她在煮东西,不如叫他端过来给简洛先吃。低血糖 ,也是饿了一天才晕倒的吧。”
欧东樊步子可否地应了一声,蒋征见他现在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想必他心里也有事,就不打扰他了。
自己下去叫文竹把熬好的粥端了上来。
文竹走进昏暗得有些看不见路的卧室。
首先是觉得这里空气沉闷,然后是空间闭塞。
外面还没有完全天黑,就紧闭着窗帘,这样的生活谁受得了。
更不要说是一个患抑郁症的病人了。
文竹也不怕欧东樊处罚自己,径直就过去拉开了巨大厚重的窗帘。
“哗”的一声,初春的阳光刺进房间,投下来飞鸟越过天空的阴影。
简洛还是维持着麻木不仁的脸和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那些羽翼剪裁下来的阴影正好都投在他的床上,身体上,脸上。
然后文竹又去打开了窗户。
这间卧室恐怕常年不开窗,空气浑浊,带着一股腐朽生活的气息。
但是市内到底是暖和的,也不怕衣着单薄的病人会着凉之类的。
这样压抑的生活氛围,如何才能让病人痊愈。
文竹是专业护士,当然知道如何照料这位抑郁的病人。
所以她这时候走过去道欧东樊身边,问说,“欧先生,现在病人需要起床进食,不知道是您呆在这里,还是出房间去。”
欧东樊看着文竹那双亮若盈月的大眼睛,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你喂他吃,我在这不碍事。”
文竹欲言又止,心里想着多半这位简先生受到刺激,就是之前自己跟着候敬堂医生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
这位简先生并不是自愿和欧东樊先生发生关系,上一次手脚均被绳子磨坏,文竹至今还记得那一幕幕的血淋淋。
但是欧东樊表示了他不愿意离开,也不要简洛离开。
作为看护的文竹就毫无办法了。
只是端着刚做好的干贝瑶柱粥走过去,轻声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