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咬的,而且用力不小。
薛策吃痛,却迟迟没有推开他。
宋均辰见对方没有反抗,便得寸进尺的将其推倒在地,翻身坐在对方身上,边咬边扯。
“先j,i,an了你个活人,弄死之后,再j,i,an上尸体几遍,我叫你还敢打我!”
薛策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软s-hi热,和身上某人的重量,眼眸一沉,握住对方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扯的手,稍一用力,一个翻身从下变成了上。
“好啊,你还敢反抗,信不信我叫人,轮番j,i,an你!”宋均辰明明已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却仍然“口出狂言”,一副色厉内荏之相。
薛策嘴角一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从如此温和之人口中听到这样的不雅之言,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你还不放开我!?”宋均辰怒瞪对方。
“倒要看看是谁j,i,an谁。”薛策眼中yù_wàng升起,将刚才宋均辰对自己的行为全数还给了他,咬变成了吻,扯变成了摸,二人很快衣衫凌乱,缠绵在了一起。
房中惹人遐想的声音此起彼伏,红烛已燃尽大半,夜风阵阵卷着情浓。
“均辰,”薛策将头埋在其发间低语,“均辰。”
回应他的是诱人的□□声。
宋均辰从没尝过醉酒的滋味,因为他很少喝酒。
酒醒之后头疼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身上还有一个地方疼,这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宋均辰此时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随即脸上出现惊慌之色,紧接着是一片羞红。
他跟薛策……两个男人,竟然做那种事,这可得了!
易璟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清粥小菜。
“阁主今天起的真晚,”易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抱着被子的宋均辰,将手中的饭菜搁下,“这都快到巳时了。”
“薛策呢?”宋均辰出声忙问道。他没注意到,自己对薛策的称呼从薛教主三个字改成了直呼其名字。
“走了呗,”易璟耸耸肩道,“他不是要去訾陵么。”
“走了!?”宋均辰惊讶之余涌生出一股狂怒,心中暗骂,这个混蛋!
“不过没走多久,估计现在才刚出城吧。”易璟貌似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看了看地上酒坛子的碎片,便要去叫下人来打扫。
看易璟走出去后,宋均辰忍着某处疼痛,慌忙下床,低头穿衣服时瞅见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印,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吃干抹净就想跑,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宋均辰夺门而出,却又在府门口撞见了易璟。
易璟牵着一匹马站在石狮子旁边,正在给马梳毛,看到慌慌张张要出府的宋均辰时,脸上露出灿烂一笑,道:“阁主要出门啊?”
“借马一用。”宋均辰一把夺过易璟手中的缰绳,蹬着马磴子就上了马,不等对方再说话,口中一声低喝,随即马蹄一扬,往城外绝尘而去。
身后的易璟呆了片刻,看着远处逐渐变小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府了。
骑马跑了快一个时辰,郊外半点人影都见不到,天气又热,宋均辰急得满头大汗。
“薛策!”他焦急地大喊,“你个混蛋,还不快滚出来!”
无人回应。
宋均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s-hi乎乎的全是汗水,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当下心中一凉,想是终归还是迟了一步,人已经走远了。
罢了,就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正自己男儿身,也不用管什么闺阁名誉,忘了这个人,以后照样娶妻生子……想是这么想,可心中还是愤恨难平,宋均辰一咬牙,掉转马头,打算回周府去,再收拾东西回晋厘,管他什么鬼怪谣言,大不了再来一把火烧死自己了事,也比待在这个破地方好。
临近正午,夏初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宋均辰舔了舔干渴的唇,垂头丧气地骑着马在道上慢慢往回走,不多时,见路边有个茶铺,便下马去讨要一碗茶水喝。
他出门出得急,哪里会带钱,茶小二见他穿着不差,长得也白净,不像故意来找麻烦的,于是好心赏给他一碗,让他坐下慢慢喝。
喝着喝着,他便哭了起来,把周围三两个茶客吓了一跳,拿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宋均辰一番,暗道男子顶天立地,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宋均辰也知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着自己此时样子太过丢人,便趴在桌上,把脸埋着,努力把泪水憋回去,却还是传来阵阵抽噎声。
趴了一阵儿,突然感觉到桌子对面似乎有人坐下,那人把东西搁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咚的声音。
这声音……是铁器,是剑!
宋均辰猛地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的脸,瞳孔瞬间变大。
那道黑影挡住了其身后的阳光,俯身压来,一个吻带走了宋均辰此刻所有的心神。
“半天不见,想我了?”
“混……唔……混蛋。”
二人舌头缠绵许久,四周的茶客一副惊呆的样子,鸦雀无声。
薛策满意的舔掉对方唇上残留的银丝,重新坐了下来,拉过那只握过无数次的手,十指相扣放在桌上,另一只手端起宋均辰喝过的茶碗喝了一口,眼睛却一直定在对方身上。
“你……你不去訾陵了?”宋均辰红着脸,原本的一腔怒火被刚才的吻浇灭得一干二净。
“去,”薛策放下茶碗,看着他微微笑道,“带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