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廖天骄连自己浑身光溜溜这事都给忘了,诧异地坐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看了看身下深绿色的“垫子”,还有周围红红绿绿的条子,然后想到了什么。廖天骄抓起身边一根红条子,犹豫了一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脆的。
再拿起绿色的条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也是脆的,但是比红色的条条多汁、也要软许多。廖天骄脑子“嗡”的一声,趴到那深绿色的“垫子”上张嘴咬了一大口,薄薄的、脆脆的、咸咸的……
“呜……”廖天骄快哭出来了。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自己身子底下的床垫会变成海苔,旁边还有胡萝卜条和黄瓜条啊,而且为什么他和佘七幺的身形会变得差了那么远啊,在佘七幺的面前,他现在简直就像是……像是一只奶猫那么小啊!
巨大的佘七幺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一个恶质的笑容:“早就说过,佘爷会吃了你的咝,本来想把你养肥一点再说,不过看你一点都没有当储备粮的自觉性,还是提早吃掉吧咝~~~”
廖天骄当场飙泪了:“不要啊,不要吃我,我我我,我最近有瘦了两斤啊,我一点都不好吃的呜呜!”
但是那头佘七幺已经哼着小曲,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乳白色的塑料尖口瓶拿在手上,他轻轻一挤,廖天骄的脑袋上立时便淋下了一堆乳白色黏黏糊糊的东西,盖了他一身。
“咳咳,这什么!”廖天骄呛到了一口,甜得差点没齁死,“这……这是……”
“当然是美乃滋咝。”佘七幺得意地说道,“吃手卷当然是加美乃滋好,千岛酱是邪物咝!”说着,“噼里啪啦”又浇了一堆美乃滋在廖天骄身上,直到把他整个人都埋在了美乃滋堆里。
廖天骄简直快难受死了,他的身体完全被覆盖在了厚厚的美乃滋层下面,就连难以启齿的那里都被浇上了一圈花儿,浓郁的甜香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
佘七幺美滋滋地浇了好一阵才放下美乃滋瓶,把廖天骄躺着的那片海苔拿了起来。廖天骄又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现在哪里像是一只奶猫啊,他简直就像是一只仓鼠那么小啊!
“佘、佘七幺,你真的要吃了我吗?”廖天骄绝望地问。
“对啊,当然要吃了你咝。”佘七幺果断地说,“谁让他们非要我娶你,只有吃了你,我才能娶戚佳妍啊咝。”
“娶……娶我?”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订了娃娃亲啊咝!”
娃娃……亲……
“啊啊啊啊啊啊!”廖天骄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猛然坐起身来。晨光熹微,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照亮了空荡荡的客房,还有客房墙壁上一个小小的圆形窟窿。
咦?那窟窿哪里来的?昨晚还没有吧……
廖天骄疑惑地想着,跟着却猛然摇起头来,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廖天骄警惕地打起精神,先飞快地扫视了房间一圈,然后又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后,绷着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是梦,果然是梦!廖天骄苦着张脸,可是为什么他会做那种梦呢?
多余的梦境廖天骄已经不记得了,他似乎发了一整晚的梦,所以整个人都感觉累。他现在能记得的就只有自己在梦里变得好小好小,然后赤身luǒ_tǐ地躺在一张巨大的海苔上面,跟一堆胡萝卜条、黄瓜条在一起,再然后他被佘七幺浇上了美乃滋,再再然后……
廖天骄实在想不下去了,因为那太……太羞耻了!廖天骄做贼心虚一般地坐起身来,抓着脑袋,然后,他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不是吧!感受着那里传上来的感觉,凉凉的、黏黏的……
廖天骄迟疑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那里,这一看,脸色已经是变了,他不死心地把手伸进裤子里又摸了摸,跟着,一张脸顿时红得不能再红。
操!
廖天骄不敢相信,昨晚他居然梦到了佘七幺,梦到了佘七幺不算,他竟然还梦着佘七幺……梦遗了……
“感谢惠顾。”大堂服务员笑容满面地接过廖天骄手上的房卡。
“666号大床房,总共住宿一夜,房费在一折基础上再打了五折,一共是50元人民币。”
“那个……”廖天骄难以启齿地,“我不小心把你们的睡衣和被子弄、弄脏了……”
“这您不用担心,我们的服务员会免费清理和换洗。”
廖天骄总算松了口气:“真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您太客气了,让客人满意就是我们最大的目标。”突然,有个慵懒好听的女声插了进来,廖天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孔。
“你是……”
这一大早就穿着金色改良旗袍,挽着髻的女子看起来实在美艳无俦,光是站在面前,就能让人觉得好像看到了一轮和暖的太阳一般,光彩虽然夺目但并不灼人。
“一花?”廖天骄忽然想起来,这女子的相貌好像跟他那个房间的智能ai有点像,不过跟着他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一花和面前这女子的气质姿色相比,简直是天差地远……呃,或许应该这么说,这酒店搭载的人工ai形象很可能是以这女子为范本做出来的,但却因为是数据化的产物,完全没有本尊的气场。
“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金如玉,你叫我金姨好了。”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子却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语,仿佛比廖天骄大了很多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