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阮韶半个身子都被拽得微微抬起,又因动着伤处,脸色越发苍白,眉头痛苦地皱着。
“原来那个欧阳臻,才是真正的皇子阮臻。那么,你是谁?”
漫长的沉默,就在刘琸觉得这个人不会回答时,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我……欧阳家……大娘发誓善待我母亲和弟妹,给妹妹指门好亲事……我来顶替殿下……”
刘琸松手,阮韶跌会床上,痛苦抽咳着,唇角溢出血丝。
“好!”刘琸转身,吩咐属下,“假扮越北院王的小奴已被本王一箭射死,真北院王若再来要人,便让他们到乱坟岗挖坟去吧。至于床上这个……阮公子……”
刘琸笑容里充满暧昧的亵玩之意,“乃是本王新收的娈宠。”
阮韶尖锐惊怒的视线扫向刘琸。
刘琸的声音傲慢而强势,“这里是住不得了。且将他安置在西郊别院吧。让郭叔去安排。”
属下领命而去。
刘琸回头,好整以暇地瞧着阮韶浅笑。床上的少年眼神归于冷漠,荣辱不惊,心如死灰,白玉似的面容泛着病态的红晕,眸子却如冰寒。
刘琸看的心头一热,又抓起了阮韶的头发,低声缓缓道:“别以为你和那个欧阳后做的事,没人知道。放心,你平日里是如何伺候他的,将来,就要如何伺候我。”
第二章 媚色生香
四年后。
建德帝驾崩,太子刘启登基继位,改元建安。各位封王皆离京就国,只因太后舍不得小儿子,中山王被留在了京城。
中山王府的门房里,管事正对一位青衫男子道:“王爷有客,今日无暇接见,阮老板请回吧。”
男子放下茶杯,嘴角勾着笑,略一拱手,扬长而去。
新来的小厮忍不住问:“刚才那位公子是谁?生得可真是俊秀,而且耐心真好,白等了两个时辰,居然还这般洒脱地走了。”
管事冷笑一声,“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城西花巷,蓝蓬牛车驶入一间大院。青衫男子从车上下来,对依旧跪在院中烈日下的两个少年视而不见,径直走进书房。
丫鬟阿姜端了凉茶来,一边求情道:“少礼和阿远已经知错,再这样晒下去,怕是太伤身子。”
阮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才说:“让他们进来吧。”
两个少年跪在阮韶面前,脸上的油彩都还未洗净,又是委屈,又是愤慨。阿远到底年长些,主动认错:“师父,我们二人都知道此事做错了,给您和整个戏班添了大麻烦。”
“错在哪里了?”阮韶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扣茶几。
阿远说:“我不该一见朱珩……调戏少礼,就冲过去和他动手打架……”
茶杯重重顿下,阮韶冷声道:“我看你还是没想明白。继续出去跪着!”
阿远磕头:“师父息怒。我……我明白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要圆滑处事,若还是不行,就……就来请您。”
阮韶哼了一声,“回你们的房去,好生练功!”
麒麟戏班得罪了骠骑大将军独子朱珩一事,早已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一连半个月,麒麟班不是被人闹场子,就是无人看戏,弄得狼狈不堪。上下老少都要吃饭,戏班的阮老板也渐渐沉不住气。既然求了刘琸,却连人都未见到,那他自然要去求别人。
他阮韶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大起大落,王孙公子全都认识的。
醉仙楼,雅阁水榭中,阮老板摆了一桌山珍海味。广安郡王品着美酒,笑道:“阿韶,我为了把朱珩那小子请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光是一桌酒菜,可不够谢我。”
阮韶含笑道:“郡王若还想要什么,小人一定照办。”
广安伸手握住了阮韶骨节秀气的手腕,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顺着摸进了袖子里。
“如果不是有事求我,我都有三个多月没见着你了。”
阮韶淡淡一笑,不留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那等事成,小人自当好好陪一下郡王。”
朱珩一直在旁边笑而不语,目光在阮韶面孔和腰身上流连,良久才说:“阮老板今日客气。是我喝多了酒,唐突了你的弟子了。那日只觉得难得在京城见如此美貌的少年,不料……阿韶,和你数年未见,你如今是真正出落了,真是标致绝色。”
阮韶低头一笑,“早已是泥中打滚之人,哪里还有什么标致可言?不说了,喝酒吧。”
几杯酒下肚,阮韶渐渐觉得浑身燥热。他跟在刘琸身边一年,出府后又漂泊那么久,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何必呢?”阮韶轻轻摇头,“我既然请朱公子来,本就……”
“嘘。”广安郡王附过来,搂住他的腰,“这整个事,就是个情趣。还是我给朱珩出的主意,你可喜欢?”
阮韶的视线在两人脸上一转,明白过来,只是笑,不再说话。
广安将他推进朱珩怀里,道:“你想了念了好几年的人,你先来吧。”
朱珩愉悦一笑,抱起阮韶柔若无骨的身子,揉进怀里,滚烫急切的吻落下。阮韶被媚药弄得十分难耐,又被抚弄得舒服,身子越发软得像春泥。朱珩几下就扯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分开他双腿。
广安伸手探进腿间抚摸,啧啧道:“都湿了。真骚。”
阮韶脑子发晕,什么都听不清,只喘息个不停。朱珩抱着他揉搓,在他胸前两处又吻又啃,然后轻舔着他胸口箭伤留下的十字小疤。那处肌肤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