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是这样?我的保证只能让你信到这种程度吗?我确实不会对太子做什么,但乌鲁木达克勤就不一定了。”
什么?!岳冬大惊,紧张的盯着赝品。
赝品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提起给岳冬看。那上面的内容宛如魔兽令岳冬惊呆。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让你到塔什干剿匪,你却在那和乌鲁木达克勤之子麦尔丹签下盟约,与他里应外合夺我河山。你叫我怎能放心把军权交给你。”
岳冬大骇,他做过这种事?错愕中他猛然醒悟,这才是竹林比武,赝品要靠实力来判断委派谁的真正含义。就是因为他赢了,才让赝品不放心,才会启用冬影,尽管冬影也不好使,但他能被莫黑白控制在手里。
“乌鲁木达克勤并不知道太子是你的儿子,冬影会陪太子到两国边境,以你的名义将太子交给乌鲁木达克勤,你说太子落入他手中会怎样?”
咚——的一声,岳冬栽回床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愤怒、焦急、痛苦交织在一起。赝品看着这样的他凄然一笑。“这就是你。”他将岳冬翻至平躺能面对自己。“你不相信我的保证,只会相信我的残忍。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岳冬疑惑,他有些听不懂。他需要更清晰的话,可赝品回应他的是深深的吻。他不要在这种时候做这些,他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逼他到何种地步才甘心。他的唇舌传来一阵剧痛。赝品在向他唇舌施暴后,又一次问他:“痛吗?你不会比我更痛。”
岳冬只是在为自己无力拯救亲人而焦虑,而他却将心爱的人一步步带向痛苦的深渊,所以他绝对不会比他痛。赝品已经得到追眼的传信,‘主人’救下东方凌鹫,现在正云游四方,看起来惬意,可他们的关系早已出现不可磨灭的裂痕。这个幸福的假象撑不了多久,受伤害的只会是‘主人’。他明明知道,还是让事情发展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赝品在岳冬耳边喃呢,他是真心道歉,但心中所想并非眼前人。
岳冬被赝品的行为搞糊涂了,一头雾水。赝品纠结的神情,眼中的哀伤他是真切看到,那不是装出来的。此后赝品一直在亲吻他,爱抚他,似乎是在用肢体语言安慰他,可就是不给他明确的答复,让他提心吊胆。熬到心力交瘁时,赝品才低声对他说:“他是太子,这是他应该履行的职责,与你我之间的恩怨无关。乌鲁木达克勤要的是足以逼退百万大军的人质,死人对他无用。”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乌鲁木达克勤得胜时当然不会杀李宏德,可他败了呢?赝品要开疆扩土,绝对不会任由乌鲁木达克勤长驱直入,一旦乌鲁木达克勤战败狗急跳墙。岳冬不敢想。
“你好自私。”赝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岳冬又气又不解。“就因为他是你的孩子你才这么在意,如果他是我的儿子你还会这么担忧吗?就算是寻常百姓都知道到让自己的儿子精忠报国,战死沙场也是光荣的事,为何你会不知道?他是太子,他该尽这份力。只有这样诱饵才完美。”
岳冬一下怔住,呆望压在他身上的赝品。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岳骥从小就教他,岳家的男子就该浴血奋战、尽忠报国,战死沙场也不悔当初。诱饵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李宏德若真能因此帮天朝灭了突厥,乃是千秋之功,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难道是他错了?被亲情蒙蔽双眼,忘却自己的职责?岳冬茫然了,失神的盯着房顶,他的精神不在紧绷,身体随之瘫软下来。
往后数日,他一直和赝品在一起。自从那次单方谈话后,他可以下地走动、说话。他不在激动要去找李宏德,也不在向赝品哀求收回成命,人变得很平静,只是在某日询问赝品自己真的做出叛国的事吗?赝品只告诉他:“那是我需要的结果。” 岳冬想来也是如此,他的心思永远转不过赝品,也就不去想了。两人依偎在一起,就像在寝宫时,赝品搂着他在躺椅上仰望星空。
他们都在等待结果,二十天后,赝品先等来他需要的消息。那是他早已预见的结果。‘主人’和东方凌鹫在无数次的吵闹后,终于彻底决裂。‘主人’的反应比他预料的更严重。他放开岳冬,他已经不在需要这个替身,他要用这双手臂去安慰他真正的爱人。临走前他对岳冬说:“若不放心就去吧。”
岳冬微讶。此后碧竹园空无一人,只剩下无数萤火虫在夜晚萦绕于竹林之中。
——
‘主人’失恋伤心欲绝,漫无目的的发泄,造成的血案震惊朝野。因为当事者全死了,没人知道是谁干得,现场的破坏力更非人力可为,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妖孽作祟,举国上下人心惶惶。陆游还没查清京城命案就被朝廷委派为钦差大臣,查查此事。去年天灾不断,今年更添人祸,民心不稳,动摇国本,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陆游忧心如焚,乌鲁木达克勤却喜上眉梢。他收到的情报是:东方凌鹫的死成功挑起王爷与皇帝的争端;而岳冬将太子诓骗至两国边境,即将落入他们的彀中;现在中原又无端生出妖孽扰乱民心,真是天助他也。这一切是多么令他大快人心。
乌鲁木达克勤拍着儿子的肩膀说:“今年的新年,我们可以在天朝的皇宫里过了。”
麦尔丹深知其意,他多年的辛苦即将看到硕果,高兴之余不免想起那位俊美的王爷,此时一