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吧。”
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少年了,还玩著暧昧与揣测,凌寒问的很直接:“你身体真的还好吧?”
沈蓝波点头,有点儿犹豫:“没什麽大碍的,我当时没告诉你,只是害怕我死了……我不想让你伤心。”
沈蓝波的眼睛有点儿红:“你当时还在医院,你有没有怪我?”
“没啊。”凌寒摇头,“回来就好了,以前的事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找个人谈谈恋爱或者出去晃晃都不错。”
“我还是喜欢你啊。”沈蓝波说的委屈,脸上却平淡,“像你以前那样,怎麽忘都忘不掉,我在医院的时候,想著我都快要死了,还惦记著你做什麽,但是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凌寒沈默地听著沈蓝波诉说:“我总是想著你,我想我回来了,就要对你说对不起,我想要你原谅我,你要是愿意原谅我,我做什麽都愿意的。我想我们可以忘记过去,从新开始的是不是?”
沈蓝波求助似的望向凌寒,眼睛里晃动著希望的火苗:“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我不想浪费时间了凌寒,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一天或者一小时!”
他等了多久?凌寒想,他几乎用他的青春在等沈蓝波这句话,而当他真正等来的时候,凌寒发现天池说的很正确,时间已经磨平了他的感情,他心里连一片涟漪都无法激起了。
他仔细看沈蓝波的眼睛,那里面很清澈,只有浅浅的希望,干净的让人心动,他想,就这样吧,其实他什麽都不在乎的。
凌寒笑起来:“好啊,那就试试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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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早上下楼看到一对男人坐在自己家的餐桌前时,脸色已经不能用灰暗来形容了,眼睛里溢满了愤怒与怒气。
“你为什麽还在这?”天池咬牙切齿地戳戳看报纸的凌寒,“你说了你看到他你就搬走的!怎麽你要耍赖吗?”
“没啊。”凌寒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只是我以为你还记得,房贷是我在还的。”
这麽一套房子,天池自然买不起,他当时买的时候,只付了首付,後来就一直是凌寒在还,因为他一次也没还贷,都忘了这事了,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房子是自己的。
那你还是要给我滚!天池想大吼的,但是还是憋了回去,上帝知道他最近手头很紧,还有他看上的车,马上快夏天了,他还需要旅游……
“好吧。”天池歪头想了一会儿,勉强点头,“你可以再住一段时间,只是……我觉得你还可以还的更快点的,放在完全属於我们才安心嘛。”
房子完全属於你才安心吧,顺便把我踢出去,凌寒想,但是懒得反驳,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麽,你呢?”天池调转头对著枯坐在凌寒身边的沈蓝波,“你为什麽要住在这?不不,我知道原因了,那麽你的诚意呢?”
沈蓝波举起手,有点儿困惑:“什麽诚意?房租吗?要交多少?”
凌寒放下报纸,警告地看了天池一眼:“什麽也不需要,只是让你住的时候注意点,毕竟还是人家的地盘。”他拍拍沈蓝波的肩膀,“房间在二楼,你先去看看吧。”
沈蓝波一走,天池就围著凌寒转起圈来,嘴里啧啧有声:“我记得昨天某人跟我说的,他想找个人好好定下来,怎麽他才回来,你就忍不住了?还护短的这麽厉害。”
凌寒心平气和地继续看他的报纸:“是啊,所以我决定和他试试,怎麽你觉得不可以?”
“可以,只是你也太……”天池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我觉得你不像还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但是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儿感情。”凌寒还是很平静,“而且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现在试试也没什麽不好的,了不起再分开就是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确实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他现在恋爱的态度就像去超市买大白菜,买一个回来,如果不满意就退回去换一个,除了浪费点儿时间,并没有什麽大的损失,他只是在找一个“伴”而不是“爱人”,无论这个人是沈蓝波还是何一或者其他任何人,他都无所谓。
天池看了他一会儿:“真惨,他可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凌寒嗯了一声:“是啊,所以我给他机会了呗,他要是让我再喜欢上他就皆大欢喜,要是我不喜欢,他也好死心了,对谁都好。”
两人都沈默下来,最後以天池的点评为结束:“不知道为什麽,我想同情喜欢你的人了,你是不是只在喜欢沈蓝波这件事上疯狂过?其他时候都是这麽像冷淡的石头?”
“郎心似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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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蓝波在二楼转了一圈,并没有急著看他的卧室,而是跑到了凌寒的卧室去了。
其实他很恍惚,感觉自己还在做梦,梦里有雨,他遇见了凌寒,凌寒笑眯眯的,飞扬的眉毛弯弯的,他说喜欢凌寒,凌寒就拍拍他的头,说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他们可以在一起的。
是不是因为太幸福了,人就会觉得恍惚,认为自己在做梦呢?沈蓝波想,心尖上却有一丝甜,他昨天没有见到凌寒太激动的表情,可是他亲耳听到了凌寒说“交往试试”。
如果不是还喜欢,凌寒不会这麽说的吧?而凌寒不愿意太亲热,大概是害羞吧?
沈蓝波推开凌寒卧室的门时正这麽安慰著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心悸,好像有什麽事情不对头似的,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或者因为自己大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