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到现在,还把玄武也惊动了?”
“那个旧妖神早已经没什么力量了,你还怕他不成?”
“谁说我是怕了,只不过……”其中一个说道,“九君山佘家的人突然也插手进来了,你觉不觉得他们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很微妙?”
“你是说佘玄麟那个孙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得了,就算外头不说,谁不知道佘玄麟这家伙当年和玄武是一伙的,如果不是他跑得快,现在九君山也就不会有佘家了,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你就托大了,以佘家的实力和名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打压下去的。”
“再强也不过就是一家子而已。”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阿旭那边也要多留心,他还没放弃找他哥哥的事。”
“真烦啊,也不见那些老头出来忙活一下,成天尽是指使我们干这干那。”
“没办法,谁让我们地位低呢?”
“走了。”
“哎。”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某间屋子里,有人正出神地盯视着一口鱼缸。那是一个男人,穿着灵巧便于行动的夜行衣,留一头半长不短的金色头发,从背影来看,应当是一个帅哥。这位夜探他人住所的帅哥已经蹲在那看了那口鱼缸差不多一个时辰了,鱼缸中的鱼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再贴到缸壁上索要食物。
“差不多了吧。”帅哥想着,果断出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利索简洁的图案,然后周围的空气突然就开始波动起来,不停地有灵力聚合到他的指尖,如同麦芽糖一般拖着丝缠绕住他的手指。灵力在他的指尖凝聚成光团后,便开始往他的掌中心汇拢,很快形成了一个宛如实体的巴掌大的光球。
“开!”光球被他轻轻巧巧地丢入鱼缸之中,下一刻,整个鱼缸中突然爆出几乎闪瞎人眼的光芒!光芒中,原先安稳游弋的发财鱼猛然间变形,狰狞的嘴脸如同恶鬼的五官,它们张大嘴巴,缺氧一般地张合,又好似在咒骂人一般,鱼身迅速膨胀、变形,一大片一大片地漂浮起来,阻碍他的光球的突入。
“裂!”他飞快地变换手势,光球随即化作无数飞针,下雨一般扎向那群片皮鱼,紧跟着一声巨大的破裂声响起,鱼缸炸开,水和鱼残缺不全的尸体四处飞溅,不知哪里响起了警报声,深夜里听来,格外尖锐刺耳,很快就引起了外头的骚动。
那个男人刚刚在鱼缸破裂前躲到了一边,脑袋上还顶了一口不知哪找来的高压锅,此时看血雨停歇,便又摸了回去。鱼缸已经炸得粉碎,现场一片狼藉,他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不悠不急地戴上,全然不在乎外头已经可以听到的警卫的急促脚步声。
男人伸手摸了一圈,很快确定了方位,他从残存于鱼缸中的某座假山之中,用两根手指搛出了一条毫不起眼的黑色垃圾鱼。鱼显然应该已死了,因为它的下半身鲜血淋漓,还露出了骨架子,但是那条鱼却仍兀自在这个人手上挣扎,白骨尾巴一拍一拍地看起来很有些黑色幽默的荒诞感。
外头传来了略带惊慌的说话声:“张先生家里怎么会有声音,他不是被烧死了吗?”
“怕什么,开门!”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门。
男人不为所动,他伸指在鱼身上细细摸了一把,随后眼睛一亮:“果然在这里。”下一秒钟,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那条鱼就在他的手掌中完成了解体,骨、肉、内脏分离,这个男人从垃圾鱼的身体中翻找出了一样东西。
“那帮家伙还真是愚蠢,白痴也知道不会把东西藏在常人想得到的地方吧。”他讥笑着摇了摇头,一面却手脚不停地将战利品小心翼翼地处理好,装到一个禁绝一切术法探寻的容器中后,揣入怀里。时间刚刚好,门被打开,一群保安冲了进来。
“谁?”
“是我啊。”他向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打了个招呼,由于他这悠然自得的态度,居然唬得一群人都愣住了,于是他有了充分的余裕慢条斯理地戴上夜视镜、慢条斯理地调整,然后,猛然一转身,从窗户漂亮地蹿了出去。
“走了!”
从几十层楼头下脚上地掉落,肯定是要死的,那些保安们都这么想,所以同时发出了惊呼,有人冲到窗前,似乎想要揪住男人,但是男人身上的衣服材质使得他就如同一条泥鳅,滑溜溜地就走脱了。看着楼上保安失望加惊恐的表情,他居然还有心情边坠落边比了个敬礼的姿势。当掉到差不多十楼的时候,他突地一扭腰身,整个人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停住了下坠的趋势,紧跟着他的身后蓦然伸出了一对一大一小的羽翼,带着他高高飞翔。
“佘七幺,我来啦!”他心情愉悦,在空中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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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买哪个好呢?”廖天骄比对着手里两种不同的卷筒纸,“这个牌子单价便宜四毛钱,这个是新品种加厚的,还搞买十送一促销,买十包这个的话就能多拿一包,相当于省了一块四,可是我又不需要十包那么多,也可以买着屯着,不过这个月的预算就只有那么多了……”
廖天骄一想到自己的钱包就心疼得泪汪汪。都是因为贞子,害他挂了一台电视两面镜子一盏玻璃壁灯,当时生死存亡关头是啥都想不到,现在危机过去了一想……廖天骄挥舞着两包卫生纸捶胸顿足:“都是钱啊钱啊钱啊……”
“那……那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