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甚至几乎把窦龙溪架起来。窦龙溪一只胳膊箍着乐钟的胸,另一只手扣在他的喉咙上,口中安抚似地嘘声:“刚才给你时间反悔,刚才给你时间了,乖乖的,乖乖的……”
乐钟撑着上半身反弓着,缺氧一般抽气,窦龙溪看见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笑了一下,伸着舌头添了上去。舌尖描绘了一遍热血奔流的位置,窦龙溪低笑着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我塞你烟的时候?还是那次咱俩打架?你的衬衣被我撕开,嘴角带血,性感极了……你是不是梦见过我?在你梦里,我在干什么?”
乐钟脸上的黑影随着烛火一跳。窦龙溪把他翻过来,压着他的双手。乐钟咬着牙怒吼,瞪着窦龙溪。
他在流泪。
窦龙溪舔他的脸:“你撩得我都发情了。”
乐钟猛一翻身差点把窦龙溪掀掉,窦龙溪给他一下子,乐钟被打得咳嗽。窦龙溪白森森的牙轻轻噙住乐钟的嘴唇:“再不乖,就得挨揍了。”
乐钟是座火山,窦龙溪清楚他迟早得暴发。窦龙溪不喜欢男人,他也不喜欢女人。他喜欢自己所向披靡。玩女人或者玩男人都不重要。驯兽一样拔掉牙齿和爪子,踩进泥土里。
“嘘,嘘。”窦龙溪安慰乐钟,他吻他的嘴唇,乐钟很茫然,他本能地张嘴,窦龙溪却抬头。乐钟仰着脸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第一次见乐钟,以为他当过兵。其实没有。乐钟五官很深,面无表情时整个人像刀刻。窦龙溪忽然对他有了兴趣。幻想把他压在身下。
窦龙溪连啃带咬地亲吻乐钟的脖子。乐钟被逼的斜仰着脸。窦龙溪低声道:“自己翻过身去。这对你好,减少你受到的伤害。”
乐钟躺在地上,浑身起了火,烧穿了地毯,大理石地面都被他烧了起来。窦龙溪欣赏了一下他绷着脸流泪,然后乐钟动了。他吃力地翻身,非常听话。窦龙溪在他下身抹油,像是按摩:“放松。放松。第一次不要受伤,那我会很有失败感。”他轻轻一抓,乐钟抽搐了一下,攥紧地毯。
窦龙溪揉按着,乐钟全身结实的肌肉又绷起,无法控制地跟着窦龙溪的节奏轻轻摇摆。窦龙溪吻他的背,顺着脊椎一路向下。乐钟咬着牙不喊出来,对抗一般。窦龙溪知道怎么捣弄一个人的身体,这是他最爱的玩具。
窦龙溪凑到乐钟耳边,轻声道:“我来了。”
乐钟终于大喊了出来。
第21章
乐钟睡得很沉。
和窦龙溪的xìng_ài更像一场刑罚,两头野兽厮杀对抗。乐钟很强悍,和窦龙溪打起来。肉搏也是ròu_tǐ的冲撞和发泄,荷尔蒙被精力激烈地烧灼。窦龙溪把乐钟押在地上,乐钟咻咻捯气,完美健壮的肌肉起起伏伏,像yù_wàng的海。
乐钟趴在地上,胳膊拄着地,一直试图爬起来。窦龙溪用腰带勒着他的嘴,迫使他仰起头,像一匹高傲的烈马。窦龙溪在他身后顶他,乐钟咬着腰带想要把撕心裂肺的惨叫咽回去。
蜡烛灭了几支,更暗的光让两人身上的汗像油,ròu_yù又肮脏。
“今天晚上我肯定一辈子记得。”窦龙溪抱着乐钟的背,恨不得咬死他,撕着吃了。
酷刑过后乐钟竟然睡得很沉。他看上去已经很久没睡安稳过,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窦龙溪自己在阳台抽烟到天亮。他抽第一根烟开始就知道烟的危害,公益广告上那只没有血,只有泥黑烟油的肺。可惜他不在乎。
第二天乐钟醒过来,窦龙溪穿着整齐,坐在床边看他。乐钟的嘴角被腰带勒破,嗓子哑的说不出话。窦龙溪扬扬下巴:“床头柜上有杯水,你喝了去洗澡吧。”
乐钟看了他一眼。
乐钟收拾好,在玄关换鞋。窦龙溪并不送他,在二楼往下看:“你还会来找我的。”
乐钟仿若未闻。
“人性本贱。”窦龙溪抱着胳膊,手指点着手臂。食髓知味,压抑越久的人堤坝崩溃越快。
罗普朗回了总公司一趟,徐经理开车。那条路徐经理不常走,找总公司费了些功夫。罗普朗在后面闭目养神,并不帮忙。
列鼎楼酒店走奢豪风格,和总部大楼一比却成了丫鬟。徐泽坐在车里,身体前倾,巴巴地仰着脖子看总部大楼看了半天。
然后他笑了。
罗锦蓝不在,罗普朗上三十层自己的办公室,叫了几个人进去。徐泽全无用处,只好在接待室坐着,手里捏着一次性纸杯子。
罗普朗的小会开得并不长。那几个人大约就是“精英”,利利落落地表示自己很干练。其中有一个瞄了坐着发呆的徐泽一下。好像笑了,好像没有。
一次性纸杯子搁在茶几上。毕竟是不上台面的东西,被捏的皱皱巴巴,可怜兮兮。
罗普朗从总公司回列鼎楼,撞上从外面进来的乐钟。乐钟没穿西装,身上有冰凉的水汽。他脸色很白,神色平静,眼神里有种磕过药之后短暂的疯狂的快乐。
乐钟会上
瘾。罗普朗点点头:“迟到了,乐经理。”
乐钟道:“抱歉,我疏忽了。”
他走过罗普朗时,罗普朗低声问:“家里还好么?老先生还好么?”
乐钟微笑:“还好。”
乐钟过得省,这个都知道。但都没听他说起什么。现在乐家勉强靠着乐钟过活,能活到哪一天不好说。其实说起来,大部分人也是活到哪天算哪天。乐家毫无特殊之处。
罗普朗搓了搓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