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娘娇羞的站起身,故意滑落了披在身上的外衣,白花花的肩膀和手臂暴露在烛光下,肥瘦适中。她扭着腰肢走到床前坐下,一只手撑着上身,另一只手抵在半露的胸前,一双媚眼看着宋均辰,口中轻呼道:“公子——”
宋均辰觉得有些……气血喷张,暗自咬了下舌尖使自己清醒了几分,缓缓走到湘娘身边,按住对方肩膀将之扑到在床,却在其耳旁轻言道:“我不碰你,你只管叫就好。”
见湘娘有些呆愣的点了点头,宋均辰随即拉上床上的帷幔,挡住了二人身躯。
湘娘这两年见的人也不少,知道有的事最好不要问,只管做就好了,于是乖乖的听从宋均辰的话,红唇微张,不多时房间中就传来了女子的□□声。
“动手!”不丹一声令下,随即破开门窗,持剑而入。
薛策当即从“醉酒”中醒来,一拍桌案,激起一只酒杯,再伸手一挥,酒杯瞬间裂成三瓣,分不同方向朝其中三名闯入者飞去。
随即便是一阵打斗声。
帷幔后的宋均辰听到动静后,立马翻身下床,正好撞见床边的不丹。
不丹知道宋均辰不会武功,用唯一的一只手一把擒住他,欲要带其一起跳窗逃跑,奈何薛策早已处理了那三人,直接扑身上来一抓,将不丹又抓了回来。
不丹心中惊恐,将宋均辰推到一边,拔剑准备殊死一搏。
但是薛宋二人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不丹。
宋均辰趁两人交战之际,推开门朝外跑去。
薛策伺机装作酒醉头晕,故意放不丹离开。
不丹自然跑去追宋均辰,并且很快在一座桥上逮住了对方。
“这下没人再救你了,乖乖跟我回宿关宗,到时候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丹抓住宋均辰,咬牙道。
“奇石是不是在你们那儿?”
“自然。”
看来确实是宿关宗偷了放在玄朴宗的石头。
“你不必擒我,奇石在谁手里,我自会乖乖跟谁走!”
“谅你也逃不掉!”不丹果真松开了宋均辰。
“早就想逃离薛魔头之手了,你既然救了我,奇石又在你们手里,我自然会效命于你们。”宋均辰一脸正义凛然。
“薛魔头?我看他带你逛青楼倒是逛的舒服。”不丹冷笑。
“我素爱青楼女子,以命相逼他才肯带我去一次,”宋均辰随意找了个借口解释刚才青楼的事,又赶忙道,“趁那薛魔头还未追上来,我们赶紧走。”
不丹闻言,拉着宋均辰正要动身,却听得身后一声响起:“留下他。”
原来是薛策追了上来,此时正静立于桥下冷眼看着桥上二人。
不丹身躯一颤,正要拿唯一的手去扼住宋均辰咽喉要挟时,又想起了上次的经历,略作迟疑之间,突然感觉有人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样东西,瞥眼去看,原来是挡在前面的宋均辰悄悄将一个纸团交给了他。
宋均辰嘴唇微动,小声与他说道:“你将我推入水中,薛魔头自然会先跳水救我,你趁机逃跑,回宿关宗召集人手,择日来救我。”
这张纸团上,自然写着确切的救人时间和地点。
不丹看了一眼桥下黑乎乎的河水,当即伸手将宋均辰往下使劲一推,随着对方的一声惊呼,他脚下使出毕生所学的轻功,仓皇逃去。
宋均辰入水的扑通声响起,薛策纵身一跃跳下河水救人。
不丹回头一望,薛策果然没有追上来,当即舒了一口气,日夜不停赶回宿关宗,打算尽快将此事告诉宗主。
s-hi漉漉的两人坐在岸边,相视一笑。
计划得逞。
想必易璟也已经把消息放给了玄朴宗宗主,剩下的事,便不用宋均辰本人亲自出马了,只要按照纸条上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放一辆马车出去,自然会有玄朴宗和宿关宗两拨人马相争,到时候渔翁得利,金雀阁可趁两宗人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将其歼灭,再将现场伪造成双方争斗以致同归于尽的假象,就可坐等两宗撕破脸皮吵起来了。
而这个计划的实施,宋均辰全权交给了南堂主易璟。
宋均辰不是不想亲自监督此事,只是他现在完全病倒在床,无力顾及。
那晚就不应该跳河,更不应该在跳完后还吹风。
受了风寒的宋均辰此时暗自懊悔。
“你莫再给我吃药了,我会自己好的。”宋均辰躺在床上,背对着端药进来的薛策,带着鼻音瓮瓮地说道。
“不吃药如何能好。”薛策略带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放着吧,我想睡觉。”宋均辰闭上眼睛,头昏昏沉沉。
他来到这个时空才两个月,难吃的药倒喝了不少,尤其是在白钰岛的时候,那白胡子老头一天之内给他尝试了不下六种药方,一副比一副苦,也不怕药贴相冲,把他这个小白鼠毒死么。再加之现代人对中医的偏见,宋均辰是真不想喝中药。
“你若不愿喝药,”薛策无奈的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继续道,“针灸如何?”
不如何。宋均辰差点脱口而出,一阵咳嗽把这三个字堵了回去。
薛策皱眉,欲要去拍打床上人的背,却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易璟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阁主。”他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
宋均辰背对着门,一听是易璟进来了,连忙从床上坐起,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就等他们三日后往陷阱里跳,不过……”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