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只要是没有专心剑道就是不诚,唐景云这话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他是剑的主人?剑应该照着他的意志而走?
“为什么就不是诚了?”唐景云表示,自小被师父念叨他对剑不够重视不够诚心的他实在是满肚子憋气,“我顺着心走哪里不诚了?双手执剑,本就是你的意志决定,那么往后,自该以你的意志为重。若不然,那只是被剑控制的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大湿胸表示忽悠人什么的他最喜欢干了\(^o^)/
☆、第二十五章
所幸,师父并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在念叨了两年后就再也没谈过这个问题,只是锲而不舍的纠正着他的用剑手法。按照师弟师妹们的说话就是:师父那是放纵大师兄你了,只是大师兄你的用剑手法着实太奇怪了师父才忍不住纠正的。
“一派胡言!”
“你以为我口水多呢还一派胡言。”没好气的给了西门吹雪一个白眼,唐景云双手在胸前环抱起来,“那你自己想想,练剑是谁决定的?你还是剑?”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开口:“我。”
“那练何种剑法是谁决定的?你还是剑?”
沉默再一次的在空气之中蔓延了数秒,西门吹雪的回答才在黑暗之中响起:“我。”
“那杀人的是你还是剑?”
“我,亦是剑。”
“不,你错了。剑只是你手中的利器,它不会杀人不懂杀人,除非握着它的人想要杀。”人,永远不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被其他东西控制,那样便失去了自我。
“……是我想杀?”
“是的,剑它听从的是你的意志。”
“你想说我错了?”
“不,你没错,只是诚于剑后,你可以继续让剑诚于你。西门吹雪是一把剑,剑,却是西门吹雪的。”诚于剑然后控制它,凌驾于剑之上的是你的意志,这就是他唐景云的剑道。
这一次,西门吹雪没有再说下去,寂静,围绕着黑暗中行走的两人,一声声轻微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响,似一次次的在质问着自己的心,何对何错。
空旷的走廊,拐过了一条接着另一条,绵长的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初来乍到的两人,谁都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至于唐景云,他早就放弃了去辨别方向而把寻找
的,西门吹雪也是人,人,总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像是现在,西门吹雪并没有找着真正的出路,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出路,而是处处都和这里一般,早被黄沙岩石堵住了出口。
“……”看着西门吹雪朝着被堵塞的出口挥剑,唐景云抿了抿干涩的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在这种事情,开口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只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斗早就掏空了两人七八分的力,要不然两人也不会反应迟钝到躲不开这黄沙的突然袭击。所以,在西门吹雪挥了不知道多少次剑后,西门吹雪的面色苍白到在漆黑之中都仿佛看的清晰的地步。
拉住了西门吹雪想要继续挥剑的手,唐景云有些强横的把人拉着坐下。“西门吹雪,你不是神,别把自己看的太万能,偶尔休息一下没人会笑话你。”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仅仅只是瞥了唐景云一眼,那双黑如寒星的眸子在此刻愈发幽暗了起来,但是没有恐惧,仿若真正的置生死于度外,只是那张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相比起西门吹雪的苍白,唐景云这个伤患却奇迹般的脸色红润气血很足,甚至,内力也依旧澎湃。
连接的双手,两人的体温相互交汇、融合,西门吹雪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人的内力就是这样的,暖洋洋的,如冬日喝下一杯暖酒,从四肢百骸内流窜着,逐渐消融体内刺骨的冰冷,也逐渐的,让自己从无力中摆脱,被掏空的气海被填满,就仿若瞬间从生到死,感觉微妙而复杂。
这是西门吹雪的第一次,却也是唐景云的第一次。在唐景云看来,除了特别之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内力去救,而对他而言特别的人,却是还没有给他传送内力的机会,但没想到会因为一场意外,让对他而言除了麻烦别无其他的西门吹雪成了第一人,这不得不说是世事无常。
传送内力持续了一刻钟,直到西门吹雪的脸色恢复了些唐景云才收掌。“你先休息一下吧,来的时候我看见不远处似乎有滴水,我去接点水。”才说完,唐景云就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补上了一句,“算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西门吹雪对唐景云前后有些矛盾的话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沉默的站了起来,无言的望着唐景云,等唐景云朝着回头路走去时并肩而行。
看着眼前三条长得十分相像的通道,唐景云摸着后脑勺干瞪眼,奇怪了,他记得那个地方明明就是朝着这边走的啊,而且并不是很远,可为何他们走了那么久还是没看见?
“呃……”瞪来瞪去,瞪到了眼酸还是看不见自己记忆中的地方,唐景云无奈只能转身求救,“西门吹雪,你知道我说的地方吗?”
西门吹雪淡淡扫了唐景云一眼,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走去,淡淡的声音响起,似乎因为这黑暗而阻断了些许的冰冷。“过来。”
“嗯。”点点头迅速跟上,脚上再次崩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唐景云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跟着西门吹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西门吹雪的速度缓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